说着,他又回头道:“你的诗文音律早已当得女中翘楚了,若是连这些都精通,只怕朕的面子也无处搁了。”
付玲珑嫣然一笑,明眸之中带着些许光彩,煞是动人心魄。
“你可曾去过草原?”龙天佑没头没脑地突然问了这一句。
付玲珑摇头道:“除了中都洛阳和建康以外,臣妾一直呆在南昌。”
“其实孤也未曾去过。”龙天佑悠然说道,“但是孤有两位……”
付玲珑感到诧异,目光再一次望向龙天佑,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岂料,龙天佑竟然一声不响,只是安静地骑着马,似是极为享受这份乐趣。
不知行了多久,他突然勒住了马。右手打了个手势,制止那些侍卫,只唤付玲珑一人上前。付玲珑心中的好奇心越发浓厚,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边龙天佑,却惹得龙天佑一阵轻笑。“过来吧,孤又不是老虎,会吃了你。”
付玲珑骑着马到了他的身侧,他瞧了瞧她的右手。付玲珑不明所以地伸了出来,忽然,只觉手心一凉,付玲珑连忙低头,只见原本一片素雪的手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朱红玛瑙耳坠。她心中又是诧异又是惊喜。她一抬头,就看见龙天佑含笑的面庞,笑道:“臣妾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陛下怎么帮臣妾找到的?”说完又有几分懊悔,他贵为天子又有什么是找不到的。
付玲珑望着手中失而复得的耳坠,心中越发开心。当日她故意将耳坠投入太液池,不过是为了寻个嘘头罢了,如今又在此回到她的手中,果真有缘。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龙天佑慢慢吟诵道,“多亏了这个小东西,这才解了孤的相思之苦。如今也是该物归原主了。”
明明知道这个风流帝王的话没有几分真心诚意,付玲珑还是笑了,她靠进龙天佑的怀里,故作娇羞的模样。
付玲珑小声地回道:“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说着语气又越发恳切道:“臣妾不敢祈求夫君一人的独宠爱怜,只希望夫君的心里始终有妾的一分位子。”她泪光莹莹,楚楚可怜之态,纵使是铁石心肠之人,也不禁动容。
龙天佑抚摸着谢姌乌黑的长发,只是留下轻轻一叹。这一叹中,到底是留下些许真情的。
这一个月来,龙天佑待付玲珑越发宠幸,不仅仅是多次的召幸,甚至还经常召她到水绿南薰殿陪伴。
其实所谓的随王伴驾听上去风光无限,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龙天佑独自一人处理政务,而她在旁研磨或者看山鬼、湘夫人之类的书,偶尔龙天佑兴致上来,他们也会谈论一些诗词歌赋,令龙天佑费解的是,很多时候,付玲珑只是笑而不答。
池越虽然民风开放,寻常女儿却鲜少读书习字,纵使是书香门第里出来的,也难以谈得上精通。慕容怡佳虽然也是才华横溢,可是她到底少了几分风情,在宠爱上,自然比不过付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