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瞥了郭汜一眼,朝董卓抱拳道:“丞相,我看见血就恶心,希望丞相见谅!”董卓脸上有不悦之色,李儒连忙打圆场道:“既然奉先不喜,恩相就体谅一下吧!”董卓嗯了一声。李儒连忙拿起酒杯对堂下众人道:“来来来,大家一起举杯,感谢丞相的护国之恩!”众臣拿起酒杯,看着眼前这猩红的酒水,闻着那和着酒精气息的血腥味,不由得想要呕吐,纷纷闭上眼睛强自喝了下去,接着便是一片的呕吐声。
董卓及郭汜李確等人哈哈大笑。
董莺看了一眼张浪。
……
散席了,张浪带着高顺离开了丞相府。想到酒宴上的情景,张浪感觉必须尽早跟这些变态划清界限!
两人在昏暗的街道上走了片刻。看见前方一骑拦住了去路。两人勒住马,张浪仔细看了看,见那人竟然是董卓的小女儿,董莺。
“董小姐?”
董莺策马来到张浪面前,冷冷地道:“你居然敢当众违逆我父亲?难道不怕失宠吗?”
张浪笑了笑,“我又不是丞相的小妾,为何要担心失宠?”
“哼!不要东拉西扯,你知道我的意思!”
张浪淡然道:“我并没有不尊重丞相的意思,不过那种事情我无法接受!我尊重丞相,所以也希望他尊重我!”
董莺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我父亲不尊重你,所以你也不会尊重他!你要背叛我父亲?”
张浪心头一惊。
董莺见张浪没说话,当他默认了,按住剑柄厉声道:“与其让你成为后患,不如现在就将你杀死!”
高顺闻言,当即上前,准备拔剑。张浪摆摆手,高顺退了下去。
董莺缓缓拔出宝剑,指着张浪,“拔剑吧。”
张浪笑了笑,“不必!”
董莺以为对方是看不起自己,大怒,娇叱一声,催马杀来。张浪侧身避开对方的一击,一扭腰,跳到了董莺的马上,一把搂住了她的纤腰。董莺大惊,奋力挣扎,战马受惊人立而起,两人一起摔到了地上,张浪搂着董莺滚到路旁草丛中,将她压在身下。
董莺双眸盯着张浪,娇颜绯红,神情有些奇怪。
张浪觉得应该杀人灭口,可是他却下不去这个手。看了一眼身下的董莺,情不自禁俯下头去吻住了她的嘴唇。董莺双眼一睁,一副大为震惊的神情,然而很快就目光迷离了。她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感觉自己好像被抛上了云端,那种感觉令她着迷也令她害怕!
站在远处的高顺大为惊讶,他不明白为何刚才还在动手的两人怎么转眼之间就……?连忙转过身去。
好半晌,张浪放开了董莺,将她拉了起来。董莺狠狠地瞪了张浪一眼,“你混蛋!”跳上战马,飞奔而去。
张浪望着董莺的背影呵呵一笑。
董莺策马奔出没多远,突然看见牛辅骑着马挡在路中央,连忙勒住马,“你怎么在这?”牛辅怒气冲冲地道:“如果我不在这,怎么能看见这么无耻的事情?丞相已经答应将你许给我了!你居然和吕布……”
董莺冷冷地道:“我从来没有答应过父亲!”策马走到牛辅旁边,看了他一眼,“我永远也不会答应!”语落,扬鞭策马而去。
牛辅气得面色铁青,仰天大吼:“吕布,我不会放过你!”
……
第二天早上,李儒带来了董卓的命令,封张浪为左将军,负责防御北疆,可节制并州所有军队,令张浪即刻起行。
李儒离开后,张浪看着手中的命令,心中颇感意外,他没想到董卓竟然真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张浪躺在床上,怀里搂着沉浸在梦乡中的严雨瑶,心里在担心一件事情:他如果走了,严雨瑶她们留在长安实在让人不放心啊!自己又没法带她们一块儿走!
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董莺,张浪觉得她或许可以帮忙。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浪就是觉得董莺是可以信任的。
天刚刚放亮,张浪便急匆匆地去找董莺。董莺见张浪一大早就来找自己,感到有些意外,同时也有些暗喜。
张浪道:“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董莺笑道:“大名鼎鼎的温候吕布还有事情求人?说吧。”
张浪皱眉道:“我就要去云中郡了。雨瑶她们留在长安我有些放心不下,想请你帮忙照看一下!”董莺大怒,“这种事情你找别人吧!”张浪愣了愣,“那好吧。不打扰了。”朝董莺一抱拳,便准备离开。“等一下。”董莺突然叫道。张浪不解地看着董莺。董莺冷冰冰地道:“我帮你照看她们!”张浪大喜,“真的?”“哼!”张浪激动地一把抓住董莺的纤手,“谢谢你!太谢谢你了!”董莺心中醋意盎然,猛地把手抽了回去。
张浪回到家里,和严雨瑶说了董莺的事情。严雨瑶流露出惆怅之色。张浪搂住严雨瑶,在她的耳畔柔声道:“别担心!咱们不会分开很久的!”
“嗯。”严雨瑶点了点头。
穿着淡紫长裙的李小月踩着碎步来到两人面前,轻声细语地禀报道:“将军,夫人,蔡邕蔡大人来了。”
严雨瑶笑道:“定然是来感谢夫君救了他女儿。”
张浪笑了笑,在严雨瑶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起身朝大堂走去。严雨瑶娇颜微红地摸了摸脸颊,微微一笑,她觉得夫君比过去温柔了好多呢!
张浪来到大厅,看见一个老者正跪坐在左首的案几后喝着茶水。老者身着淡灰色长袍,颌下三尺长髯,皮肤白净,气质儒雅,这就是这个时代天下知名的大学者,蔡邕。
蔡邕看到张浪,连忙起身行礼:“温候。”
张浪笑了笑,“老大人不必多礼,请坐。”走到上首坐下,蔡邕也坐了下来。
蔡邕朝张浪一抱拳,感激至极地道:“前番多谢温候相救小女!老朽万分感激!”张浪笑了笑,“老大人不必放在心上!那只是顺便而为!”蔡邕一脸郑重地道:“于温候来说可能只是小事一件,于老朽来说却是莫大的恩情!老朽全家都将铭记温候的恩义!”叹了口气,“不知世人为何都对温候多有非议?我看温候真乃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啊!”
张浪哈哈大笑,抱拳道:“多谢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