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浪站在后花园里,看着天上的明月发呆。身着粉红色宫装长裙的严雨瑶款款来到张浪身旁,望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微笑道:“夫君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呢!”张浪收回目光,朝严雨瑶看来,发现月光下的严雨瑶显得格外圣洁似的,隐隐有出尘之姿,却偏又透出成熟妩媚的风韵,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揉和在一起令严雨瑶格外迷人!张浪不禁道:“雨瑶,你真美!”严雨瑶心中开心,甜甜一笑,随即流露出忧愁之色,“夫君明日就要走了!”
张浪叹了口气,将严雨瑶搂进怀中,皱眉道:“一有机会我就把你们接过去!”
“嗯。”严雨瑶点了点头。扭头过来,美眸颤悠悠地看着张浪,流露出迷人的味道。张浪情不自禁地俯下头去。
……
第二天一大早,张浪依依不舍地告别了严雨瑶,率领麾下大军离开了长安城。出乎张浪和很多人预料的是,居然有数以万计的百姓前来送行,可谓盛况空前,而这不可避免地又引起了某些人的猜忌。
张浪率领麾下大军经过半个多月的行军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云中郡。云中郡太守冯中率领大批军民出城迎接。
双方见了礼,张浪领着众将及亲兵卫士在冯中等人的引领下进入了云中郡城。大军则驻扎在城外。
将军府内,太守冯中领着众僚属再一次向张浪下拜行礼。
坐在上首的张浪笑着摆了摆手,“太守大人不必多礼!以后这些繁文缛节能省则省!”
“诺!”冯中抱拳应诺。
张浪道:“我初来乍到,很多情况还不清楚。你给我简要介绍一下!”
“不知温候想要知道些什么?”
“我既然受命管理并州军务,当然是军事方面的事情。”
“诺。”顿了顿,“并州府下辖云中郡、五原郡、朔方郡、定襄郡、雁门郡、西河郡、上郡、太原郡、上党郡九郡,每一郡均有各自的军队,多者三五万,少者两三万,其中太原郡、上郡、上党郡、西河郡实力最强,均有将士五万余人,而太原郡、上党郡之郡守皆袁氏门生故吏,恐怕不能为将军所用。”
张浪皱了皱眉头,“除了这两郡之外,其他的郡守都是丞相的人?”
“这个……”
“直说!”
“诺。其实只有靠近长安地区的上郡和西河郡郡守是董丞相的亲信,其他郡守均是并州旧臣,多数都是忠于汉室的!”
张浪看了一眼冯中,笑问道:“包括你在内?”
冯中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张浪吩咐道:“你立刻给五原郡、朔方郡、定襄郡、雁门郡郡守去信,说我请他们来云中郡城议事!”“诺!”冯中抱拳应诺,接着有些为难地道:“其他几位郡守都好说,只是这雁门郡郡守恐怕不会来。”
“哦?为什么?”
冯中奇怪地看了张浪一眼,“难道温候忘了?雁门郡太守吴桐乃是丁原的亲信!”张浪明白了,对冯中道:“不管他来不来,你只管把信送到!”
“诺。”冯中抱拳应诺,领着众僚属退了下去。
张浪皱眉道:“情况比我想象的要糟啊!”问张辽:“文远,我军现在有多少人?”张辽抱拳道:“回禀将军,我军共有马步军三万一千余人!”张浪皱起眉头,“这么点军队,连大一点的太守都不如!”扫视了众将一眼,“都下去休息吧!”众将抱拳应诺,鱼贯而出。
张浪暂时把所有的事情抛到脑后,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上床睡觉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浪一面在云中郡招兵买马训练军队,一面派出许多使者前往并州各郡传达命令。然而使者们带回来的情况却令张浪很不乐观,太原郡、上党郡的郡守是袁绍的亲信,根本就不鸟他,而西河郡和上郡的太守是董卓的亲信,竟公然宣称任何命令都需经过丞相的首肯方能施行,至于其他五郡,也基本上都是阳奉阴违,唯有云中郡太守冯中不折不扣地执行张浪的命令,但他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也不好说!张浪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静观其变,这个时候他比任何时候都迫切地感觉到,如果有一个军师在身边那该有多好啊!
而与此同时,袁绍利用自己掌握的雄厚实力和洛阳大族的支持取得了对洛阳的控制权。其他诸侯纷纷回到自己的老巢。袁绍得意忘形之余,起了称帝之心,不过众谋士皆急切反对,袁绍只好暂时按捺住心中的野心。
过了没多久,袁绍派出密使到公孙瓒处,提议共同攻打冀州,事成之后,两家均分冀州。公孙瓒大喜,当即便出兵了。冀州牧韩馥与公孙瓒交锋数个回合,均败北。韩馥心中恐惧,在身边谋士的建议下向袁绍求救。结果却是引狼入室,袁绍利用这个机会一举占领了冀州。公孙瓒废了老大的劲却没有捞到便宜,愤愤不平,于是派人向袁绍讨要冀州北部,没曾想冀州北部没要到,密使还被对方斩首了。公孙瓒大怒,自此与袁绍交恶。
曹操回到老曹后,积极整军备战,不久之后占据了整个兖州。
孙坚安然返回长沙,历史上刘表截杀孙坚的一幕并没有发生。
袁绍站在皇宫的大殿前,望着眼前这座雄伟恢弘的宫阙,心中的欲念无法抑制。谋士田丰来到袁绍身旁,抱拳拜道:“主公。”袁绍转过身来,看了田丰一眼,指了指面前的大殿,“元皓,你说我在此大殿内办公如何?”
田丰大惊,连忙劝道:“不可!”
袁绍眉头一皱,“为何不可?汉室气数已尽,我手握雄兵百万,猛将如云,谋臣如雨,掌控京师,又有天下士族衷心拥戴!比之当年高祖不过泗水一亭长,强不知多少倍!”
“主公明鉴!如今天下臣民百姓士绅大族,大多数依旧怀念汉朝!主公能有今日之盛,其实也多亏了主公乃匡扶汉室的一面旗帜!若是丢掉这面旗帜,只怕很多原本忠诚于主公之人顷刻间便会变成敌人!主公千万不可造次啊!”
袁绍心中不乐,不过觉得田丰说的确实有道理,点了点头。
田丰抱拳道:“主公若能扫清宇内,届时再称帝,便是水到渠成,无人敢反也无人会反了!”
袁绍流露出笑容,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