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穿梭了很久,直到尤离穿梭到一个巨大无比的世界之前,光柱力竭,尤离便顺其自然的飘入其中。
“诸天十地,搜形取息。”
“哎呀!居然是现实世界的规则?不对,这种压制力?还是有一些奇怪力量……火药味?砍杀声?什么情况?不管了,反正本来就是要找这样的。”
尤离所化的清光以常人无法发现的速度落向了下方大陆,等到意识迷糊之后再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新生周岁的婴儿。
“精气神足,根骨上佳?修道修武都是上上之才啊,虽然咱不在乎这个,不过这种爽文流的开场的确让人有快感啊!看看我的身份是什么?”
时年1922年,也就是说尤离化作的婴儿是1921年出生,父母早亡,被一个上海黑道人物收养,养父叫“秦达亮”,某个社团小头目,自己还有个如花似玉青春靓丽年芳十八的奶妈……这年月女的嫁人生子早,十八岁不算太夸张。
尤离有点尴尬的看着面前的年轻女人慈爱的要给自己喂奶,转念一想毅然决然的含了上去:“管他呢……”
*
1932年,上海“大上海”歌舞厅。
尤离正坐在刚建好的豪华舞厅某件厢房里苦思冥想,旁边一个看起来也不过十七八岁的男子恭恭敬敬的侍立在一旁。
从身材开始发育之后尤离便将自己整理出来的《天书》从头开始修炼,如今十岁年纪的身体却已经达到正常成年人的身高和体型,用营养和法力将身高强行拔上去,对于普通人自然是拥有无法治愈的后遗症,对于尤离来说只不过是为了省事而已。
养父之前曾经担心过他是患了巨人症什么的,不过接近一年没有再变化的身高让他放下心来,反而认为自己的养子是有天赋异禀,接受的速度快的超过尤离想象,忍不住恶意猜想养父是不是老糊涂了。
苦思冥想的尤离依然感觉找不到头绪:“‘大上海’?怎么感觉某种奇怪的熟悉感?叫这名字的地方的确不少,可是我养父姓秦啊,那帮家伙都叫他五爷……秦五爷?‘大上海’?妈的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尤离想了一会没有头绪,也懒得以法力排查记忆,只因为这样印象不深刻的都不是什么重要事情,随口道:“六子,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六子恭敬的回答道:“少爷,白小姐约您下午去喝咖啡,法租界新搬来的一家陆家的夫人想要请您去她家做客,五爷在前厅让您过去。”
尤离想了想道:“告诉白小姐我下午一定赴约,你一会去给我订一束花下午跟我一起过去,记得不要给老子订一大捧玫瑰!问问花店的老板什么合适,不要给老子自作主张!你他娘的上次给王小姐送了他妈九十九朵玫瑰,老子想想就来气,我现在看到她都是绕着走的!”
“陆家?不认识,推掉。”
“义父叫我?前面带路。”
尤离走出休息室,一阵熟悉的音乐声飘入耳中,他下意识的往舞台上一看,顿时愣住了:“我……我去?这不是赵薇吗?难怪……秦五爷大上海,不对啊,我还以为是《金粉世家》后传呢,这都什么情况?”
愣了愣神,尤离走到正在欣赏歌舞的秦五爷旁边,打了声招呼就随意的坐下。
秦五爷点点头回应,继续听着得力手下在旁边做介绍:“五爷,这小妞唱的还真不错,要不要留下来?”
秦五爷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问问她的意思。”
尤离在旁边啧啧称奇:“真是琼瑶大神的伟力,我记得去年老爷子还一口气杀掉了那个叛徒全家,这会居然尊重一个小妞的意见,您真是黑道人物?换人了吧?”
看到长得跟赵薇有八九分相似的陆依萍鞋子裂开了个口子,尤离差点笑出声来:“我去这鞋子至少七分新吧?这种情况下居然会裂口子?肯定是天朝出品的山寨货,就是质量差!哈哈哈。”
等到赵薇,啊不,陆依萍唱完了歌下来,秦五爷欣然发出邀请不料却被拒绝,这位黑道教父难得发善心,加上气度非凡,也就毫不在意的同意了,尤离在一旁却凑了上去:“这位小姐,在下对你一见如故,知道小姐最近手头拮据,一点小小路费还请收下。”
自然是被骄傲的陆家小姐拒绝了,尤离同样毫不在意,只是看着那毅然的背影啧啧称赞,搞得旁边秦五爷都满含深意的看着他:“小子,动心了吗?”
尤离笑笑,随口道:“唱的不错听的开心,这不很正常嘛,义父怎么她拒绝你你也不生气?”
秦五爷哈哈笑起来:“一个走投无路的小姑娘,老夫有什么好跟她计较的?而且我所料不差的话,不出一周她必然回来。”
尤离意味深长道:“我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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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的门口,常年有一批黄包车夫揽客,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一个小团体,其中一个比较横的充当头目。
不过此时这个头目正战战兢兢的站在大上海地下室的某个房间中央,对面照射过来的灯光将他显露成了焦点,另外一半却恰好被阴影所遮掩,一个魁梧的身影正坐在一张桌子后面,默默看着这个头目。
冰冷无情的双眼在灯光的映射下如同残忍的猎食者,头目战战兢兢的站了一会还是一屁股摔在地上,喃喃道:“少爷,您,您有什么事?”
冷漠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上个月,你们这帮拉车的打死了三个过来招揽生意的新人?”
小头目虽然害怕还是不服气道:“没错,‘大上海’门口明明是我们的地盘,他们这帮不懂规矩的……”
“混账!”尤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惊得头目一抖:“‘大上海’是你的地盘还是我义父的地盘?大上海附近的地盘是谁的轮不到你说了算!你个混账东西给老子记清楚,你们这帮泥腿子能有一口饭吃是我义父心善,来这里的都是上流人士,你们老实点少给老子惹麻烦!”
尤离歇了歇,冷声道:“六子,给我打断他一条腿,扔出去警告那帮拉车拉傻了的蠢货,大上海门口给车夫们自由竞争,客人选谁的车是客人们的自由,轮不到这群混账东西做决定!再敢犯这种错误,全部卖给英国的那帮蛇头们。”
小头目惨叫着被人拉了出去,尤离从侧门走出房间,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正装,笑道:“走,六子,陪我去跟白小姐喝咖啡,对了,找个拉车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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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畅谈哄得白家小姐笑嘻嘻的离开了咖啡馆,走的时候戴着白丝的修长手臂从怀中的花束上摘下一片花瓣,轻轻的放到了尤离口中。
尤离了然的接了过来,舌头不着痕迹的轻舔了一下对方的指尖,白家的三小姐忍不住一颤,做出一副害羞的样子蹬蹬蹬的走上了自己骑车,打开车窗挥着手和尤离告别。
尤离脸上带着微笑,心中大骂:“****”,悠哉的带着六子从另一旁走回大本营,白公馆在英租界离得比较远,“大上海”倒是跟咖啡馆没有太远距离。
走到一条人少的巷子,尤离忽然停了下来,背后的六子警觉地将手枪掏出戒备,尤离则是环顾四周不屑道:“一群老弱病残也敢埋伏老子,谁给你们的胆子?”
一个阴柔的声音从拐角响起:“三个月前,大上海的秦少爷安排人打断了一位公子的腿,还废了他的命根子,不知道还记得吗?”
尤离想了想,恍然大悟道:“那个不中用的娘炮?嘿,红牡丹是我们‘大上海’的摇钱树,想约她的人多了去了,人家又不是不答应,非要去绑架别人家人还想强上?当我义父的名头都是做慈善得来的吗?废了就废了,你个死太监想给主子找场子?”
阴柔的声音戛然而止,怒气冲冲道:“秦少爷不要欺人太甚!”
尤离不屑道:“我欺压你丫的你能咋滴?老老实实待在日本人的内裤底下老子也管不到你们,跑到我这里来找茬?你当我打他是一时兴起?老子手下‘夜蔷薇’的三个头牌去陪他,这不中用的废柴用家什捅坏了两个,另外一个还被划花了脸!我他妈好心送了一瓶法国朋友给我带的红酒,这蠢货说了一句难喝拿去喂狗!老子欺人太甚?我那三个红牌老子都还没试呢,刚出场招揽生意就被这狗娘养的废了!”
“妈的越说越气,六子把我刀给我,你们几个乌龟王八龟儿子一个都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