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为全国淘书之理想城市,新书、旧书、高价书、低价书、折扣书、减价书、贱价书、中文书、古文书、外文书,各种各样,包罗万象,应有尽有,总是令书痴大喜过望、欣喜若狂、兴奋不已,比之色狼坠入万千**群中更为令人振奋。北京一月,带回书籍上千本,知者无不称奇,摇头侧目,余光扫视,嗤之以鼻,以为神经病也。
最长时间在外地,是30岁那年只身在北京一个月的生活。每天都是跟各种各样、无穷无尽的书籍打交道,每天过的很快乐、兴奋,每天充满发现奇书的期待,在无穷的乐趣中,遗忘并忽略掉到身处异地的不适。
对异地的恐慌和不适的程度,取决于距离心理坐标中心的远近。本乡本土这个地理位置,是弱心理坐标中心,距离其越远,越是恐慌和不适。心理依赖上的的人,是强心理坐标中心,20岁以前,只要跟着此人寸步不离,走到哪里都能感到舒适。这样的人,一般是亲人、有着血缘关系并有着好感的人。但是很多条件下,找不到这样的人,这种时候,往往会迷恋上偶然依赖上的人,但是这种迷恋,完全跟性没有关系。
第一个因此迷恋上的女孩,是一年级的同班同学。最初,在离家两里外读书,是让人恐慌的,尤其是上学回家的路上,有时候并没有可信赖的同伴。跟自己家住的很近的她,便成为假想中的总是甩开自己一大段距离的同伴,有不少时候,远远跟随着她回家,感觉特别安全、可靠。
当年她穿着一件黄色的毛衣。我觉得那件黄色的毛衣是那么的好啊,误会为喜欢上她的毛衣,甚至喜欢的嫉妒起来,但实际,却是喜欢上她,只是当初自己不知道。
这个女同学,常常穿着一件黄色毛线衣,看上去是那么的漂亮。有一次,我一回家就问我妈妈:毛线衣可不可以当外衣穿?而我妈妈却怕我把毛线衣当外衣穿而把毛线衣给弄脏了,就回答说给我打的毛线衣都是不能当外衣穿的毛线衣。于是从那时候,我就常常吵着我妈妈给我打一件可以当外衣穿的毛线衣。
我实在很羡慕这个女同学有一件可以当外衣穿的毛线衣,而我却没有。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嫉妒或是羡慕,后来才知道,或许是喜欢。
毛衣不叫毛衣,叫做毛线衣。在我们家,都这样叫?还是,就是我自己这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