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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泸沽湖

那一泓高山之间的湖水,是女神流淌在地球表面的一颗眼泪。如镜般的幽蓝澄澈,仿佛天地间最美丽的布景,神隐仙居的所在。

川滇边界的崇山峻岭中,隐藏着一泓幽蓝如镜的高原湖泊,那是强大、绝美而又任性的格姆女神所庇佑的蓝色天堂——泸沽湖。

雨后烟鬓净,云中螺碧幽,泸沽湖无愧为气候宜人的度假圣地。进入雨季,时时有云雾缭绕的湖,根本不似人间。天明云起,日暮渐开,住在湖畔的木楼里,等待天青色烟雨,心会充满说不清的柔软思绪。“泸湖秋水间,隐隐浸芙蓉”,海藻花如繁星点缀湖面,独木舟无声滑过,留下摩梭人悠长缠绵的情歌余韵。

环绕在泸沽湖四周的山,有种介于粗糙与纤细之间的美,既不刀劈斧立,又不柔缓平和。

美国地理学家洛克曾说,笼罩这里的是安静平和的奇妙感觉,小岛像船只一样浮在平静的湖上,一切如此静穆,是一个适合神仙居住的地方。

沿湖居住着至今仍遵循母系社会传统的摩梭人,原始、神秘而又美丽。孔雀一样骄傲的摩梭男子,爱戴大檐儿马帽,穿粗线织毛皮大氅,用风格粗犷的银饰装扮满身。而爽朗俊俏的摩梭女人,红色头巾配上白色长裙,像山杜鹃盛开在谷中。他们不论男女,都能歌善舞,喜欢喝酒说笑。

关于泸沽湖,有一个浪漫凄美的女神造湖故事。

美丽的格姆女神拥有无数情人,远方的山神只能在夜晚与女神相会。英俊的瓦如普山神长途跋涉来访女神,路上花去了太多时间。因为女神的恋恋不舍和缱绻风情,居然忘记了禁忌,直到天明才匆匆离去,他被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到,变成一尊石像。女神为情人万分伤悲,流下的泪水汇成了湖泊,而湖中散落的岛屿,则是她为哀痛这位“阿夏”扯断了自己的珍珠项链撒入湖中化成。

从此,入夜相会,日出前必须离去,成为了摩梭人“走婚”必须遵循的准则。如果你在清晨来临前,无意中发现了伴随着一抹灯光的走婚人影,必须依照古老的礼仪立刻藏起来,既不让自己的存在使对方尴尬,又要装作什么都不曾看到而守口如瓶。

不知今夜,谁会是格姆女神温柔的情人,下一个清晨,谁又会迷醉在这片湖水的蓝中成为雕像,永远停留在这片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