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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智谋·才智类(3)

【王子、法官与三个案子】一位王子,装扮成商人,想去见识见识精明的法官。他骑马走到半路,一个乞丐恳求和他一道骑马进城,好心的王子答应了。到了闹市区,不料乞丐却反过来叫王子下马,说这马是他的。他俩争执不下,只好去见法官。法庭上,法官正在审理两个案子:一个是读书人和不识字的阔老争一个女仆;另一个是卖布的和卖油的都说过对方抢了自己的钱。法官叫他们都先回去,把女仆和钱先留下。轮到王子和乞丐了,他们都说马是自己的。法官还是说:“把马留下,你们明天再来。”第二天,他们来到法庭,见法官把女仆判给了读书人,把钱判给子卖布的。最后,法官叫王子和乞丐,分别从几十匹马中认出自己的马,他俩都毫不费力地认出来了。但法官却对王子说:“马是你的,把它牵走吧。”王子亲眼目睹这三件案子都办得如此干净利落,便向法官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要求法官谈谈判案经过。原来,第一个案子,法官叫女仆往一个肮脏的瓶子里灌墨水。女仆先把瓶子擦干净了再灌,灌得熟练利落,这说明她平时曾多次灌过墨水,不可能是不识字的阔老的女仆;第二个,法官发现卖油人的双手沾满了油污,如果钱是他的,上面必然有油迹,经水一泡,就会浮起油花,但他泡了—夜,一丝油迹也没有。这说明钱是卖布人的。第三个,法官估计到两个人都可能认出马来,但马却只能认识自己的主人。当王子去马棚时,法官发现那马又挠蹄子又喷鼻,显得很亲热;而当乞丐走近时,马却没有反应。这说明马是王子的。■/摘自李炳然《智力故事300个》

【乞丐自诡盗牛破案】泰兴有户人家,被邻县一个亲戚租去一头牛。当时,因为他家正在办丧事,租户就乘参加丧事把租牛时立的租约也偷了去。后来,牛主的儿子去收租息,租户说牛是早已卖给他的,拒不交租。为此,牛主向官府告了几年状,都因没有契约作证和被告是邻县的,就一直拖了下来。后来,牛主告到县令刘宰那里。刘宰找来了两个乞丐,先请他们饱餐了一顿,然后请他们帮点小忙。刘宰要他们装成偷牛倒卖的人,让下属押着他们去找下家,对证是否属实。两个乞丐被“押”着来到那个租牛不还的租户家,一口咬定那租户的牛是他俩偷来卖给他的。租户说:“我没买过他们的牛!我的牛是从×××那里租来的!”乞丐仍不放松,租户急了,就拿出租牛的证券来给差人看。于是差人把双方都带进县衙,拿着证件让刘宰判定。直到这时,租户才明白自己中了计,只好乖乖地把牛和租息还给牛主。■/元·脱脱等《宋史·刘宰传》:邻邑有租牛县境者,租户于主有连姻,因丧会,窃券而逃。它日主之于征其租,则曰牛鬻久矣。子累年讼于官,无券可质,官又以异县置不问。至是诉于宰,宰……乃召二丐者,劳而语之故,托以他事系狱,鞫之,丐者自诡盗牛以卖,遣诣其所验视。租户曰:“吾牛因某氏所租。”丐者辞益力,因出券示之,相持以来,盗券者怃然,为归牛与租。

§§§第八节 智擒盗贼

【审假案引蛇出洞】明朝,水康县有个叫卢十八的大盗,偷了府库中大量的金银,但一直过了10多年,官府都没逮到他。御史最后把这个案子,交给了当时的县令张淳。张淳答应3个月一定拿卢十八归案。张淳要求御史接二连三地下令催促,御史按他的请求,一个月里下达了几十道命令。而张淳却在公开场合故意放风说:“这么多年了,卢十八早就不知逃到哪儿去了,到哪里去抓他!”他装作毫不理会的样子,照吃照玩照睡,而暗地里却在加紧追查,发现县衙内有个书吏的妻子和卢十八相好,书吏成了卢十八的耳目。当卢十八知道了张淳的态度后,非常高兴,就不想再逃跑了。张淳叫人假装告发这个书吏贪污,把书吏抓了起来,并暗地对书吏说,通贼是要办死罪的。书吏吓得连连答应协助张淳抓到卢十八,他按张淳的指示假托要出去筹款抵债,叫来妻子作为人质。这时,卢十八见相好的进了监狱,而官府又放松了对自己的捕捉,就悄悄地进监狱去探望书吏的妻子。加上当时他又喝了点酒,很容易就被张淳的手下当场抓获了。时间还只有两个月。■/清·张廷玉等《明史·循吏传》:巨盗卢十八剽库金,十余年不获。御史以属淳,淳刻期三月必得盗,而请御史月下数十檄。及檄累下,淳阳笑曰:“盗遁久矣,安从捕!”寝不行。吏某妇与十八通,吏颇为耳目,闻淳言以告十八。十八意自安。淳乃令他役诈告吏负金,系吏狱。密召吏,责以通盗死罪。复教之,请以妇代系,而己出营赞以偿。十八闻,亟往视妇,因醉而禽之。及报御史,仅两月耳。

【知县伪装昏庸】清顺治年间,江西玉山县一个小官吏左梅伯,有个非常有钱而没有儿子的叔父。为了霸占田产,他指使恶贼杀害他的叔父。事后,恶贼被逮住了,他却逍遥法外。这时,五山县来了个新知县叫黎士弘。被害人的妻子就到县衙去哭诉。黎士弘于是暗中派人查访,得知左梅伯藏在安福县的一个大官家里。黎士弘自知官卑职小,撼不动大树,就想了一个好办法。他对被害人的妻子,即左梅伯的婶婶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既然前任县官管不了,我又怎么管得了呢!”几个月后,左梅伯听说县里不再追究,就回到了家里。他婶婶又来控告,黎士弘仍然不予理睬。左梅伯于是大胆地提出要继承他叔父的遗产。这时,他婶婶再次告到县衙,在大堂上大哭大闹。辱骂黎亡弘。黎士弘假装生气,在公文上写道:“只问田土,不问人命。”左梅伯见此情景,十分得意,便亲自到县里去办理田产过户手续。黎士弘见到他,笑着说:“我等伯3年了!”马上把他扣押起来,并在办理田产的公文上批道:“只问人命,不问田土。”不久,就将左梅伯正法了。■/赵尔巽等《清史稿·黎士弘传》:县吏左梅伯有叔富而无子,梅伯叫贼劫杀之,获贼而梅伯逃。士弘抵任,叔妻哭诉,阴迹梅伯匿安福势宦家,故缓词曰:“此旧事。前官不了,余安能按之?”数月,梅伯归,叔妻复诉,置不问。梅伯且出收叔遗产,叔妻号于 庭曰:“公号廉明,今宽杀人者罪,且占寡妇田,何得为廉明!”阳怒,批其牍曰:“止问田土,不问人命。梅伯益自得,赴县诉理,乃笑谓曰:“候汝三载矣!”批其牍曰:“止问人命,不问田土。”梅伯遂伏法。

【侦察转移赃物者】高邮县,有位富绅的女儿准备出嫁。嫁妆十分昂贵。不料夜间却被盗贼穿墙挖洞席卷而去。当地官府束手无一策。恰好巡抚于成龙巡视到这里。他听说后,立即下令关闭城门,只留下一门放行人出入。但派人把守,严格搜查。他又布告全城,让全城的人都回自己家去,等待明天的大搜查,一定要查出赃物。与此同时,他又暗地吩咐守门公差:如果有人一次再次进出城门,就把他抓起来。果然,午后就抓到了两个。这两个都空手没带任何行李,于公却认定他们是真正的盗贼。剥下外衣一看,里面穿着两套女装,正是丢失的嫁妆。原来是盗贼怕第二天全城大搜查,急忙转移赃物,可因赃物太多,又不能公开携带,就只好把女装穿在里面,多次进出城门了。■/清·蒲松龄《聊斋志异·于中丞》:于中丞成龙,按部至高邮。适巨绅家将嫁女,妆奁甚富,夜被穿窬席卷而去。刺史无术。公令诸门尽闭,止留一门放行人出入,吏目守之,严搜装载。又出示谕阖城户口各归第宅,候次日查点搜掘,务得赃物所在。乃阴属吏目,设有城门中出入至再者捉之。过午,得二人,一身之外并无行装。公曰:“此真盗也。”二人诡辨不已,公令解衣搜之,见袍服内着女衣二袭,皆奁中物也,盖恐次日大搜,急于移置,而物多难携,故密着而屡出之也。

§§§第九节 智破迷信

【衣服岂有鬼魂】晋代学者阮修,曾经与人讨论过有没有鬼的问题。有些人认为,人死之后有鬼魂;而阮修却认为没有。他说:“现在人凡是说见到过鬼的,都说鬼穿着在世时穿的衣服,那么,人死有鬼魂,难道衣服也有鬼魂吗?”■/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方正第五》:阮宣子论鬼神有无者。或以人死有鬼,宣子独以为无,曰:“今见鬼者云,著生时衣服,若人死有鬼,衣服复有鬼邪?”

【陈五揭穿女巫】北宋都城开封的人都很信奉女巫。有一个叫陈五的军人,非常讨厌他家里的人崇信入迷,但又无法说服他们。一天,他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嘴里含了一颗青李子,使腮帮鼓起像什么毒疮的肿块,然后拼命喊痛,在床上滚了一天,不吃也不喝。家里人急慌了,赶忙请来了女巫。女巫说:“陈五长的是疗疮,非常危险。因为他向来不敬神,所以神也不会救他。”一家人把女巫团团围住,向她叩头祈求宽恕,女巫才答应给他医治。陈五这时假装痛得更加厉害了,大声闹着对家人说,“一定要请神师到我房间里来,才能救我。”于是女巫进屋去给他治疮,没想到陈五竟不紧不慢地吐出了青李子让她看,狠狠地啐了她一口,又给了她一下响亮的耳光把她赶了出去。从此以后,家里人再也不信奉女巫了。■/清·潘永因《宋稗类钞》卷十六:京师闾阎多信女巫。有武人陈五者,厌其家崇信之笃,莫能治。一日,含青李于腮,绐(dai代)家人疮肿痛甚,不食而卧者竞日。其妻妾忧甚,召女巫治之。巫降,谓:“五所患是名疔疮,以其素不敬神,神不与救。”家人罗拜恳祈,然后许之。五佯作呻吟甚急,语家人云:“必得神师入视,救我可也。”巫入按视,五乃从容吐青李视之,啐巫,批其颊而出之门外。自是,家人无信崇者。

§§§第十节 聪明与愚蠢

【光亮与干草】一个东方的聪明人收了两个学生,有一天晚上他因为要试验这两个学生的智力,便各给了他们一块钱,吩咐道:“我给你们的钱不多,但是要你们立刻去买样东西来,能够把这间黑暗的房间完全塞满。”这真是难题目呀!一块钱能够买什么东西呢?怎么能够买这许多东西把这大房间塞满呢?但是,他的两个学生,都立刻遵命出去买。隔了不久,他们都回来了。一个学生拿这一块钱买了许多于草,叫人运了回来,摆进这个房间。真的,这个房间被这许多干草塞满了。但是这聪明人摇摇头,并不称赞他。因为把干草堆在房里,是很笨的法子。房子被干草都塞满了,人怎么好住呢?这只会使房间更加黑暗,而且变成无用而已。另一个学生却只费了4角钱,买了一盏油灯回来。他把这盏灯点了,房间里立刻亮了起来,什么东西都看见了。这个学生叫道:“先生!我已把这房间用灯光来塞满了。”聪明人喜道:“是的,好孩子,这正是塞满房间的好办法。”■/摘自《印度寓言·聪明人和他的两个学生》

【卖弄灵巧的猕猴】春秋时期,吴王带着群臣,泛舟长江,登上一座猴山。一群猕猴看见人来,连忙惊惧地丢掉手里的东西,四散逃跑,逃到深深的树丛中躲了起来。其中却有一只猕猴,不但不逃,反而得意洋洋地跳来跳去,神头鬼脸,故意在吴王面前卖弄灵巧。吴王拿起弓箭向它射去,它却敏捷地把飞箭给接住了。于是吴王下令左右的侍从一齐迫射,那猴子终于被射死了。吴王回头对他的朋友颜不疑说:“这只猴子,依仗自己的灵巧和敏捷,对我表示傲慢,以致遭到如此下场,人们要引以为戒啊。”■/《庄子·徐无鬼》:吴王浮于江,登乎狙之山。众狙见之,恂然弃而走,逃于深蓁。有一狙焉,委蛇攫抓,见巧乎王。王射之,敏给搏捷矢。王命相者趋射之,狙执死。王顾谓其友颜不疑曰:“之狙也,伐其巧,恃其便,以敖予,以至此殛也!戒之哉!”

【跳鼠胜狮子】狮子时常杀害森林里的野兽。野兽非常着急,大家聚拢来一块儿到狮子那里去对他说:“林中之王,我们来求你一件事。你不要消灭我们吧。我们答应每天早上送一只野兽来给你吃,你可别再乱吃别的野兽了。”“好吧,”狮子说,“我同意啦。”第二天早上野兽们在一起抽签,羚羊抽中了,他就被抓住了送去给狮子。狮子吃饱之后,这一天没有再吃别的野兽。第二天,鬣狗抽中了签,也被狮子吃掉了。这样过了好几天,最后跳鼠抽中了签,野兽们想把他抓住送到狮子那里去,可跳鼠说:“不,不,你们不必抓我,让我自己到狮子那里去吧。”跳鼠回到自己的洞里去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中午。狮子等不到献给他的动物,饿得不得了,他气愤地跳了起来,一面吼着一面去找野兽。当狮子走到树跟前的时候,跳鼠在树顶上说,“我们这次抽签,是我抽中的。我到你那儿去的时候还带着蜂蜜,但是这口井里的另一只狮子拦住了我,抢走了蜂蜜。”那只狮子在哪儿啊?”“就在这口井里,他还说他的力气比你大呢!”跳鼠回答。狮子杀气腾腾地奔到井口,往里一看,果然看见另外一只狮子正在对他望着。狮子就向井里的狮子扑去,结果淹死了。野兽们都说:“跳鼠竟杀死了狮子。聪明人要比力气大的人强得多。”■/摘自非洲寓言《黄金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