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舆这几天走路都要飞起来,要问为什么,因为人家转正了,民政局给颁发了小红本本,一人一本,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结婚证,持证人:陈舆,岑喜禾。
高兴归高兴,但是有一件事,陈舆和喜禾产生了巨大的分歧,按着陈舆的心思,他要办一场隆重的婚礼,什么国外的国内,恨不得连八百年没见面的小学同学都请来,陈舆心里琢磨着这么个计划,小心翼翼地问喜禾:“宝贝儿,你说咱们婚礼在哪办,北京的五星级酒店就那么几家,你说咱们去包个庄园还是去找个国外的小岛,你喜欢哪?”
岑喜禾正在浏览个日本网站,她的小店里现在慢慢会代售一些宠物周边产品,喜禾每一样都要自己反复研究,确定功能和效果以后才会售卖。听见陈舆的话,她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回得说道:“我没打算办婚礼,就咱们要好的朋友一起吃个饭得了。”
陈舆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了,但他又不好发作,陪着笑说道:“我知道你怕麻烦,婚礼是挺累人的,你都交给我,我保准一点心都不让你操,行不行?”
岑喜禾关上笔记本,转过身,一本正经地看着陈舆,陈大少一见到她这表情心里就犯突突,愣在那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我不想办婚礼,咱们就简单吃个饭不行吗?什么婚纱结婚照我都不想要了..”岑喜禾皱了皱眉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仪式也不要了..”
陈舆心里就跟被人抡了一下似的,他忍着那股酸涩,愣是憋出了几个字:“行吧,都随你。”
最后一家人商量着,就喜禾那些走得近的朋友,陈家比较近的家属在一个私人会所里摆上几桌,依着陈老爷子和老太太的意思,也是不想大办的,这两人要好他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当然,矛头都是对着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做父母的总拗不过孩子,两人在一起他们是不反对了,但是这婚礼二老心里还是犯嘀咕,哎,两人都是二婚,喜禾还拖着个孩子,陈家的亲戚里面十有八九知道陈舆和周小笙的事,合着喜禾懂事,她说一切从简,那个驴脾气的儿子也没办法。
依着陈舆的性子,婚后他恨不得带着喜禾去度上一年的蜜月,可人说了,小肉包上幼儿园,店里也离不开人,蜜月,无限期拖延!
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彻底把陈舆击垮了,他在公司里黑着一张脸,回家可不敢,今儿个吃晚饭的时候,陈大少闹起了绝食。
他事先跟小肉包对好台词,谆谆教导几遍,“一会儿妈妈问起来,爸爸在哪,你就说爸爸今天生病了,一回来就躺下了,晚饭也不吃了!”
小肉包点着头保证自己记住了,然后陈舆就病歪歪地往床上一躺,五点三十分,喜禾准时到家了,陈舆听到动静,立马收敛了神色,皱紧了眉头,他要确保自己看起来病得不轻。
等了半个小时,没动静!陈舆委屈地想哭,外面咿咿呀呀,一会儿是小肉包在说话,一会儿是岑喜禾的声音,陈舆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被这心狠的娘俩抛弃了。
就在陈舆纠结着要不要主动出去的时候,卧室门开了,岑喜禾端着一碗面走进来,陈舆把头蒙在被子里,背过身去不理人,岑喜禾放下热乎乎的鸡丝面,伸手去摸陈舆的额头:“怎么病了?哪里不舒服?”
陈舆委屈地握着她的手,挪到自己的左胸口,眼神可怜得跟小肉包似的:“这病了!”
岑喜禾的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面凉了就不好吃了,吃了再睡吧。”
陈舆还是不撒手,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活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店里我交代好了,小肉包也拜托妈接过去,我想去日本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宠物产品能够在店里用的,你有没有时间陪我一起去?”
陈舆微微一愣,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半晌才起身把岑喜禾搂在怀里,她让岑喜禾听着他的心跳,轻声地说:“喜禾,我爱你。”
“嗯,我知道。”
这虽然不是陈舆最想要的答案,但是他确信,岑喜禾的答案就在她心里,就在他们携手度过的每一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