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喜禾走到教室最后,发现那里没有自己的桌椅,背着个大书包尴尬地站在原地。
“傻愣着干什么,课桌椅在教务处,你自己去领!”胖头鱼老师在讲台上不耐烦地说。
岑喜禾本就是个底子老实的人,书包也不放下,蹭蹭蹭地跑到教务处去了。她到了教务处,人老师也没那么轻易的就把桌椅给你,她解释了半天,教务处的老师打了几个电话确认后,最终给她一张课桌,一张椅子。
岑喜禾把椅子倒扣在书桌上,拖着就要往外走,教务处的大妈惊到:“哎,同学,你一个人扛过去啊?你们教室不是在三楼么,你去找个同学帮你呗!”
岑喜禾感激地摇摇头,自己使劲地将一套课桌椅往外挪,她吭哧吭哧将一套桌椅从行政楼的3楼扛到教学楼的3楼,拖拉拽扛途中换了好几种运输方式,下楼梯是还不小心在桌角上磕了两下,可疼可疼的。
她翻山越岭地将课桌椅弄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大伙已经开始上下午第一节课了,岑喜禾在门口轻声说了一声报告,还学着少先队员的样子敬了个礼,教室里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化学老师是个年纪比较大的中年男子,正在黑板上写公式呢,听见班级里的笑声不满的转过来,对着门口的岑喜禾说道:“你干啥的?”
“老师,她新来的插班生。”前排一个矮个子女生叫到。
“那行,你赶紧进来,别打扰同学们上课。”
岑喜禾屁股先进教室,然后拖着一套桌椅,实在是搬不动了,两只手都快要抬不起来了,课桌是铁脚的,在地上拉那发出的声音就跟拿铁铲子刮锅煤烟似的,实在是不怎么好听。不少同学开始啧啧抱怨,但是也没人搭把手,岑喜禾囧得要命,她转了个身,一咬牙将一套桌椅搬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陈舆旁边,终于是撑不住了,“咚”得一下落在地上。然后小心的放下椅子,默默坐下。
老师写完公式,面对着同学:“好了,这节课我们讲一下习题,你们把刚发下的讲义拿出来,那个新来的同学,你跟陈舆拼一下吧。”
岑喜禾不大好意思地看了陈舆一眼,陈舆倒是挺大方的,把讲义往中间一伸。他刚刚还在惊叹,这女的力气怎么那么大,这课桌少说也有个50来斤吧,一个人从教务处扛回来的?
岑喜禾姿势别扭地靠过去,她心里紧张得小鹿乱撞,刚刚看了一眼陈舆,就低下了头,岑喜禾在村里的时候好歹也是有电视的,当年播出郭富城主演的《廉政行动组》可把她迷的五迷三道,床头都贴满的海报,今天她乍一看陈舆,心想这人怎么长得比郭富城还帅年?
两人共同拼一张试卷,靠得也挺近的,刚刚自己搬东西,出了一身汗,自己都闻到那股酸味了,岑喜禾紧张,尴尬,坐立不安。
陈舆可没她那么多的想法,一个丑女坐在旁边,他陈公子也就尽尽同学义务,不过身上那股酸味他可真的是闻到了,现在的女同学身上都是各种香,这么臭的,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岑喜禾根本就没做过这习题,听课就跟听天书似的,陈舆呢,他一个搞化学竞赛的,这题对他来说,简直连解闷的作用也起不到,而且那股酸味也弄得他头昏脑涨,他干脆把讲义往旁边一推,“你拿去看吧,我不用。”
岑喜禾接过讲义,把椅子往外面挪了挪,尽量跟陈舆拉开一段距离。
陈舆看见她接过讲义的手,就跟那得了帕金森症似的,一直抖个不停,他觉着挺好奇的,心想不是吧,有人这么年轻得这个病么?
岑喜禾意识到陈舆盯着她的手,讪讪地笑了下:“呵呵,没事,我刚刚用力过大扯着了。”
“哦。”陈舆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杂志继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