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舆请了半天假,一大早就去医院了,他问了护士找到病房,看见岑喜禾就住在一间6人病房里,打着点滴,应该是睡着了,一个精瘦的老太太坐在边上。
“奶奶,您好,我是岑喜禾的同学,我们老师叫我来看看她。”
邹桂芝起身:“哦,这样啊!那谢谢老师了,咱们喜禾估摸着得再请几天假,医生说肺里还是有炎症呢。”
“行,那我一会儿回去跟老师说。”
“好,年轻人,麻烦你帮我看顾一下,我去打个早饭,这盐水快挂完了,离不开人。”
“行,奶奶,您去吧,我帮您看着。”
邹贵芝拿着两个饭盒就出去了,陈舆走到床边,看见岑喜禾闭着眼睛,脸色微微有点红,他轻轻碰了一下,果然还是发烧。
他在床边做下,摸了摸岑喜禾挂盐水的手,冰冰凉的,他小心地握在手里。
岑喜禾睫毛动了一下,然后眼睛就慢慢睁开了,看见陈舆坐在床边,皱了一下眉,闭上眼睛重新睁开才确定这是真的,哑着嗓子问:“你,你怎么在这?”
陈舆握着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突然有种喉咙发涩的感觉,他知道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哽咽了:“你怎么那么傻?”
岑喜禾没说话,眼泪就从眼眶流出来,她不想在陈舆面前哭,她没有觉得委屈,等陈舆等了一天,他没有来,自己真的不生气,大概是生病的人特别脆弱吧,现在看见陈舆坐在床边,问她为什么那么傻,这一刻,她真的忍不住了。
陈舆心里就跟被利爪握住了那么疼,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喉头酸楚:“傻瓜,我不来,你就不要等嘛。我有事,你就先回家去,每次都这么傻。”
“可是,可是说好了要等你的,我只是不小心睡着了,不然也不会生病的。”
她越是这样,陈舆越难受,只能一遍一遍用手帮她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