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那些他根本不想搭理得所谓在国内混得不错的同学,还一个个的要跟他扯东扯西,陈舆现在就开始后悔!就不应该让她来!来了就嘚瑟!以前跟那些个人也是聒噪个没完,过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样!边上的人不知道这位全球金融界的青年才俊现在是这种心思,只是觉得他大概身居高位,所以比较严肃老成吧。
婚礼还是老套路,现在的婚庆公司也都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基本没多大创新,但是陈舆就看见岑喜禾抬着头,盯着舞台,那样子!
陈舆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有一天岑喜禾也走在这样的婚礼红毯上,跟人在众人的瞩目下,交换戒指,交换誓言,那个人却不是他!陈舆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看边上的人好像都是面目狰狞得嘲笑他,他有那么两秒钟真的吓出一声冷汗,他在惊恐中缓过神,边上是一阵起哄,新娘要扔捧花了,陈舆还没反应过来的功夫,陈敏背对着舞台,向后一丢,一束白玫瑰的捧花就落进了岑喜禾的怀里。
岑喜禾自己都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懵懵懂懂地被主持人叫上了舞台。
“恭喜这么美女啊!新娘的捧花咱们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做婚礼主持这么多年,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拿到新娘捧花的人真的会很快就结婚哦!”
岑喜禾虽说经常上台表演,但是这样的场合,她还是放不开。
“美女看起来很紧张吗,先告诉我们有没有意中人啊?”
岑喜禾害羞得点点头,台下是老骥等人的瞎起哄。
“哦?那这人今天有没有在现场,在的话我做主了,咱们把这事定下来!”主持人这话搞得大家都起了劲,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一块跟着起哄。
岑喜禾看着这个架势都慌了,忙摇着头说没有,陈舆看着这一幕,心里就跟被人捶了似的,闷闷地疼,他知道岑喜禾在说自己,只是他永远没有办法,跟岑喜禾一起光明正大地出现在那个舞台上。
回去的路上陈舆一言不发,他给不了,他做不到,岑喜禾要的东西,他这辈子都给不了,这种感觉让他恐慌,让他无措,他害怕岑喜禾的那种表情,他一想到岑喜禾有一天如果会跟别人结婚,他就难受得要窒息。
岑喜禾拿着那束花坐在边上,看他脸色也就不敢多说话了,陈舆到了家就脱了西装去了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岑喜禾正把花拆开来放在餐厅的花瓶里,他一时间也不知道哪里窜上来的那么大的火气,冲过去拿起花瓶就要往外丢,岑喜禾下意识地去阻止了一下,陈舆就毫无预兆地爆发了:”你要留着这东西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心思,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不可能!我不可能跟你结婚!我不可能跟你生孩子!你听明白没有!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那种表情!“
岑喜禾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着他,眼神里有太多的情绪,悲伤,痛苦,无奈,陈舆第一次这么不敢面对一个人的眼神,岑喜禾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下头说:”我知道。“
然后她把花瓶里面的花拿出来,丢进垃圾桶里,陈舆捏着拳头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接下来的日子,岑喜禾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就好像这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一样,陈舆前几天还有点愧疚,慢慢地也就不再想这事情了,他觉得岑喜禾爱自己,怎么也离不开自己的,他对这点有种盲目的自信,他还是对岑喜禾动不动就发脾气,尤其是是每周三,周四,岑喜禾晚上都要去酒吧驻唱,这天陈大少从吃饭开始就不给好脸色,岑喜禾看时间有点来不及了,放下碗筷:“碗我回来刷,我先走了哦。”
因为晚上要上台,她还得稍微补点妆,陈舆冷着脸:“你是去约会啊还是去唱歌,黑灯瞎火的有人看你吗?”
岑喜禾不说话,拿上包往外走,陈舆看她白白的脸,粉嘟嘟的唇,别提有多不乐意了。好死不死的ben以为岑喜禾带他出去玩,一定要跟着她出门,岑喜禾挤在门口跟它解释:“阿笨,我不是去公园,等下让他带你去啊,我得走了。”
ben完全不听她的解释,岑喜禾开一点点门,它就往外钻。
“你来把它拉回去嘛,我真的来不及了啊。”岑喜禾苦着脸求救。
某个男人坐在沙发上架着腿,手里拿个遥控器,一下一下按着:“这你们之间的事,你跟它自己说。”完全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岑喜禾没办法,拿了狗绳给ben套上,把它拴在餐桌旁,才在ben的一片“呜呜”声中逃出去。
陈舆等她走了,愤愤地把遥控器往沙发上一掼,然后对着ben撒气:“你怎么那么笨!咬着她的裤腿,看她还怎么出去!罚你!吊在这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