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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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微笑,也需要付出代价

围观众人都以为会出事,就连阿笙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们忽视了陆子初的自制力,他没忘记这里是学校,他曾经的身份不允许他做出失礼的事情来。

“能轻易放手的,还能称之为爱吗?”说这话时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怒气,顷刻间他又是那个温情中带着依稀冷漠的陆子初。

这一次,冯续终于不再说话,眼睁睁看着陆子初和顾笙从他面前走远,有同学拍了拍他的肩:“同学,你行啊!敢跟陆子初叫板,不简单啊!”

不简单吗?冯续看着周围哄笑散场的校友,他似乎闹了一个大笑话。

林荫大道上,陆子初步伐与往日相比明显急躁了许多。

“子初,这事不怨我。”阿笙自己也觉得很委屈,她拒绝过,但那人不听,她有什么办法。

瞬间有怒火,陡然间窜至心间。

步子骤然停下,阿笙始料不及,就那么硬生生的撞在了他的怀里。

“顾笙,你最好离那些追求者远一点,下次再让我看到,不饶你。”

满腔的愤怒,因为不知从何宣泄,所以嗓音里才会溢出显而易见的怒气,清隽的脸庞上更是笼罩了一层寒冰。

为什么听他充满怒意的徐徐道来,她的心反倒像是被人用温水浸润过?

阿笙抬眸,陆子初正站在她面前,身影挺拔如竹,透着冷寒……冰冷愤怒之余,又何尝不是别样的温情?

都说他是个面对突发事件都能保持冷静的人,唯有面对她,情绪里总会不期然沾染了尘世间的七情六欲。

换个角度想,他若不在乎,又何需生气?

他叫她“顾笙”,虽然不如“阿笙”缱绻,但却宛如巨石投落深湖,余音盘旋,经久不息。

陆子初垂眸看她,见她嘴角笑容荡漾,当即皱了眉:“笑什么?”

阿笙若有所思:“你是不是吃醋了?”

某人挑眉,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似乎是在告诉阿笙:我会吃醋?开玩笑。

阿笙也不拆穿他,谁还没有遇事死撑的时候?

这天回到望江苑,他确实没怎么轻饶她,刚进门,直接在客厅里撩起她的衣服,扣子尚且没有全部解开,手已经霸道的覆在了她胸前的柔软上。

那个吻极具掠夺性,吻得她唇瓣都在疼,她笑,果真坐实了“妖精”罪名。

当炙热的欲望埋在她身体里面时,看着微微颤抖的她,他笑得撩人:“继续笑,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到什么时候。”

原来有时候笑得太过火,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无助迎合着他,当他把欲望推进最深处,致命的快感在身体里瞬间引爆,在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浪潮里,陆子初微喘的声音缓缓响起,沙哑低靡:“你记住,你是我的,一辈子。”

混沌的世界里,阿笙手指滑入他汗湿的发间,无声笑了。

一辈子,他和她,这样的词汇连接在一切,总归是心向朝阳的。

冯续风波发生后,望江苑春意正浓,楚家气氛却有些怪。

那一幕,楚楚也看到了,她没想到陆子初那么清高孤傲的一个人,有一天会为了顾笙当着那么多学生的面险些跟冯续起了冲突。

之前的“一时新鲜”、“他迟早都是跟顾笙分手”,现如今看来似乎只是她自欺欺人的一场梦。

06年夏,楚楚法学本科毕业,暑假参加司法考试,同样作为推免生进入法学研究院,她自认不比顾笙差,但一年差距,生生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这天的她心情低落到了谷底,没有和同学外出聚餐,而是自己打车回到了家里。

父亲楚培华刚结束一起辩护案,所以这几天正是休息期,一天到晚几乎都在家里呆着。

楚楚回来时,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报纸上有一篇学术报告,写的挺好的,阅读的时候,楚培华颇为欣赏,但看到名字时,微微皱了眉:顾笙。

这名字,太熟悉了。

门口有了动静,楚楚抱着书,看到楚培华,先是叫了声“爸”,然后径直往楼上走去。

楚培华坐在沙发上,扭头看她:“一会儿就下来,马上就要吃饭了。”

楚楚没回头,道了一声“没胃口”就在楼梯转弯处隐没了身影。

在父母面前,身为儿女都有任性的那一面,人前伪装可以在他们面前肆无忌惮的展露而出,楚培华猜想女儿有心事,上楼打开楚楚的门,就见她趴在床上无声抹眼泪。

楚培华沉了眸,坐在一旁不说话了,女儿是很少在人前流泪的,因为她生来就要什么有什么,而他也给她最好的一切。通常无视一切的人,是很少会被外界影响的,但楚培华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能够影响她的人和事还是有的,比如说陆子初。

跟陆子初有关吗?

楚培华看着楚楚:“楚楚,哭泣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楚楚抬起泪眼迎视楚培华,近乎自嘲道:“那你说怎么办?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陆子初回心转意,喜欢上我?”

果真是陆子初,楚培华没吭声,又在楚楚房间里坐了一会儿,任由她哭,这泪想必在外忍了很久,他越是劝解,她只怕会越哭越凶。

下楼时,妻子已经端菜上桌了,问他:“楚楚呢?怎么没下楼?”

楚培华也没多说什么,让妻子上楼看看她,回到书房,想了想拨通了陆子初的电话。

彼时望江苑,刚被激情潮水冲刷过的阿笙,缩在陆子初怀里睡着了,床头手机响起的时候,陆子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眸色微敛,说了声“等等”,垂眸看向躺在他臂弯里熟睡的阿笙,小心翼翼的移走了手臂。

陆子初穿上睡袍,起身下床,走到隔壁书房,关了门,这才开始说话。

楚培华的电话,无非是闲话家常,问完陆子初最近工作是否忙碌,又特意询问了陆昌平和韩淑慧身体怎么样?

对于楚培华,毕竟是长辈,陆子初还是很有耐心的,末了说道:“楚叔叔,我们不是外人,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吧!”

楚培华似乎一直在等陆子初这句话,闻言无声笑了,语气放缓,犹豫道:“是有关于楚楚的,她不是正在攻读研究院吗?学校平时会组织学生前往律师事务所观摩学习,她自己也想去事务所一边工作,一边累积经验,思来想去,我觉得君尚最适合她,她一向敬重你,如果到了君尚,一定能在你那里受益匪浅。”

陆子初看着书房某一角,那里挂着一幅书法作品,只有一个字,却异常醒目:粥。

那是顾行远送给他的书法作品。

陆子初语气颇为平淡:“楚叔叔说笑了,君尚在业界隶属后辈,团队还比较年轻,不似华跃事务所,那里聚集着众多老前辈,楚楚想去事务所实习,累积经验挺好的,我若是为了她好,就不应该支持她来君尚。您是她父亲,以后楚楚接手华跃事务所,在此之前必定有很多东西需要学,再说您经验非常丰富,由您带着她,她才真的是受益匪浅。”

楚培华在电话那头笑了:“子初,你说这话不是在笑话你楚叔叔吗?君尚如果不如华跃,也不可能每次对峙的时候,胜诉的时候多,败诉的时候少,君尚正是因为年轻,所有才有发展空间,不似华跃,到了一定瓶颈,想拼也拼不动了。”

陆子初看着窗外夜景,暮色深沉,转眸看了看壁钟时间,已经快八点了。

陆子初抬手按了按眉角:“楚叔叔谦虚了,您是我启蒙老师,在刑事辩护方面,我有很多东西都是跟您学的,楚楚来到君尚,有所成就还好,倘若不如在华跃成长前景好,那我不是在害楚楚吗?”

楚培华一时没说话,过了几秒,方才笑道:“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再找楚楚好好商量一下吧!看她的意思,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楚楚想去君尚,还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凡事多提点。”

“应该的。”

不管这是不是楚培华自己顺着台阶下,基于楚培华和陆家的渊源,陆子初都不便再多说什么,言尽于此,倘若楚楚执意要来君尚,他总不能赶她出去吧?

楚家,楚培华挂了电话,气愤的把手机甩在了书桌上,“砰”的一声响,惊着了刚被妻子劝下楼的楚楚。

“爸,你怎么了?”

楚培华回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楚楚,抿唇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刚给陆子初打电话,提议让你去君尚实习。”

楚楚睫毛颤动了一下,低低的应了一声,低头不吭声。

“被他婉拒了。”楚培华面无表情道。

楚楚惊愕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楚培华,那句话宛如蝎子倒钩,毫不留情的朝她意识刺了过来。

楚培华转身,走到窗前,不再看楚楚,但略冷的声音却缓缓传来:“楚楚,爸爸这一生从未向人认输过,我们楚家虽不如陆家背景硬,但想要找到一个和陆子初不相上下的女婿还是可以的,你就那么非他不可吗?”

楚培华原想让女儿前往君尚,和陆子初接触多了,主动争取之下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但被后辈拒绝,这还是第一次,面上岂止是无光?而且那个人还是他曾提点过的陆子初……

楚楚指甲掐在掌心里,痛意尖锐,袭卷着内心最柔软的角落。

她确实是非他不可,但她也有自尊,被人婉拒,怎能腆着脸走进君尚大门?

陆子初,陆子初……他和她自小就认识,他怎么能因为一个顾笙,就这么不念旧情的对待她?

一句“被他婉拒了”成全了顾笙嘴角的笑,却斩断她的后路,不给她留有丝毫念想。

楚楚眼中最后一丝光彩悄然消散,她是楚家人,父亲因她颜面受损,她理应对陆子初死心,但怎么甘心呢?

喜欢他多年,她做不到说忘就忘。

望江苑,陆子初回到卧室,见阿笙还在睡,就换了一身家居服离开了卧室。

下楼做了晚餐,端上楼,放在了床头,把灯光调大了一些。

她皮肤很白,却因为他之前抚过她身体,上面有着淡淡的绯红色,就连耳朵也是红的……陆子初眸色暗沉,凑到她耳边,恶意咬着她的唇,轻声唤她的名字:“阿笙……”

她听到了,似是觉得痒,伸手捂着耳朵,把脸埋在枕头里继续睡。

目睹她的小动作,陆子初笑了。

“起床看看,外面下雨了。”他静静地看着她,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