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有什么异样,吐血还不够吗?”苍玉回想起先前云灼华吐出的一口口的污血,身体内就升起一种,想要狠狠的掐着云灼华的冲动。
若不是当时云灼华时刻防备着不让他把脉,他早就能知道云灼华的身体状况了,又何必等到今天才幡然醒悟。
只是可笑,那会儿,他居然还能因为云灼华找的一个“排毒”的借口,而笑上半天。
他早该想到的!
庄沐迟早就被苍玉口中的“吐血”,惊得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她抿着唇,看向云灼华的目光里,蕴着一层薄泪,她伸出颤抖的手,抓着云灼华的手臂拉到自己身前。
“好孩子,我就知道你们这一路,不会像说给我听得那般简单,如今是说什么都迟了,不过,只要庄姨我在,就一定会尽全力保你平安。”
她的手,缓缓地掀开云灼华的衣袖,顺着光洁的手臂,往手腕上滑了过去。
庄沐迟的手,温中带了一丝丝的凉意,在云灼华手臂上滑过去的时候,惊得她皮肤乍紧,细小的毛孔突然收缩,圆润的指甲就要碰到,手腕处清晰的脉络之时,云灼华忽的笑了。
她把手腕忽的一沉,避开庄沐迟的手指,垂在身侧,撸起的衣袖顺从的滑落,遮盖住纤细的手腕,云灼华把衣袖一分一分的履平,这才缓缓而道。
“庄姨,酒我早已经喝过了,若是出事,也早该有事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而且,自从吐了那口污血,我倒是觉得身体轻快了许多,大约也不是什么坏事,您就不要过于担忧了。”
云灼华说完之后,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抬起眉眼来,看到庄沐迟泫然欲泣的模样,云灼华只得摇摇头,轻生安抚着,“庄姨,你这样,倒是让我无所适从了。”
可云灼华不知道,庄沐迟此时的伤心,又何止是担心云灼华的身体安危这么简单,她也想起了从前,苏无尘中毒的时候,也和云灼华此时一样,只顾着安慰别人。
“你呀,性情倒是像你娘。”庄沐迟拉着云灼华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你父母既然把你送到我这里来,我自然要竭尽全力的治好你,你若是想让我宽心,就好好的听我的话。”
“那是自然的,一切,还要劳庄姨费心了。”云灼华把庄沐迟的手,不着痕迹的拨开。
她刚转过头来,就看到苍玉冷着一张脸,对云灼华说?说不得,打?打不过,只能一个人坐在那里生着闷气。
因为中途的插曲,这一顿晚饭吃的也不尽和谐,好在蓝山在其中不断地插话,说了不少途中的见闻。
甚至还说到了在千佛寺下,和苍玉与云灼华同住一间房,甚至同睡一床的事情,羞得云灼华在庄沐迟的注视下,又气又恼。
若不是蓝山坐的离她远,而旁边又有林少城护着,云灼华真想往蓝山嘴里塞个大馒头,好好地把那张嘴给堵住。
庄沐迟越过云灼华,看像苍玉询问道,“你们真的同床共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