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灼华抓着那马耳朵挠了两下,直挠的那马越来越往云灼华的手上蹭,苍玉看的直乐呵,他也翻身下马,牵着缰绳凑到云灼华那边。
云灼华一看苍玉过来,连忙把自己的坐骑扯到一边去。
“你又想干嘛?”云灼华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警惕的看向苍玉。
苍玉举起两只空空的手掌,晾到云灼华的眼前,“我什么也不干啊,就是过来看看你和这马交流的怎么样了。”
“切,你少靠近它,一肚子坏水的。”云灼华牵着马往前走了两步,走出那棵大树下,才翻身上了马。
云灼华往后一看,虎卫营的人离他们还有些距离,这个时候,还是莫要离他们太远比较好,于是云灼华就扯着缰绳,慢悠悠的晃荡着,一边走,一边等人。
苍玉也只得又坐回马上,他扯着缰绳快走两步,追上云灼华之后,方才道,“看你这会儿,倒是有些精神了,在城里确实是挺憋闷的,到了西北,其实最好的景致,就是在这种广阔的地方,只需跑一跑,心情就会立即舒畅起来。”
“不过,也就只有看到了城内的熙熙攘攘,到了城外,才会有这种特别的感受,现在,是不是体会到了这其中的乐趣。”苍玉坐在马背上,望着这天高地阔,连笑声,都比往常的清爽了。
一切,也却如苍玉所说,云灼华此时,身心都是舒畅的。
只是这么美好的地方,却一年又一年的遭受着西戎的侵袭,为了这片疆土,许许多多的人,都在用生命来护卫。
“以前,押镖的时候,会在吃饭打尖的时候,听到说书先生说到国家大义,寸土不让,也说到沙场将士,英勇豪迈,那时候不过是当故事听来,就已觉得热血沸腾。”
“我那时,只知道,沙场之上,应都是一条条的血性汉子,抛头颅,洒热血,战马啸啸,擂鼓震天。如今方才真正的体会到,战场不仅是在鲜血之中,还需计谋深算。”
云灼华说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吐纳归息,她偏过头来,对着一旁静默不言的苍玉,淡淡的笑了笑。
“孙师傅也曾教习过我许多有关边塞的诗词,每每读到,孙师傅又总是十分严肃,有时,还唉声叹气,与我讲起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时,欲言又止。”
“有件事,我从来没和别人提起过,以前和镖师们一起押镖的时候,他们总是会说一些军中之事,尤其是在吹牛的时候,但刚说两句,就会忽然停下来,仿佛特别不想让我听到。”
“我喜欢他们说起那些,可却一直追问不到,现如今倒是能用自己的眼睛,好好地看看了。”
云灼华说着,就往身后望去,那边,一队虎卫营的将士,正跟在他们身后,朝着他们而来。
苍玉微微勾起唇角来,顺着云灼华的话就问到,“所以,你说你仰慕镇远将军,也不完全是假的,想去军营看看,也是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