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分开,一个披头散发白衣女人出现,她左脸惨绿好似化脓一样,右脸惨败如没有血色,加上又在半夜三更这个点,好似索命女鬼突然出现。
“鬼叫什么,老娘做个面膜而已!”
披头散发女人双手叉腰,上下一打量苏齐一眼,径直挤入了电梯:“你是宇轩的大胡子表弟吧,长得倒是挺精壮的,姐是你的房东凌初/夜,以后记得按时交租啊。哦对了,你告诉寻北那个王八蛋;再不给老娘交房租,还躲着不接老娘电话,老娘一把火烧了他的狗窝,欠了老娘两个月房租,还敢躲着不见老娘!”
“凌初/夜!”
一听这彪悍名字,再看那彪悍面膜,以及发亮彪悍眸子,苏齐立时打了一个寒颤,连忙点头走出电梯,直到电梯门合拢下降,这才长长出了口气:“这样奇葩的女房东,也不知表哥怎么在这住了十年,真是强悍啊!”
“喂!”
便在这时最边上一间房门打开,能啪啪十个小时的寻北探出了脑袋,小心翼翼道:“阿隐,包租婆走了吧?”
“走了,已经到二楼了!”
苏齐随口一答,想起包租婆临走那番话,立时转达道:“刚才房东让我转告你,你若再不交房租,还躲着不接她电话……”
“我知道,是不是一把火烧了我的狗窝!”
寻北咧嘴嘿嘿一笑,摇头一脸失望道:“初/夜啊初/夜,认识她都好三年了,催租三年都是这一句话,一点新意都没有,搞得我每次一点期待感没有!”
“咳咳!”
苏齐一阵无语,眨眨眼睛道:“北兄,你欠人家房租啊,住人家房子不是该交租么,人家催租也没错啊!”
“这不是重点!”
寻北满不在乎一挥手,四周贼兮兮一瞅,立时凑近耳语道:“我这点小事不算什么,等过两天稿费下来,打发初/夜那个包租婆就是。阿隐这些天你去哪里,你知不知道你的麻烦大了。”
“一个亲戚生病了,我去照顾了一阵子!”
苏齐随口敷衍,剑眉微蹙道:“我又有什么麻烦,我才来三黄村几天啊,没得罪什么人啊!”
“嘿嘿,福祸无门,惟人自召!”
寻北文绉绉拽了一句文,随即低声道:“你的小麻烦就是,你现在失业了。海哥他老婆来了,嫌海哥一天给你开三百太高,让海哥不要在用你了,她老婆自己跟着海哥跑车;海哥那个人好面子,不好意思告诉你,私下里给我说了一下,让我把话传给你。”
“哦,这样啊!”
这个苏齐倒不奇怪,当初海哥就是说带自己一阵,对于一个普通老司机来说一天三百养个人,的确有些承担不起,洒然一笑:“我理解海哥,这也没什么,没有工作再找呗!这是小麻烦,那大麻烦是什么!”
“嘿嘿!”
伸手朝表哥屋子一指,寻北贼兮兮道:“李静雅来了,正在你表哥屋子里睡着呢,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天了。她天天找我要轩哥电话,而且还用上了美色勾引手段,但我寻北是什么人,岂是那种见色忘友之人,所以我一直没给她,只私下里告诉了轩哥。”
当初宇轩决定离开三黄村,便重新换了电话,至于新号码,只有寻北、郑大海、陈三顺、猪肉王几人知道,并且叮嘱过四人,一定不要告诉外人。
“谢谢你啊,北兄!”
侧耳听到那房间里呼吸声,精神力一扫,苏齐剑眉微蹙、眸子沉了下来:狗改不了****,为了要表哥一个电话,这心机婊竟然用上了美色勾引,只可惜北兄意志坚定,她找错了人。
“那个阿隐,你今夜准备怎么办!”
寻北指了指两个房间,叹气道:“她不管怎么曾今也是你未来表嫂,你再去那个房间传到你表哥耳朵里,恐怕他心理会有些不舒服;要不今夜咱挤一挤,明天再将她赶走!”
“放心吧,表哥不会误会我,今夜我就将她赶走!”
知道寻北考虑有道理,但自己和表哥关系他却不了解,苏齐轻笑摸出钥匙插进锁孔,一拧推门而入。
“呃!”
寻北一阵目瞪口呆,连忙转身进屋关上门,背靠着门一脸沉思:“听见他前表嫂在,这么干脆进去了,莫非阿隐有什么想法,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又是血气方刚、年轻气盛、干柴烈火,他表嫂又够漂亮,勾搭人起来又风/骚,阿隐这种没经验的小青年,不知能不能把持住!不行,我要去给阿隐把关!但万一阿隐有些想法呢,毕竟他表哥也不要这贱货了,我去了岂不是当电灯泡。哎,纠结、纠结啊,能找个什么理由,名正言顺过去看一看呢,那风/骚妩媚的大长腿的确撩人啊!”
啪!
随手摁开灯,苏齐便见原来凌乱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连一些脏衣服都洗好了,件件叠好整整齐齐放在衣架上,而且房间里还多了一股淡淡清香,再看房间大床之上,一个玲珑有致娇躯侧躺在上面,她俏脸微红、长长睫毛颤抖、呼吸均匀,两条长腿夹着蝉丝被,酥/胸****翘/臀若隐若现,倒是别有一番诱惑力。
“哼!”
黝黑深邃眸子闪过一抹嘲讽,苏齐随手摸出了一支香烟点燃,喷出一口烟雾,拉了个凳子坐下,才道:“冬天刚过一点,大半夜这么冷不盖被子,你也真够让人佩服的。别装了,我知道你根本没睡着,起来聊聊吧。”
刚才一出电梯门,便听到这屋子里有动静,精神力一扫曾今前表嫂飞快脱下内衣衣,三点一式摆了这么个诱惑姿势装睡,又一次演绎了心机婊的本质。
“啊!”
揉了揉惺忪眼神一瞅苏齐,李静雅立时‘大吃一惊’,连忙拉着被子遮住****,整个娇躯蜷缩在一起,好似刚睡醒见到陌生人一样,惊慌失措道:“你,你怎么来了,宇轩他人呢!”
这虽然有演戏成分,不过她心底的确害怕,那天跟着王少,又想起宇轩曾今所说,隐约清楚了苏齐身份。
对于这个曾东渡东瀛,一来魔都就干掉三个王源那种豪门阔少、连童少都要害怕巴结的煞星,她是又恐惧又后悔,后悔自己做错了选择,失去了一个一步登天机会。
如今王源不要她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别的一些小靠山又看不上,想了想只有厚泽脸皮来找宇轩,希望令他回心转意。
不过刚才一听门外苏齐声音,立即又有些改变了主意,看看是否能勾引上这个煞星。
毕竟宇轩现在的价值,也不过是靠这个煞星而已,就如勾引富二代、远远不如拿下富一代。
“戏演的不错,你不去演艺圈发展真浪费了!”
叼着烟卷冷哼,苏齐弹了弹烟灰,身体向前微倾,神情冷厉道:“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是谁,我也清楚你来这什么目的。不过我要告诉你一句,我表哥不会再回三黄村,也不会再要你这种货色了,不要再纠缠不休、妄图我表哥会心软了,这是根本不可能事情,因为他现在心里最恨的就是你。有些事情自己做出了选择,就要承担相应的结果,你和他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你走吧!”
“啊!”
见苏齐说的如此直白,李静雅怔在原地片刻,旋即从被子里起身,脱掉了身上最后两块遮羞布,俏脸充满一种决然,缓缓从床头走向了苏齐,赤条条道:“你说的对,我伤害了宇轩,他不可能原谅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妄想他回心转意希望渺茫。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这种女人,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贱货,一个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女人,不错我就是那种女人。我知道你身份不一般,来这种地方有你的目的,我不会问你要做什么,也不会向人透漏你的身份,只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无论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而且我发誓不会告诉宇轩,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哈哈哈!”
看着这具美丽娇躯赤/裸裸呈现在眼前,苏齐仰首一阵大笑,眸子里闪过一抹浓重失望,随即黝黑深邃眸子闪过两道精芒,一股奇异波动扩散向四周:“说你是个贱货,你还真是个贱货,的确你是个美丽的女人,但美丽女人我见得多了,我要连这种诱惑都受不了,也不会有今天。你对我没什么吸引力,我连羞辱你的想法都欠缺,因为你不值得我浪费时间。一个人一生能够遇到改变命运的机会不多,错过就是错过了,机会永远不会在回头了;不要奢望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它只会让你卑微痛苦。穿上你的衣服、带着你的东西给我离开这里,还有不要透漏我的身份。”
“你、你!”
从那黝黑深邃不含情绪的眸子里,李静雅突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轻蔑,心头涌起一股极度愤怒,愤怒这个男人如此轻视他的美丽、无视她的身体,然而下一刻那眸子里两道精芒乍现,立时整个人心头升起一股难以言喻恐惧,只觉这个人就是天是地,根本不敢反对他的任何想法,立刻转身飞快床上衣服、那好了宝宝,逃一样离开了房间。
“这种心机婊,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否则她会蹬鼻子上脸,永远纠缠不休!”
收起皆字密操控心神之力,扫了一眼那女人刚才睡过被子,苏齐抓起被子搭在阳台晾衣绳上。
“阿隐啊阿隐,哥真是佩服你!”
一直听墙角的寻北又从屋子里钻了出来,竖起大拇指一脸钦佩道:“这女人在这磨蹭了十天,哥无数次告诉她宇轩不会回来了,但她就是赖在这里不走,你回来不到五分钟,就把这个死皮赖脸女人弄走了,哥真是服了你了。对了,她刚才没勾引你吧!”
“北兄,别胡思乱想,半夜想多了对肾不好。”
拍了拍持久男人肩膀一下,苏齐轻笑道:“子午交汇,乃是阴阳相生、肾水滋生之时,这个时候不休息,对肾不好啊。别熬夜了,早点睡吧,以免肾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