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苏慕小小地吃惊了一下，至于为什么不是大大的吃惊，是因为刚才胸口那阵儿她还没缓过神儿来。想了想，自己压根也没有买孔明灯，既然老师有，去看看热闹也好。
“行。”苏慕点点头。
洛凡生忽然隐约地听到了沙沙的响声，他眯起眼睛，尽量地把自己的听觉舒展开来。
确实是沙沙声，像是……收音机调到了空白频道。
正当洛凡生准备进一步地弄清楚这个声音是怎么回事时，苏慕启唇：“老师我先回去了。”
探听被打断，洛凡生只有先让苏慕回去。办公室的门被带上之后，他眯起眼睛重新延伸听觉范围，却发现那个声音不见了。
是什么呢……洛凡生一根手指摩挲着下巴，慢慢地想着。
洛凡生从小听觉嗅觉就比一般的孩子敏锐，也许视力本来也是敏锐的，但是小洛凡生学习和打游戏都很认真，眼睛就熬不住了。另外洛凡生从十岁起，就发现自己可以想要一个饼就从手里“摸”出一个饼来。虽然不能真吃，但是手感很真实。
随着年龄的增大，他可以“摸”出来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小洛凡生一开始还挺害怕自己是个外星人，但是他渐渐发现，他们那个地方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不一般的本事，自己这点小“魔术”也就根本不算什么了。到后来，洛凡生二十岁的时候，已经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变出漫天的花雨。并没有人来告诉他为什么他有这个特殊的能力，大概是也没有人关注过的缘故。大家习以为常，日复一日地做着自己的事。
不过，在洛凡生离开家乡去上大学之前，父亲把他单独叫到院子里，慢悠悠地嘱咐他说：“可以用来哄哄女孩子，不过别被抓进研究所。”
洛凡生愣了愣，认真地点点头，然后顺利地度过了自己的大学四年。
交流会上那场花雨，自然也是他的杰作。苏慕看到的只是幻觉做成的花瓣，并不真实。
沙沙声消失，洛凡生索性也就不再去想，他拿起桌上的冰红茶，学着苏慕刚才的样子，也闷了一口。
要的就是你喝过的啊……男人调皮地笑了笑。
——
苏慕在回教室的路上碰到了程昕。
“你好啊。”程昕对着她笑了笑。
苏慕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在她走神的时候，程昕已经抱着书来到她面前。
“你是苏慕吧？”大大的眼镜后是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像夜空里的星星，明亮而动人。
苏慕重新打量对面的姑娘，一个中规中矩的马尾，却从上到下打着自然的小卷。吹弹可破的脸蛋，比自己不知道白多少。还有浅浅两个酒窝，映衬她灿烂的笑容。
“我是。”收回目光，苏慕点点头。
“我觉得你在交流会的时候很不错，我挺喜欢你的。”程昕大大方方地看着苏慕。
“是吗？”苏慕温和地笑笑，“谢谢，我也喜欢你。”
“老师好。”程昕突然欠身。
“你们在交流吗？”许立看了看两个女孩子。
“老师好。”苏慕也欠身致意。
许立挑挑眉，表示自己听到了。“相互交流是个好事，不过早点读书去吧。”
苏慕向程昕告别，和许立前后脚进了教室。
在她的背后，程昕拐了个弯，向203走去。
“老师！”一个大大的笑容毫不吝啬地丢给洛凡生。
“坐。”洛凡生指了指眼前的座位。
程昕笑嘻嘻地坐下来，单手托腮撑在洛凡生的桌上。“老师，我要问你几个问题。”
“问吧。”
“今天作业是什么？”
“一会儿告诉课代表。”洛凡生拧开冰红茶又喝了一口。
“好吧，那我再问你几个题。”程昕打开书问了洛凡生几道文言文的翻译，洛凡生一一给她讲解了，程昕合上书，重新又单手托腮看着洛凡生。
“问完了，回去吧。”洛凡生带着官方的微笑，十指交叉轻轻搁在桌上。
程昕并没有走的意思，她往木头椅子上一靠，翘起脚荡了荡。
“老师，我的问题还没有完哦。”程昕摇头晃脑，她身后的马尾辫也卷卷地动起来。
“还有什么问题？”洛凡生在对待学生的时候都是耐心的。
“老师，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