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翻白眼，苏慕看向文珏。
“《雨霖铃》，改成离骚体。”东方渝轻轻说。
“就听东方老师的。”文珏说。
《雨霖铃》……还特么是离骚体……
苏慕心中默默奔腾过千万只***，她走到君依身边，伸出手。
“干什么？”君依对着苏慕的时候永远是一脸嫌弃的表情。
苏慕冷哼一声，迅速从君依手里抽走题目，不以为然地说：“看看题啊，留在你这里也是浪费。”
“你！”君依伸手就想把题目抢回来，可惜苏慕在拿到纸的那一刻抬脚就走，已经离她很远了。
“吵什么，闭嘴！”东方渝不耐地说。
又看过一遍题目，苏慕回想了一下《雨霖铃》的原文，慢慢地说：
“骤雨歇兮寒蝉凄，长亭都门帐饮。兰舟催兮别离绪，执手泪眼语凝。千里波烟兮楚天阔，暮霭沉沉以去。清秋冷落兮伤分聚，多情哪堪其叙。风晓月残兮杨柳岸，酒醒良辰而虚。千种风情兮经年去，何人更说其与？”
“还不错。”文珏点点头。
君依的脸已经变成了绿色：“她只怕早就知道题目了吧？提前准备，现在再说出来，就可以得高分了。”
“选拔题目是今天早自习之前才制定的，刚定好你们就来了。哪里有什么提前准备！再说了，就算她提前准备也是她自己写的，比你站在这里半天挤不出半个字的好！”东方渝见君依依然纠缠这个问题，脸色也不再客气。本就是不苟言笑的人，此刻身周已经开始形成低气压。
“君依同学，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过交流会的选拔罢了，来这里的同学都很优秀，你和我过不去是我们的事，但你不要耽误其他同学考试吧？”苏慕看了君依一眼，说。
“就是啊，你们要撕出去撕吧。”
“对啊，后面还有其他科目的选拔。”
“那个卷头发的你说完就回去，人家诗词都作了你也没作出什么名堂来嘛。”
“老师你们不要管她了，继续考试吧！”
“对啊，老师。继续考试吧。”
“老师……”
“老师……”
“老师……”
君依又一次瞪圆了眼睛，“你们……我是为了大家公平竞争……”
“想出风头可以等选上了在交流会上出。”苏慕随意地说，声音不大，但前几排的人都能听到。
挑拨离间么……自己也会，索性还她一个。
“我就说嘛，干嘛之前不说，非等到大家都做完卷子了才说。”
“想出风头啊，枪打出头鸟的！”
“现在的女孩子，真是……”
“行了行了，都安静！”文珏一挥手，制止了报告厅的喧闹。“这位同学，你抱怨也抱怨过了，如果还要考试就认认真真考试。如果不考试……就回教室，不要扰乱考场秩序！”平静地说完前半句，文珏在后半句陡然提高了嗓门。
君依吓得一跳，“老师……我……我考试……”
“回去交卷。”文珏的语气越发地不好。
“是……是。”君依低下头，慢慢朝自己的座位走去，期间不忘再瞪苏慕一眼。
都怪你！
苏慕也直直地看回去：你咬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