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恪离开满轲时,才发现花淇淇已经走了。
真是的,好不容易出远出家门游玩一趟,遇上一个有意思的人,唉,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傅恪在大街上逛了一圈,希望可以巧遇花淇淇,却终不得他意。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一直以沉稳著称吗?谦谦公子的风度去哪儿了?为什么自己家见到她便耍起无赖?
傅恪深深思索着,拳头不由自主地紧紧攥着。
传言佩戴着净石之女便是能同一天下的净女。现如今,花淇淇带着净石,也就是说……
净女终于被他找到了,一定要将这传说中的净女归为己任!
另一边,阎辰一直盯着花淇淇。
其实,阎辰从进琼州城开始,目光一直停留在花淇淇脖颈上的净石上,道光师尊曾道:“五行者与净石灵气皆来源于自然万物之灵,可互通。当遇到五行者时,净石自会有提示。”
可是,刚刚在花淇淇接近傅恪时,净石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难道傅恪不是五行者之一?
可为什么傅恪的气息那么是熟悉?
净石真的就没有反应吗?还是说,只有佩戴者花淇淇能感受到净石的变化?
“阎辰,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既然已经下了马,花淇淇索性伴在阎辰边上走着。
阎辰不答反问:“刚刚见到傅恪,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傅恪?”花淇淇搔了搔后脑勺,“哦,就是刚才那个有钱公子哥啊!没有啊,怎么了?你……不会真以为我对他投怀送抱吧?”
“没什么。”看来,傅恪应该不是五行者之一了。
“咕咕~”一声乱叫道破天机,现在该是吃饭的时候了。
从醒来到现在,花淇淇滴水未进,况且还因为那个该死的道光老头睡了七天七夜,现在早就饿坏了:“阎辰,我们找家餐馆吃饭吧!我饿了。”
“我们没钱。”四个字中没有无奈,没有悲哀。
没钱,就是没钱。
没钱吃不了餐馆的饭,没钱不能住在旅馆。
这对于出生在小康人家的从不愁吃愁穿的花淇淇,无疑是个重型炸弹。
“那我们吃什么穿什么啊?”花淇淇扶额,转过头看着马,“我们可不可以卖马?”
阎辰摇了摇头,花淇淇便心里明了:“也对,不然我们日后要徒步行走江湖了。”对了,她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反正你武功那么高强,我们可不可以去吃‘霸王餐’啊?!”
“哦?”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讪讪传来,“两位是没有盘缠在身了,才去吃‘霸王餐’的,是吗?”
花淇淇,阎辰闻声回望,是傅恪!
“我们就是没有钱了,怎么了?!碍你事了?”嗤,又是一个要嫌弃她的吗?
“好了,我不逗你们了。醉仙居,我请客。”傅恪收回侃侃地笑意,他其实真的单纯觉得无聊而已。
来琼州两日了,终于遇上两位自己比较中意的伙伴。
好呗,是不是伙伴还不能确定。傅恪深深吸了一口气,保持风度,保持风度……
未等阎辰开口,花淇淇己经先警惕起来了:“我凭什么相信你?”其实,她的心里却打着小九九。
“我只是想与二位结交个朋友。”
“不说实话我们就走啦。”花淇淇抢过阎辰手里的马缰,欲要把马拉走。
“等下,等下,我说。”傅恪先妥协,“其实,我是家里出了乱子逃出来躲灾的。我父亲是朝里的高官,为了争夺父亲留下来的财产,兄弟姐妹们反目成仇。他们觉得我的威胁最大,想要杀我。我看这位兄台是个习武之人,好像武功还特别高强。所以,跟着你们或许安全些。”
早说不就好了吗?
花淇淇的激将法成功奏效,她故作大方地道:“那行,我们勉为其难的答应你。我叫花淇淇,他是阎辰。”
反正又不是我陪人家打打杀杀。
阎辰抛给花淇淇一个冷眼,他始终是对傅恪这个人没有好感,他总觉得他们俩不能好好相处。
花淇淇见此,立刻狗腿子地低声和阎辰解释:“反正傅恪有的是钱,我们跟着他不愁吃不愁穿,而且一样能找人。”花淇淇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若是不想和他同行也可以,吃完饭,我们就甩开他。反正他有钱,就当体恤穷人了!”
而傅恪的心里正甜甜地笑,这丫头真好骗啊!
不过,这话真假掺半,也不能算这是在骗她吧!
倒是花淇淇这家伙鬼机灵,一肚子都是鬼主意。
难道不知道习武之人的听力会是常人的三倍以上?还真当他没有听见她对阎辰所说的话?
未免太天真了!
三人一马一同绕过几条街,终于看到刻着“醉仙居”三字的大牌匾了。
说来也巧了,这酒楼对面啊,好巧不巧的是一家“牡丹阁”。
从“牡丹阁”出来的男人,或多或少会来“醉仙居”坐坐,怪不得“醉仙居”生意红火,敢情是借了对面妓院的光啊!
正处豆蔻年华的漂亮姑娘们,一个个穿着抹胸露背的衣服,在现代看来不算什么,但是在古代,这样的穿着着实是大不检点。
她们打扮的花枝招展,脂粉涂的连他们自己的娘都不认识了。
姿势要多妩媚有多妩媚,比那可恶的狐狸精还要妖艳。
时不时还扯上两嗓子娇吟,故作柔弱。咦~花淇淇忍不住抖了抖,全身鸡皮疙瘩落一地。
与此同时,阎辰正盯着净石上看,为什么、为什么他刚刚看见花淇淇脖颈上的净石闪烁了一下?
他看了看四周,好像这附近除了他和傅恪之外还有武功高强的人。
不过,气息不是很稳定,应该距离不是很近,而且,武功不及傅恪或者阎辰。
难道,第一位真的五行者就在这琼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