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东北往事之黑道风云20年
312000000099

第99章 :张岳惨胜,胜得血腥

勾疯子和张岳都有杀掉对手的胆子,但是勾疯子却没有不顾自己死活的勇气。

他败,就败了这一点上。毕竟,精神病证只是个他杀人不偿命的执照,绝对不是让他有金刚不坏之身的执照。

张岳的第四刀扎在了勾疯子挡在胸口的胳膊上,就是勾疯子这放弃了进攻只求不死的防守,使张岳没能真的杀了他。

在张岳刺出第四刀的同时,他自己的头部被钢管重重一击,当场倒地。倒地的张岳依然死死的抓着勾疯子的头发,胡乱的又刺出第五刀,扎在了勾疯子的大腿上。被张岳吓破了胆的勾疯子依然把双臂拦在胸前,只求不死,再无还手的勇气。

张岳扎出第五刀后,手腕被钢管重重的一击,手中的枪刺落地。

从张岳和勾疯子双双抓住对方到张岳刺出五刀后枪刺落地,加起来最多不超过3秒,但胜负已分。

从张岳身后窜出的富贵上去只一刀就放倒了勾疯子手下那个手持钢管的兄弟。按道理说,一刀根本就放不倒一条大汉,主要原因是,对方已经吓得腿软。富贵刀法好,稳、准、狠。

手持砍刀的蒋门神等三人跟着富贵冲了上去,群龙无首的勾疯子的十来个兄弟四散逃去,他们亲眼目睹了张岳的疯劲,谁都不愿意当第二个勾疯子,他们今天才见到真的有比他们老大勾疯子还要疯的人。蒋门神等人不依不饶,追着砍了上去。

勾疯子的小舅子拉起捂着肚子的勾疯子转身向饭店里面跑,结果又被富贵一刀扎进了后背,勉强跑进了饭店的勾疯子和他小舅子等几人回头抵挡了几下,关上了饭店的门,在里面死死的倚住,再也不敢出来。

这一战,张岳惨胜,胜得血腥,胜得悲壮。此战过后,江湖中再也无人敢和张岳动刀子,因为大家都知道,跟张岳拼刀子的下场就是勾疯子的下场,又有几个人能像勾疯子那样命大,肚子被扎了两枪刺还不死?

恶人多长命,勾疯子被送到医院后抢救了一天一夜活了过来。勾疯子那满是刀疤的身上,又多了五处刀疤.

张岳的手腕骨折,大腿被扎了一刀,并无大碍。但是留下了个后遗症,就是头部被钢管砸的那一下,从那以后,张岳经常头晕,莫名其妙的呕吐。

当时张岳已经在市中心买了两套房子,装修得很是气派,一套给父母住,另一套准备做自己和李洋结婚的婚房,两套房子是同一个单元的门对门。张岳的伤并无大碍,不用住院,但是毕竟手腕缠着绷带而且腿上有伤,不愿意回家被家里人看见,所以就住在了赵红兵的家中。

赵红兵自从出狱以后一直独自一人住在家中,很是冷清,每日都在自己的饭店里喝得伶仃大醉后被小北京开车送回来往床上一扔,早晨起床口干舌燥头疼如裂。如今终于张岳过来小住一段时间,赵红兵很是开心。赵红兵和张岳从来都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在张岳在他家住的这三个月里,他俩每日晚上都在家喝酒聊天,有时还要加上从饭店赶过来的小北京。他们谈论的内容涉及理想、人生、文化、信仰等等等等,可谓无所不包。

那年的二狗正在看每天晚上热播的万梓良版电视连续剧《陆小凤》,由于家长总催二狗早点睡,所以二狗总借口去找赵红兵帮忙解代数题去隔壁看电视。在看电视的过程中,听到过无数次张岳与赵红兵的对话。这两个极其刚强倔强且有思想的男人的对话对日后二狗的世界观影响甚深,至今,赵红兵和张岳在那几个月的对话仍仿似萦绕在二狗耳边。

在22岁以前,二狗认为张岳说的话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在22岁以后,二狗认为赵红兵才是真正懂得做人的哲学。

现在二狗节选较有代表性的三段

“你和勾疯子那一仗,非打不可吗?”

“是!”

“为什么?”

“与天斗争其乐无穷,与地斗争其乐无穷,与人斗争其乐无穷。”

“毛主席说的斗争的意思不是说打架吧?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

“打架也是斗争的一种方式。红兵你也已经出狱半年了,你看看我们现在的社会,还有人每天说五讲四美三热爱吗?谁有病才说呢!现在谁有钱谁是老大,人们更看重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你看,现在连社会主义的老大哥苏联不也解体掉头奔向资本主义了吗?这就说明金钱至上是世界发展的趋势。我用我的方式获取我的金钱,我认为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我和你思考问题的角度不一样,苏联武力如此强大,足可以和美国抗衡,不一样解体了吗?这是因为什么?因为它外强而中干,整体缺乏持之以衡的正确的理想和信仰。你的武力是强大,全市现在敢和火拼的人可能一个都没有,但是你想过苏联的下场吗?”

“武力解决问题,简单直接且有效,你看看现在伊拉克欺负科威特,谁劝萨达姆他都不听,美国一动手,萨达姆不就老实了?是不是这么个道理?还有,你知道我在监狱里自己脑中不断重复的一首词是哪一首吗?

“张岳,你说说看”

“自幼曾功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不幸刺文双颊,那堪配在江洲?他年若得报冤仇,血染浔阳江口”

“我操,反诗啊!”

“我们是同学,你了解我。我在咱们班学习成绩排名的考过第二名吗?哪次不是第一名?咱们的老师和同学哪个会想到我会坐牢?我就是那潜伏爪牙忍受的老虎,两年的牢狱生活我已经受够了,现在我出来了,我要快意恩仇”

“你想过这次再被那姓严的抓到吗?”

“想过”

“那你怎么还敢接连的惹事儿?”

“姓严的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他”

“非要把这事儿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吗?”

“是那姓严的先惹的我”

“那姓严的打你的确是他的不对,但是你也的确是触犯了法律才让他有打你的借口,你难道想以一人之力与我们国家的司法体系斗争吗?你杀了严春秋以后你不也是得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