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新的开始
维鲁塞斯帝国边境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沟里,每天早上凯顿都会伴随着一声惨叫很早的起床,然后把马槽旁的水缸里的水挑满,最后就是骑上老马上山砍铁板树,夏天的时候铁板树非常难砍,铁板树并不是很高,它与其他的树木不同的地方在于它的表皮非常的坚硬,如果你需要靠蛮力那也能砍断,不过那样切口就不会很整齐,是不合格的,凯顿曾经为此尝试争辩过,但是老人一句“老子手里的棍子是裁判”给镇压了,而且铁板树还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就像人类消化不良之后散发出来的气体,再加上炎热的空气,简直是一种折磨,一个上午的时间凯顿也就砍倒了十六颗,离老人给他布置的任务还差四颗,凯顿看着山下的炊烟袅袅,心里一阵沮丧,不过很快凯顿又恢复了状态。
“嘿嘿,我可是特亚森林最出色的猎手,小家伙们,我来了。”凯顿笑咪咪的扑向了森林,不一会,凯顿手里提着一只野兔子回来了,这是他早上闲的蛋痛的时候去放置的几个陷阱里逮到的,但是很快凯顿意识到一个问题,回去应该怎么跟老人解释,虽然所有的借口都被他找遍了,比如小镇里的某个八十的老奶奶生了孩子,这么大的年纪了居然还生小孩,多不容易,他怎么能不去帮忙生火烧水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呢。又比如镇里隔壁的王猎户家的兔子丢了,他去帮忙找回兔子。再比如某某家的小孩被野兽叼走了,为了永恒的友谊,凯顿奋不顾身的跟野兽做生死搏斗最后由于战况惨烈,回来晚了,其实就是他怂恿小孩们一起去山里打猎的,等等诸于此类的理由。
凯顿挠了挠头,歪头想了想,手里的兔子蹦达着想试图逃脱魔掌,艾米最终还是没想到更好的理由,算了还是吃的要紧,反正老头又不相信,还是算了,嘴里吹着不知名的小曲,快速生起火堆,用小刀给野兔子开了光,脱了兔子的衣服,掏出内脏,放到就近的河里清洗,一阵清香飘过,兔子差不多了,凯顿急不可耐的开吃了。
老人的标准是不能砍完就不能休息,从早上挑百桶水开始,然后接着砍铁板树,开始的时候凯顿勉强的能够在第二天的凌晨前完成,随着凯顿的不断训练,不断的摸索,力量增强,技巧的变化,到现在能够半天就能够完成,不得不说凯顿确实很有天赋,老人根本就没有教他如何看铁板树,铁板树只要开了口那么接下来就好办了,刚开始的时候凯顿找虫眼,但是很遗憾的是这玩意散发着一种非常难闻的气味,而着气味就像天生克制这些蛀虫一样,于是凯顿开始找些其他的路径,比如薄弱的地方进行突破,渐渐的凯顿掌握了一些技巧很轻松的就能够劈倒一颗。
老人开始的时候还监督,随着凯顿长大了,老人也渐渐的放养式的让凯顿自己在山上完成他所定下的任务,这些铁板树是需要拿回去做柴火的,说起来这树也很奇怪,砍断之后的几个小时,散发出来的气味就会慢慢的消失,渐渐的凯顿觉得砍断一颗铁板树就应该休息半小时,凯顿开始学会偷懒,老人也不多说什么,如果有天没有完成任务,老头尽力的说服他,当然是用手里的棍子把他说服,最近老头好像有点打不过凯顿了,所以凯顿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当然老头年纪大了,而且常年的疾病导致了身体不堪重负了,关键点在于凯顿经常弄些小阴谋偷袭老人的缘故。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凯顿才从树荫下的草堆里爬起来,牵起那匹老马,据老人说这是一匹战马,脚力非常惊人,给老马绑上砍好的铁板树便往回赶。
现在的凯顿已经不在像几年前一边想着借口,一边往回走了,又或者在靠近门口的时候想好在进门,他现在直接是粗暴的推开圈门,大声喝道:“我回来了,老头来蹂躏我,糟蹋我吧,本少爷天生皮糙肉厚,明天起来又是一条好汉。”
然而这次凯顿没听到棍子的破空声,然后就是老头单方面的一顿毒打,凯顿都已经做好防御的准备了,与其说防御不如说挨打的准备,但是久久没有听到屋里有动静,凯顿心里充满了疑问“难道老头今天转性子了,或者出门掉坑了?最好掉坑里。不过老头好像从来都不出门啊,有事都是让他干,没事就****,唉,命苦啊!”
凯顿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用手里的棍子朝里面笔画了几下,没人?“嗯,什么情况,难道老头真的出门掉坑里去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凯顿从缝隙里小心朝马棚里看了看,没人,推开马棚的门把马系上,随手抓了把草料丢到马旁,便又谨慎的朝后院走去。
凯顿突然的跳出来,“啊哈,然来是在这睡觉啊,没想到你这个老不死的也会偷懒,被我抓住了吧,看本少爷不教育教育下你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凯顿看到老人坐在院子里的橡树下,背靠在树旁,右手杵着剑,左手放在一个包裹上,拉拢着脑袋。
“嗯,不会是在等我自己送上门吧,我说老头,你这套不管用了,本少爷手里的武器可不会尊老爱幼的,快过来接受本少爷的教育吧。”凯顿继续虚张声势的说道,同时手拿着木棍在空中笔画了几下准备好了起手式,事实上凯顿就从来没打赢过老人,也就老人不小心让他偷袭得手了几次,不过接下来又是一顿单方面的毒打。
凯顿看到老人没动,慢慢的靠近老人,用手里的木棒挑了挑老人手里的剑,说道“老头,你丫这就太不厚道了,虽然本少爷调皮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让你真枪实弹的干本少爷,别以为本少爷好欺负,看招。”说完,拿木棍用力扫向那把杵着的剑身,“呯”剑被扫飞了出去,老人的手也一下垂到了地上。
凯顿这时才发现了不对,走近老人的身边用手探了探老人的鼻息“没气”这下把凯顿吓蒙圈了,急忙低头朝老人看去,老人眼睛紧闭,嘴唇已经黑紫了,翻开眼皮瞳孔放大,颈部脉搏停止。凯顿一下瘫坐在地,看着老人僵硬的身体久久不能言语,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小老人就教他识字,打猎,练功(老人说挑水砍柴就是练功),虽然每天回来都会遭到老人的毒打,但是老人只会在他做错事情的时候才会这样对待他。
房屋的后院凯顿正在靠着橡树根部附近挖着墓坑,一边挖一边念叨着,“唉,你这次还真是掉坑里去了,这下好了吧,再也爬不起来了吧,叫你老是殴打本少爷,你以为本少爷是你脚底的蚂蚁吗,想踩就踩啊,算了,本少爷大人有大量,作为养育了本少爷这么多年的功劳上,本少爷就勉为其难的帮你这老不死的挖个好一点的墓坑吧。”眼泪不自觉的从凯顿的眼角滑落,跟汗水混淆在了一起,汇聚到嘴角,苦涩的味道让凯顿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汗水还是泪水。
夏天是个让人讨厌的季节,至少凯顿就是这么认为的,凯顿身上穿的破旧背心早已全都湿透了,几滴汗珠流到了眼角,凯顿把铁锹杵在坑外,接着自己也爬出了出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墓坑旁的老人,继续念叨“太阳快要落上了,你这老东西死了都不让人省心。”
凯顿挖到足够深之后,抱起老人的尸体放到墓坑之中,老人身高中等偏瘦,相比之下十五岁的凯顿就比老人强壮多了。
老人尸体躺在坑底,空气中燥热的气息,让老人的身体开始有些变味了,凯顿屹立在坑边,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因为他不知道老人的过去,而且老人也根本没跟凯顿提过他的过去,只知道周围的村民叫他老詹姆斯。
凯顿想了想“算了,就这样吧。”凯顿拿来一块帆布,把坑里老人的尸体用帆布紧紧的包裹起来,他知道在天黑之前必须把老人掩埋掉,否则夜里会被野兽叼走。
在掩埋好老人之后,用剑在橡树上刻上了老人的名字,凯顿拿出老人临死之前手上拿着的一把剑和牛皮包裹,包裹里面有放着两封信,几枚银币和老人生前用的一些装备,已经破旧不堪。
“虽然简陋了一点,但是还不错。”凯顿瘪了下嘴,打开其中一封写给他的书信。
“凯顿,我的一生志愿就是想做一名伟大的猎魔者,但是很遗憾,再一次冒险中我被魔族打成重伤,并且失去了很多包括我的理想,我希望你拿着我的这把剑继续完成我的梦想,你已经学会自力更生了,这让我非常的欣慰,拿着另外一封信前往维鲁塞斯帝国的诺特兰学院找一个叫做阿德拉·奥利弗的老家伙,他会把我留下的东西交给你或许还会给你一些帮助。”很奇怪老头子居然没有写成兔崽子。
凯顿看了看另外一封信上面写着致阿德拉·奥利弗魔法师。
这时候天色渐暗,凯顿来到马棚前,给他的马喂了些饲料,身上的油腻让凯顿非常的不舒服,甚至身体的一些皮肤都磨起了水泡,凯顿把自己脱光了之后跳进水缸,仰躺在水缸里看着天空,渐渐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