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秀才遇到卿(东方三剑客之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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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

夕阳渐落,两个达成协议的人迎着余晖一路回家,一长一短两条身影映在人行道上,居然也搭配得蛮谐调的。

“狄南浦,你知道吗?我把你给我的那张名片用金属镜框镶了起来,挂在床头,我要在每天一睁开眼的时候就能看到它,以坚定自己做劫匪的信心。”

说着说着,她连拳头都握紧了。仿佛她所做的不是打劫,而是一件正义的大事业。

本来走在前头的狄南浦是有一茬没一茬地听着,可听到这儿,他转过头用慌乱的眼光扫视着她,“你把我的名片挂在那么显眼的地方?”

“那当然!那可是我‘第一次’的见证呢!”她的鼻子都快翘上了天。路过的人一定不会猜到,她这么自豪的“第一次”指的是打劫。

狄南浦扶了扶眼镜,顺势也恢复了平静,“这么说你爷爷也曾经见过那张名片喽?”

她爽快地点头,“是啊!”

他就说嘛!他就说竺老爷子怎么会想到叫他来看管他宝贝孙女的,原来根源在此啊!他就说好人不能做!你瞧,一做做出问题来了吧!

竺老爷子一定是看到这张名片,问这个小劫匪事情的原委,她怎么会说实话呢!于是,他“施舍”劫匪的事实就变成了他与她“偶遇”的谎言。竺老爷子为了成全孙女的“爱慕”之情,这个暑期保姆的角色就理所当然地落到了他的头上。

“嗳!”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他也只有自认倒霉的分了!

“你怎么了吗?”她跟上他的步伐,小心翼翼地拉拉他的衣襟,“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他睁大眼睛瞅着她,怀疑她的关心真少假多。可人家水汪汪的黑眸内感情真实得不容怀疑啊!是我多心了,她还是一个心理年龄不够成熟的孩子,本性还是善良、可爱的——他这么告诉自己。

竺怡君背着手走到前头,一本正经的语气透过夏日傍晚的空气直直地扎进狄南浦的耳中。

“如果你有事,爷爷一定会再派一个人来管我,而那个人一定没有你这么好说话。”

狄南浦的好脾气在夏日的高温下倏然蒸发,最终化为一缕轻烟随着夕阳远去了。

今天一天的时间,他就是太相信她还有本性,才会屡屡失算,搞得自己疲于招架,全无还手之能。

可一抬头,看到前方她蹦蹦跳跳的身影,他升温的心又渐渐平息了下来——算了,她还是一个孩子嘛!算起来,她比北溪还小一岁呢!

只要一想到北溪,他所有的怒火都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紧走了两步,他来到她身边,“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总有一天要吃亏的!”

“我不怕,因为有很多人保护我啊!”

她的小脸在夕阳余晖下充满生气,他竟然觉得她翠绿色的短发也没那么难看了。

“丫头……”

“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叫‘丫头’?我爷爷、爸妈,还有哥哥都这么叫我,我特许你也可以这么称呼我。”

“那我是不是还应该叩首谢恩呢?”

“爱卿免礼!”

愉快的对话并没有延续多长时间,马路对面有一个身影正用冒火的眼睛燃烧着嬉闹中的他们,并以最快的速度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狄南浦——”

被喊到的人敛起玩笑的表情惊慌地看向来人,“北溪?你怎么在这儿?就你一个人吗?”

她所有的目光都放在狄南浦一个人身上,看也不看竺怡君一眼。

“如果不是我来这附近看朋友,会看见你这么不知廉耻,浪荡随便地和这种女人在大街上调情吗?”

“你什么意思啊你?”竺怡君岂是那种任人怎么骂都不出声的乖宝宝?

狄北溪掠过发难的竺怡君,凝视着自己的哥哥,满脸一丝不苟的严肃,“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代表着狄家,丢脸丢的也是狄家的脸。你这样让我怎么跟巧玲交代啊?”

“喂!你是谁啊?”竺怡君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狄北溪的鼻尖,“你以什么身份来指责他?你凭什么指责他?”

狄北溪眼光扫过一直保持沉默的南浦,昂起头说道:“我是他妹妹狄北溪。”

“他妹妹?”竺怡君掩着嘴格格地笑出声,“你是他妹妹啊?我听你说话的口气,怎么倒像他姑奶奶?”

“你这个贱女人给我滚一边去,我们家的事容不得外人插嘴。”

“好了,北溪……”

“喂!狄南浦,人家都说你二十岁就拿到了四个国家的律师资格证,二十一岁就当上了博士,我看你简直傻得冒泡嗳!人家这样骂你,你都没反应啊?”她白了他一眼,“我见过冬瓜、南瓜、西瓜,还没见过呆瓜——今天我算是开眼界了!”

“丫头……”

没等狄南浦劝说,竺怡君的架势已经拉开了,“今天你们这个‘家’事我还就要好好管管呢!哪有哥哥和朋友走在路上,做妹妹的冲出来毫不留情地就把哥哥臭骂一顿的。我倒要问问狄术膺,这就是他的家教吗?”

狄北溪气急败坏地扯过兄长,“狄南浦,这就是你交的女朋友?一个太妹?泼妇?”

“只要他喜欢,你管不着!”竺怡君故意亲热地挽起狄南浦是手臂,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看着北溪越来越青的脸色,狄南浦赶紧打断了怡君的话头,“丫头,别再说了!”

狄北溪狠吸了几口气,直指狄南浦,“果然是血统问题,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狄家的孩子。”

他的脸在一瞬间乌云遍布,同样硬起来的还有他的身体。怡君感觉他的身体绷得铁紧,就像一块冰冷的铁块。

不知从哪儿来的冲动,竺怡君上前一步挡在了狄南浦的前面,布满勇气的小脸对上狄北溪,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保护欲。

“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他妹妹还是他姑奶奶,也不管什么血统不血统的,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不准欺负他——除了我,没有人能欺负他。”

这是一种宣告,就像宙斯的谕旨,一旦发出便神圣得不容侵犯;这是一首序曲,就像丘比特的金箭,一旦射出便让中箭的人唱出爱情的乐章。

狄北溪显然被她坚定的语气震慑住了,愣在一边久久没有反应。

杵在一边的狄南浦带着愕然的神情望向竺怡君,那一刻他僵硬的身体竟渐渐恢复了知觉,痛了许久的心也在复原中……

“什么?你说那天的劫匪就是竺家的大小姐?也就是你昨天带去学院的那个太妹?”巫翰阳夸张得跌到沙发下面,“你还要充当她的暑期保姆,帮她补课?”

“捧好你的下巴。”相对于翰阳的激动,卫千暮就冷多了,“狄,有什么打算?”

轻晃着手中的威士忌,狄南浦仍然是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她就是性子淘气了一点,心理幼稚了一点,做事莽撞了一点,脾气怪了一点,其余也没什么大问题——而且竺老爷子都把她交给我了,我怎么好拒绝?”

翰阳掰着手指一一算来,“你这几个‘一点’放到一起,可就不少啦!狄,你的脾气还真是好得出奇。我今天去学院,凡是认识的人都把我拉过来,每个人都说,‘翰阳啊!你知道吗?南浦交了一个女朋友,是个太妹嗳!这可怎么得了哦!你还不赶快去劝劝他!’”

他学得惟妙惟肖,一看就知道说话的人是副院长。

翰阳爬上沙发,无聊地叹了一口气,“我马上赶过来看热闹,闹了半天,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其实说起来,她也不是一无可取啊!”南浦把昨天遇到北溪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有个性。”千暮的唇角少了惯有的冷漠,多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翰阳忍不住凑趣起来,“是不是和你那根‘草’有点相似啊?”

千暮浅酌白兰地,沉默地结束了这个话题,可眼角明媚的神采却是骗不了人的。

南浦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看着巨大的圆形冰块碰撞着杯中的威士忌。

“反正就一个暑假嘛!我就牺牲一下吧!”

翰阳看看冷漠的千暮,再瞅瞅儒雅的南浦,扬起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他看得最清楚,这个暑假,对狄而言不是“牺牲”,而是“获得”——获得重生的机会——一如沉醉其中而不自知的暮。

咨询台的小姐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您好,小姐,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我们服务的?”

竺怡君回以同样的微笑,“我是来找狄南浦的,我跟他约好了。”为了来这儿,她还特意捡了这身既不太怪,也不太孩子气的新潮服饰呢!

“您约了狄律师?”

“是啊!”总不能说,我约了他帮我补课吧!那也太丢脸了。

小姐好像想起了什么,一脸怪表情地问道,“你是来找狄律师补课的竺怡君吧?狄先生已经等了你很久了,你一直走下去,左拐顶里面的办公室。”

“哦!谢谢!”

怡君一路找去一路诅咒狄南浦:这个大嘴巴!干吗把我来补课的事告诉这些不相干的人?他怎么一点也不顾及我的颜面?以后再见到她,我该有多丢脸啊!

迎面走来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看样子像是律师,他正微笑地看向……我?

怡君惊讶地对上那人的目光,对方居然打起招呼来,“竺怡君?你来找狄先生补课的是吧?他正在办公室里等你呢!快去吧!”

“好……好好!”她苦笑着答应,眼角都快抽筋了。

狄南浦!狄南浦——那个呆瓜——狄南浦……

一道仿古的木门上挂着“狄南浦律师”的牌子,她毫不客气地抬起右脚准备踹下去。

同一时间,等得不耐烦的狄南浦打算到外面看看,看看那个小丫头怎么到现在还不来。他走到门前,猛地拉开了办公室的大门——竺怡君左脚一个不稳,直接跌进他的怀抱。

南浦拥着她,一只手还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促喘的呼吸,“知道来迟了,下次就要早一点,干吗这么匆忙,我又不会跑掉。”

他瘦归瘦,胸膛却一点也不单薄。待在他的怀里,她几乎忘了气势汹汹踹门的缘由。

可那也只是“几乎”!

从他的怀抱里抽身,她尽量站得挺直一些。不行,他一百八十一公分的身高对她造成了压力,她向后退了几步,自我感觉气势够足了,她开始宣战——

“呆瓜,你什么意思啊?把我‘补课’的事四处宣扬,你怕大家不知道我六门功课五门不及格啊?”

“竺同学,你六门功课五门不及格啊?那你可得让狄律师好好给你补一补!”

不知道什么时候,狄南浦敞开的办公室大门外聚集了一大帮事务所的工作人员,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一些有的没的。

“狄律师功课很行的,才二十一岁就成了法学博士,有四个国家的律师执照。如今一边当律师,一边上学都没问题。人家那真是……”

“够了!”竺怡君大吼一声,伴着吼叫声响起的还有剧烈的摔门声。

南浦看着她气呼呼地把自己摔到沙发上,然后缩成一小团,头夹在两个膝盖中间,没了生气。

“丫头……”他挨着她坐在沙发的一边,“你怎么了?”

“丢脸!丢脸死了!”她的脸依然埋得低低的,看不到表情,却隐隐听到哭声。

“你上学那会儿怎么没想到考试不及格是很丢脸的事?”他好笑地扳过她的小脑袋,“好了,咱们补考过关,不就没事了嘛!”

她的脸涨得像番茄,“可那些法律专业性术语真的很难背,很难懂啊!我不想学!”

“是你自己答应你爷爷学法律的,怪不了别人!”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她才不理那些呢!一张嘴翘得老高,“我现在反悔了!”

他面对她头都大了,“那你也得把这次补考给过了再反悔。”

“我就不!”她那小姐脾气一上来,谁也拿她没辙。

这个“谁”一定不包括狄南浦!

他眼珠子一转,正色道:“如果你不好好补课,那我只好告诉你爷爷:你打劫,以及打劫的原委……”

“你卑鄙!”她跳了起来,可一迎上狄南浦那张温文尔雅却不失精明的书生脸,所有的指控都失去了力量。

小女子能屈能伸,她一咬牙、一跺脚,“不就补课嘛!谁怕谁啊!”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他扶扶眼镜,镜片后闪烁出一道陌生的亮光——那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软脚秀才”眼中的神采。

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竺怡君拖着沉重的步伐挨到了书桌跟前。

“好闷啊!好无聊啊!好想睡觉啊!”

补课行动刚刚进行了半个小时,竺怡君已经第十一次发出类似的抱怨了。

“我就是记不住嘛!你再教我,再逼我,我也记不住啊!”

“你根本就没有用心去学,当然记不住。”

“你当所有人都跟你这个‘呆瓜’一样,随便看看就能拿到四个国家的律师证。嗳,我听说你有超人记忆力,别人花一个小时记住的东西,你十分钟就够了,真的假的?”

狄南浦的脸沉了下来,“你哪那么多废话?有那个时间胡思乱想,这些东西倒记不住!”

“我记不住就是记不住。”

她的脸上闪过算计的奸笑,“不如……不如你去跟爷爷说,就说我不是学法律的料,让他放过我吧!”

南浦揉了揉疼痛的额头,“你说你对法律不感兴趣,那你告诉我:你对什么感兴趣啊?”

怡君站起身,猛一个拳头击向他的背部,疼得他嗷嗷直叫唤。

“这个啊……我对这个很感兴趣!”

“打架?”他的头更疼了。

“不是!”她笑他的老土,“我对跆拳道、柔道、空手道、散打、武术……总之,就是对这些功夫很感兴趣啦!”

他无奈地摇摇头,“说了半天还不是打架!”

“你不懂!”说到这,她的眼中就泛起梦幻般的光彩。

“我从小时候起就幻想着……幻想着长大要嫁给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最好是个用剑高手。剑在手,飞舞破天,以致出神入化……”

她的眼神飘得更远了,远得上了天堂,回到了远古。

南浦不禁轻笑出声,“你武侠剧看太多了吧?现在还有人会舞剑吗?对了,早上在公园里的那些拿着太极剑舞来舞去锻炼身体的老头老太算不算?”

她瞪了他一眼,成功地让他收回对自己的取笑,可她自己对这个越来越不现实的梦想也有点泄气了。

“就是现在学剑术的人太少了,我才想去学功夫啊!”

“你还是算了吧!人家练武功的人都是从一丁点大就开始练的,你今年都二十了,还练武功?练蜈蚣还差不多!”

“我不跟你说,反正我对法律不感兴趣。”她别过头去,对他的讽刺报以真实的反击。

“我说你……”

他劝解的话还没说完,内线电话大作,他长臂一伸接起电话,“喂?”

是他的秘书——“狄律师,李小姐找您。”

“哪位李小姐?”他认识的人中有姓李的小姐吗?上次的客户?

“是李巧玲小姐啊!”

“哦!你让她进来。”

巧玲从来不在他工作的时间来找他的,难道……难道是北溪发生什么事了?

想到这儿,南浦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他一把抓住走进来的巧玲,急切地问道:“是不是北溪出事了?”

“不……不是啊!”

从来没见过这么激动的狄南浦,李巧玲吓了一跳。

收拾好情绪,南浦显得有些尴尬,“你今天来找我,有事?”

“没……没什么。”李巧玲瞥见坐在办公桌前大喝奶茶的竺怡君——她就是北溪口中的太妹吧?虽然打扮得比较新潮,可也不能说是浪荡啊!——北溪说话太夸张了。

看见巧玲的眼睛盯着丫头,南浦赶忙介绍,“这位是竺怡君,这个暑假来我这儿……见习的。”

她不喜欢人家知道她是来“补习”的,他就换一个词,这总可以了吧!

李巧玲半信半疑的眼神徘徊在两人之间,狄南浦倒了一杯咖啡给她,“你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

“我路过,顺便上来看看。”

事实上是一大早听到北溪说南浦交了另一个女朋友,她就马不停蹄地赶来打探,没想到正好撞上了。

“你没什么事吧?”他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巧玲今天的神情好奇怪,少了以往的沉着、平淡,连那分独特的韵味都没了。

察觉自己的失态,巧玲赶紧放下咖啡杯,“我只是过来看看,也没什么大事,你有事你忙吧!我这就走了。”

“好!我让秘书送你出去。”南浦按内线电话让秘书将李巧玲给送了出去。

门一关上,怡君就再也抑制不住好奇心地冲到了他身边,“她是不是喜欢你?她在追你对不对?你对她不感兴趣是不是?”

南浦重新坐到办公桌前处理桌上的卷宗,轻描淡写地回了几个词,“是、不对、不是。”

“你在说什么啊?”仔细地将他的回答和自己的提问联系在一起,“你是说她是喜欢你,而她不在追你,你对她感兴趣,是吗?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我跟她交往已经一年了,她用不着追求我。既然在交往,我相信她是喜欢我的,而我也一定对她有兴趣。”他的头也不抬地回答她。

“是这样的吗?”她歪着脑袋拼命想着,认真地分析起来。

“可你表现得一点也不像喜欢人家。她一进门,你问她的第一句话——‘是不是北溪出事了’,说明在你心中她只代表着你妹妹。之后你们的对话客气得像两个陌生人,一点也不像交往了一年的情侣。她走,你不但不挽留,还让秘书送她出去,你们俩之间从前到后,什么亲密的举动都没有,连一个眼神的交流都没有,这算什么情侣啊?”

南浦取下眼镜,捏了捏高挺的鼻梁,“你一个小丫头知道什么是‘情侣’啊?”

“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们一定不是心灵契合的情侣。”她的大眼睛流溢出智慧的光芒,“嗳,呆瓜,你大概不知道吧!她今天来是有目的的,她的目的就是我!”

“她又不知道你是谁,怎么会冲着你来?”小丫头尽胡说。

“你看,你说你和她是情侣,可我出现在你身边这么长时间,你居然都没告诉她!如果我猜的不错,一定是你那个妹妹狄北溪告诉她:你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她以为你移情别恋,今天来是特意来问个清楚的。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我,你又紧接着介绍了我的身份。她根本无从问起,所以就推说是路过顺便上来看看的。”

她踱到他身后,“你看看,你们俩之间连这点真诚、坦白与信任都没有,还说是情侣?不是你在骗我,就是你们在自己欺骗自己。”

她最后这句话深深烙到了狄南浦的心坎上,一切正如她所说的——他和李巧玲的关系就是这样,表面上的平静之下隐藏着许许多多的波澜,而此刻这些波澜正在一点一点地浮出水面。

他不是不明白这一切,他只是无力——或许用“不想”来形容会更准确一点——改变这一切。巧玲和他一样,选择了顺其自然,不去做什么,也不试图改变什么。大概,她的心中也有着同样的无奈和挫败感吧!

等到所有的波澜变成汹涌澎湃的浪潮,到那时即使两个人再想欺骗自己、欺骗对方,也是不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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