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德国人就是如此认真。一个认真的民族是最有希望的民族。
中国驻德国汉堡的副总领事曾讲过他刚到汉堡时的一个故事:
有一次,他在限速的公路上超速了几秒钟,为的是越过前面德国人开的一辆车去转弯。转弯后,他发现被越过的这辆德国人开的车在他后面紧追不舍,一直追了一个半小时。到了总领事馆下车后,他问这个德国人为何一直跟着他。这个德国人说:“我追了你一个半小时就是想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要超速?”
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德国人就是如此认真。一个认真的民族是最有希望的民族。
1944年冬,盟军完成了对德国的合围,法西斯德国败亡在即。德国百姓的生活陷入困境,食物短缺、燃料匮乏。由于德国地处中欧,冬季非常寒冷,缺少燃料可能导致许多居民被冻死。不得已,各地市政府只得让市民上山砍树,解燃料短缺之急。
据战前留学德国的季羡林回忆,德国人是这样砍树的:林业人员先在茫茫林海中搜寻,寻找老弱树或劣质树,找到后,则在上面画一个红圈。砍伐没有红圈的树,要受到政府的处罚。
问题的关键是,谁来执行处罚呢?当时德国政府的行政管理部门已经名存实亡,公务员尽数抽调到前线去了,市内找不到警察,全国近乎处于政权的真空状态。
但直到战争结束,全德国没有发生过一起居民乱砍滥伐的事,他们全部忠实地执行了规定。事隔五十多年,季羡林老人提起这事仍感叹不已:“德国人‘具备了无政府的条件却没有无政府的现象’。”
如果有人说德国人在自己的国家做事认真是一种氛围的话,那么下面的故事则告诉你,德国人的认真是一成不变的,是一种很深的责任感,不管他在那,也不管他做什么事情。
1984年,武汉柴油机厂聘请德国退休老人格里希任厂长。在这以前,中国制造的柴油机噪声远播几公里,油迹溅洒数米外。而德国人生产的柴油机可以放在办公室的红地毯上工作,且不影响隔壁房间的人们办公。
武汉柴油机厂聘请格里希时,气缸杂质长期徘徊在5000毫克。格里希上任后的第一个会议,只讲了两句话。一是:“清洁度是产品寿命的关键!”二是当着市机械局长的面,把几个气缸放在会议桌上,然后从气缸中抓出一大把铁砂,脸色铁青地说:“这绝对不是技术问题,而是责任心问题!”
格里希治厂两年,将武汉柴油机厂的气缸杂质由5000毫克降到100毫克左右。即使卸职(因种种原因)后,每次去武汉柴油机厂探望,他还念念不忘质量问题。当他拿出磁头检查棒伸进缸体孔道探测,发现有未清除干净的铁粉;当他拿出放大镜检查齿轮上的光洁度,发现有些波纹时,竟忘记了自己已不是厂长,火气又上来了……
在“认真”上能与德国人“比拼”的,我想该是日本人了。
为了学英语,我在念大学的时候买过好几个国产的小型随身听,每个用一两个月都出现同一个毛病:电机转速下降。找人修理后,旧的问题解决了,新的问题又层出不穷。后来下决心买了一个日本的产品,却有一次不小心把外壳压破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外观越来越不像样子。直至后来使用了十年,外壳完全散了架,准备丢弃的时候,电机仍在正常地工作。
日本人做事会认真到“愚蠢”的地步,比如日本人观看体育比赛,几万人离场,地上不留一根烟蒂、一片纸屑、一丝痰迹,这都不算什么。日本餐馆洗盘子一定要洗七遍,一个中国留学生投机取巧只洗三遍,结果这个留学生再也找不到工作了,最后只好离开日本。
抗日战争结束时,国民党第三十二集团军总司令李默庵上将担任中国战区(国民党战区)日军的受降工作。作为一名参加过抗战,对日军血腥暴行仍记忆犹新的中国军人,李默庵的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是切齿痛恨,另一方面伴随着受降过程,李默庵渐渐增添了一丝感叹。
被俘日军回国途中始终以正规军人队列行走,毫无紊乱现象,也无事故发生。在缴械之时,日军将所有武器包括重机枪、车辆及自佩武器都擦拭得干干净净,并将其人员、马匹、武器、弹药、被服、袋具、车辆等物资登记造册,数字清楚得让人感到与其说是缴械投降,还不如说是在办移交手续。
李默庵后来在回忆录中写道:“对当时的这一切我至今印象深刻,并颇有感受。透过日军交缴武器这个细节,可以看到日军平素的军队管理和训练是严格的,由此也可以看到一个民族的精神面貌。当时我就想,他们的纪律如此严整,行动如此一致,将来如果领导正确,必是一个可以发挥无限潜力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