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她的吉星还是灾星呐!她真是欲哭无泪。
在一路的指指点点中,他们总算是来到了黎大夫的家门口。
“黎大夫,您在吗?”
毛小鱼站在门口问道。
屋内传来黎大夫的声音,“进来吧。”
毛小鱼和夏敉走了进去,正在给把药分类装格的黎大夫以为是小鱼一人,他没想到夏敉会醒的这么快,因此,他惊讶地站起身来,看着夏敉,“你过来。”
夏敉看向毛小鱼,见毛小鱼点头,他这才走上前去。
“坐下。”黎大夫自己自己也坐在了诊桌前。
夏敉闻言坐下,将手放在了桌上的脉枕上。
黎大夫双目微眯,把着脉的指头微微动弹,半晌后,收了手,“你且转过身,背对着我。”
夏敉照做。
黎大夫起身探上前去细细检查了一下夏敉头部后脑勺的伤口,只见已微微结疤。黎大夫收回手,挺起身,悠悠坐在了椅子上。
“这小伙子的伤好的挺快的,比常人几乎快出了三倍。这也是他为何能这么醒的原因。不过我看他姿态与神情,似是……”黎大夫停住,看着毛小鱼。
毛小鱼知道黎大夫的意思,“虾米,我好像有东西丢在黎大夫家大门口了,你帮去找找行不行?”夏敉最介意别人说他傻,因此毛小鱼想支他出去。
“真是的,老是丢三落四的。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呀。”他嘴上虽抱怨,人却已经站起身往外走去。
毛小鱼见他出去了,这才低声道,“您看的没错,他似是摔傻了,记忆也全没有了。只知道自己的名字。”
“小鱼,恕我医术浅薄,只能治到这里了,他颅内估计有淤血,你要么去镇子上找大夫帮他施针排出淤血,要么就等淤血自己消散,按照他的身子骨,淤血说不定不用治疗自己就消散了呢。你回去思量一下吧。”
黎大夫知道毛家的情况,刘氏送他时也说了这小伙子救了小鱼,她们若是去镇子上找大夫施针治疗,那得不少银子,她们家肯定支撑不了,因此他说淤血也许会自己消散,给她们一个选择。
毛小鱼抿唇不语,沉默一会后,“谢谢您,若是没有您,虾米说不定还昏迷着呢。我后天逢集,我会带虾米去镇子上找大夫的。”
黎大夫叹了口气,“那可得不少银子,你……”
“再多银子,我也要将他医好,总那个不能就看他这么傻下去不是?何况您也说了,淤血自己散去只是说不定,我不能就这么干等着。谢谢您替我家着想。”
黎大夫刚想张口说话,夏敉就进来了,“小鱼儿,我找了一圈,地上什么都没有,你丢了什么啊?”
“我刚才在腰带里找到了。你不用找了。”毛小鱼说着从腰带里取出了一个麻布钱袋,“你看,就是它。这里边装着要给黎大夫给的药钱呢。”
“就说你丢三落四的嘛。”夏敉白了毛小鱼一眼。
黎大夫又给她给了些伤口上抹的药,毛小鱼付过钱后,便带着夏敉出了屋子,准备往回走。
“半夏,你又去采药了?”毛小鱼笑眯眯地问刚从院门进来,身着绿衣,背着药篓的半夏。
半夏长相清秀,只是天生不会说话,她笑着点了点头。她是黎大夫捡回来的弃婴,或许是家人见她生下后是个哑巴,便将她给丢了。
“那你忙,我先回了。”
半夏又点了点头,脸上笑容如花,她抬手向毛小鱼挥手告别。
毛小鱼和夏敉不一会儿便回到了毛家院子里,院门紧掩,小毛带着小鹤去玩了。
毛小鱼见已快到正午,便开始准备做午饭,夏敉则在跟前给她打下手。
毛小鱼和着面,见没柴了,“夏敉,去房背后帮我抱些柴火过来。”
“好。”夏敉屁颠屁颠的往房背后放柴火的地方走去。
“你少抱些,走路记着看脚下。”毛小鱼有些不放心地交待。
“知道了。”
毛小鱼低头继续和面。
“救命啊!”
突然传来夏敉的喊叫声。
毛小鱼丢下面飞快往房背后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