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想将厨房收拾一下,安个门,让夏敉住在那里,不然,他这样老住在张伯伯家,多麻烦人家呀。”毛小鱼叫住要去做饭的刘氏。
刘氏想了想,“行倒是行,但是你明天不是要带虾米去镇子上看大夫吗?再说小香不是也让她外婆家帮着找寻打听了吗?若是找不到虾米的家人,那么将厨房收拾一下,让他住下来到也不是不行。只是现在收拾是不是有些早了?”
“娘考虑的周详,还是等我明天带他看过大夫以后再说吧。”
毛小鱼之所以不告诉刘氏夏敉已经好了,以及她将厨房租给夏敉的事,是因为她知道刘氏的性子,刘氏若是知道,定是不同意的,说不定还会免费让夏敉住下来。
她可不愿意这样的事情发生,首先夏敉欺骗了她,这是她最讨厌的行为之一,她本就是要向夏敉索要精神损失费的,如今夏敉要以一天一两银子来租用她们的厨房,她也就不提精神损失费的事了,全当包在房租里了,反正房租那么高。这就是欺骗她的代价!
“嗯。”刘氏淡淡地应了一声,夏敉的事,她实在是愁。若是夏敉好不了,再找不到家,那她们可真是要照顾他一辈子了……
毛小鱼转身对一旁的夏敉道,“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没听见娘说要做饭了,你还不快去抱些柴去?”边说边挑衅地看着夏敉,“这么白吃下去可是不行的,要干活~”
“小鱼。”刘氏不知夏敉自编自导骗了所有人的事,觉得小鱼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有些不合适,“你怎么这么和虾米说话呢?他就算什么都不做,在我们家吃住都是应该的。”
夏敉赶紧上前笑道,“我这就去抱柴。娘,这点小事我还是做的来的。”他说着就快步往屋子背后放柴的地方走去。
“这孩子,似乎比前几天懂事了,看起来也不傻兮兮的了。”刘氏看着夏敉走远的背影,转头对毛小鱼到,“她这是不是要好了?”
毛小鱼上前搂住刘氏的胳膊,“懂事什么呀,木头疙瘩一个。不说他了,娘,我帮你做饭吧。”
屋子里传来毛小鹤的欢笑声。
刘氏笑,“自打这豆包来了后,还真是给我省了许多看小鹤的时间了,我也可以做些别的事了,只是这动物毕竟是动物,总怕它哪天犯浑了,伤着小鹤。”
“不会的,娘。”毛小鱼宽慰刘氏,“之前我在后山上昏迷后,据夏敉说,豆包就一直守着我,它身上的伤就是为了保护我才受的。而且豆包亲人,性格温顺,更是特别喜欢小鹤,是不会伤了她的。”
刘氏点头,但是还是有些担心,“还是小心一点好。”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厨房,夏敉也将柴给抱来了。
吃完晚饭后,夏敉逗了一会儿小鹤和豆包,见天色渐沉,便去张娉婷家睡觉了,照例还是毛小毛送他去。
送到以后,毛小毛便自己回来了。这让夏敉感觉自己好似罪犯一样,被押送来,押送去的,而且押送他的还是个小屁孩。
张娉婷给夏敉端来洗脚水,“虾米,你最近有没有想起些什么呢?”
“没有。”夏敉坐在凳子上,挽起裤脚就将脚放进了洗脚盆里。
张娉婷站在一旁眉头微皱,“我给你倒洗脚水来,你应该说谢谢或者有劳的。”
夏敉向来被人伺候惯了,并不觉的这有什么不妥的,但是此时被张娉婷这么一说,才意识到他应该说的谢谢的。
“有劳姑娘了。”
张娉婷闻言眉头皱的愈加的紧了,都快挤成一团了,她之所以问夏敉有没有想起什么,是因为那日他抱着小鱼下山碰见时,让她去找黎大夫时的那神情与语气,和她之前见的虾米完全不一样。之前见的虾米是懵懵懂懂的,傻兮兮的,更多的是孩子气。可是那日见的虾米,让她有种压迫感,更是有种让人说不上来的感觉。
“姑娘一直都是这么喜欢看男子洗脚的吗?”夏敉语气淡淡,嘴角却挂着一丝笑意。
张娉婷一时愣住了,虾米笑起来时,竟是这般好看。以前多是注意到他的孩子气,忽略了他的颜,此时安静下来,倒是让人觉得,那脸也是俊美无比,气质更是温润如玉。
但是见夏敉这么说,张娉婷面上尴尬,心里更是恼怒,“谁喜欢看你洗臭脚,这不是在问你事情吗……”她说完转身逃一般走了。
夏敉摇头笑了笑,低头继续洗着脚,只是一想到过几日就能到小鱼儿家睡了,他还是忍不住窃喜。
晚上,夏敉倒是一夜安睡。而毛小鱼这边,她却是辗转反侧,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