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法制报记者冷风
2006年春分这天,一个宴饮场合中,我打量着坐在对面的这个中医师。他四方脸,鼻直口方,和耀县药王山上的孙思邈雕像很像。他的一双温和眼睛和一口铿锵的山东口音,都给人健康和善良的印象。
他叫臧平立。
我注意他,是因为他始终都是中心人物,要知道这个宴饮是规格很高,不乏社会名流,但大家无一例外,都对他保持一种敬重的神色。他一说话,大家都静场;他一静默,就有人跟他要电话。这让我很惊讶。一打听,他只是科主任而已。朋友却说:“别看他年轻,却是个很牛脾的名医啊!”
原来如此啊。
令人吃惊的事又发生在一周后。一位住在新疆喀什的亲戚给我打电话,问我是否知道西安一个姓臧的名医。
“你怎么知道他?”我奇怪的问。
原来,她儿媳妇结婚6年了,却生不出孩子,最近她听库车一个妇人说,西安有个姓臧的中医,治疗不育症很有名。她让我打听一下虚实。
臧是个小姓,在西安,姓臧的治疗不育症的名中医师,只能是臧平立了。我告诉亲戚:“你有福啊,我刚认识他,他叫臧平立,医术医德方面口碑都很好,应该是个好医生。”
又是一周,我这位31岁的表弟媳妇就来到西安。我们走进位于东新街臧平立的诊所,赫然看到这样一幕:一为藏族妇女正给臧平立的脖子上挂哈达,她嘴里结结巴巴的说着汉语,感激之情逸于言表。臧平立送走藏妇人后,便让他的学生把锦旗拿到仓库里,然后告诉我:“这位藏族妇女结婚4年没孩子,而且家庭困窘,我给她开了3个月的药,只象征性的收了她一点钱,现在她药没吃完就怀上了,所以格外的激动了一些??”
我的亲戚也是拿了3个月的药回新疆的,也是2个月多一点就告诉我,有喜了!而且让我上门去感谢一下,好好的“意思”一下。
我走进民生百货大楼,给臧平立买了一块名表。但臧平立坚决不收。他说,这块表太贵了,所以他不能收。他告诉我,他胸前有块和田玉,是新疆库车一个病人送的;他现在用的手包,是长沙一个病人送的,他坐的椅子,是西安一个病人送的。还有??“你现在是我的朋友,就不用客气了。”他告诉我,他的许多朋友,都是在这样看病的过程中认识的。
在我的坚持下,他最后无奈的说:“那你请我吃顿饭吧。”
在离西安不远的尚德大厦餐厅,我和臧平立坐进包间。这是我们第二次在一起吃饭,却是第一次独处。我选择尚德大厦,是觉得臧平立医德好,我喜欢品德好的人。我甚至觉得,医生的医德比医术更为重要。而臧平立的医德医术都达到了令人吃惊的程度,他可是个不到40岁的青年医师啊。
答案在随后的聊天中得到了。原来,臧平立是个有“来历”的人,他是明末清初著名的中医大家“北黄(黄元御)南臧(臧枚吉)”臧派传人。
也许是受了家学的影响,也许是上天赋予他了一种使命,臧平立从小就对中医有浓厚的兴趣,这让身为本家爷爷大喜,他的一身医术绝学没能传给儿子一直让他遗憾,如今有聪明伶俐的臧氏子孙愿意继承自己的衣钵,这怎能不让他兴奋呢。从此,这一爷一孙每天晚上都在书房、药房里做功课,这一做就是10多年。20岁的时候,爷爷告诉孙子臧平立:“你出师了!”小平立还有点不自信:“我可以吗?我能给人看病吗?”老中医告诉他:“你现在已经比许多医生强了,但要超过我,还要过一些日子,还要拜别的名医才行。”
“名医配名药”。这是大医臧立环对后生臧平立最后一句忠告。
同年,臧平立拿到“中医师”的牌照。也就在这一年,臧平立来到西安,应堂坐诊,一个20多岁的青年人,就把脉治男女不育症,这在当时的西安成了轰动性的新闻。事实上,这种新闻一直延续到了10多年后的今天。男女不育的治疗率达到15%,是国际上公认的合格标准,而臧平立却达到了50%~60%之间,这是一个骇人的数字。还有一个新闻是,许多找臧平立看病的人,都是各大医院医生推介的,甚至他们本人就是医生。“臧平立有绝活!”这是西安医学界普遍的观点。
“你赞同自己有绝活这种看法吗?”我问臧平立。
他告诉我:“我们臧派中医在治疗男女不育方面,确实有绝活。这个绝活至少有三四百年的历史了。”不过,他也承认,除了家学给了他医术方面的巨大支持,他今天的成绩也和自己良好的悟性有关系。
“你知道吗,为了提高自己医术,我还拜了‘北黄’第五代传人——名医麻瑞亭为师;为了让自己的医术发挥效力,我走遍了全国的名山大川,寻找药效最好的药材。”他说。此刻他看着我,但我感觉到他的目光已经穿过了我的身体,也穿透了对面的墙壁,穿过这座古老的城市,达到了一个我们不可知的远方。
我知道这样一件事,香港一家中医馆以年薪百万港币邀请臧平立加盟。广州还有一家民办医院,以优厚的股份吸引他过去创业??甚至英国、马来西亚等国一些医疗机构,也对中国年轻的中医师臧平立感兴趣,但都被他拒绝了。
我永远不会忘记臧平立说的这样一句话;“我很爱西安城,爱西安的落日余辉以及在各个角落呼吸的历史??”
在我咀嚼这句话的时候,臧平立不声不响的买了单。
此文写成于2006年4月3日。也就在这一天,记者看到了北京中华传统医学会的一份文件,该医学会增补臧平立为中华传统医学会专家委员会主任委员。
春天来到了,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我认为,现在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挡臧平立成为新一代大师级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