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从鼻炎到胃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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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洗头风波

张二孬是在昨天晚上得到张三孬骨伤的消息的,传递消息的是本村在省武术学院上学的一个后生,后生则是申红影的学生。后生向张二孬的母亲说,“张二孬在彭衙从窑顶上摔下来了,摔成了骨伤。”张二孬的母亲有点耳聋,大声地问后生,“你说撒?大声点?”后生又重复了一边,张二孬的母亲还是没有听清。后生无奈,只好又是比划又是在地上写字,无奈张二孬的母亲是个文盲,既看不懂后生的收拾又不认识汉字,最后只好喊来正在屋后练功的张二孬。后生对张二孬说,“你家二孬在彭衙出事了,从窑顶上上摔了下来,摔成了骨伤。”张二孬一听笑道,“我就是二孬,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后生端详了张二孬半天,最后终于看清了皮擦肉厚的皮肤,苦笑道,“你看你看,现在这世上怪事就是多,你明明好好的呆在家里练功哩,可是申教练却偏要让我回来告知你的家人,说你在彭衙出事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张二孬没有将后生的话语当一回事,也跟着笑话申红影可能是在发神经?等到送走后生之后,和母亲闲谈,无意中谈到了三孬这几天去哪儿了?才猛然一拍脑袋,想起三孬和自己互换角色偷《扁鹊针灸术》秘籍一事,不由得叫苦不迭,“俺怎么这么混呀?三孬还在彭衙呀,他不会一点儿武功,从窑顶上摔下来,肯定摔坏啦?这要是我从窑顶上摔下来指定没事,怎么摔都没事;三孬呀?你现在怎么样啦?是手臂摔骨折啦?还是腿脚摔骨折啦?你倒是通过第六感觉给俺个回信呀?栎阳到彭衙,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呀,这大晚上的,你让我怎么去看你呀?”这一夜,张二孬辗转反侧,在床上睡了一夜也没有合眼,天快亮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打了一个盹,然后一骨碌爬起身,就连母亲喊叫吃饭也没有顾上,匆匆的到厨房里拿了几个煎饼和咸鸡蛋,就匆匆赶到村口去等公交车。所幸出行一切顺利,大约在早上日上三竿的时候,张二孬来到了彭衙。“三孬摔伤了,现在会在哪儿呢?程三针会治疗骨伤吗?这个俺还没有注意。”张二孬一边思虑着一边向北街十字走去,路过一家理发店门口的时候,差点被理发店门口的摩登女郎晃瞎了双眼,于是乎眼睛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紧紧地站在美女的俊美的脸蛋上,身子也不由自主的走进了人家理发店内。美女微笑了一下,俊美的脸庞就像三月里绽放的桃花一样迷人,张三孬整个儿身体颤栗了一下,感觉到整个人儿似乎好像除夕夜里喝醉了米酒一样,晕晕乎乎的,腿脚也好想发软发棉,鼓不上一点劲儿。美女笑问,“帅哥哥,洗头么?”张二孬晕晕乎乎的答道,“洗头,洗头,俺就爱妹妹洗头。”张二孬被美女很温柔的请到理发椅上坐下,围上软绵绵的披盖,然后,美女就走到一旁推过来一个骨架车,骨架车上是一个花一样的围栏,在围栏中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洗头用具及洗发水儿。。。张二孬眯缝着眼睛,对着眼前的墙鏡细细地品味着摩登女郎,约莫半个钟头之后,披挂尽去。美女微笑着对张二孬甜甜的说道,“帅哥哥,你真帅气呀!”张二孬又是一晕,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帅,帅,帅嘛?俺,俺,俺真的很帅嘛?”美女依旧笑道,“真的嘛,都快要亮瞎美眉的美目啦?”“嘿嘿嘿。。。”张二孬笑了起来,笑得很甜,对着镜子不停地打量自己的胖脑袋,列了列厚厚的嘴唇说道,“这么高超的手艺,啧啧!竟也出自这么漂亮的妹妹之手,啧啧!这,这,这是俺张二孬几世修来的福呢?”“嗬嗬嗬。。。”美女笑道,“帅哥哥呀,你真会说话,美眉就是吃的这碗饭呀,哪能糊弄帅哥哥呢?帅哥哥能来光顾美眉的小店,是美眉的缘分,希望帅哥哥以后多多照应喔?”“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张二孬微笑着说道,“俺以后一定照应妹妹。”说罢从上衣内侧口袋内摸出一张百元大钞递与摩登女郎,摩登女郎没有去接钞票,而是微微举起右手,先是攥起拳头伸出食指轻轻地按在自己的红唇上“嘘”了一下,然后张开五指向张二孬晃了晃。张二孬一愣,问道,“五百?”“嗯——?”摩登女郎晃动了一下齐胸秀发,扭动了一下腰肢,面如桃花般笑道,“帅哥哥,你真会开玩笑啦,不是五百啦,是一千啦,人家折腾了辣么久,你就不能心疼心疼人家嘛?”张二孬立时傻眼了,头上也显汗了,心里嘀咕道,“奈奈地,洗了个头就要一千元,那要是洗个澡还不得一万元呀?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嘛?俺不干啦。”思虑着就要耍光棍冲出理发店,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循声望去,“妈呀?”两个赤裸着上身的汉子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自己的身后,上身刻刺着乱七八糟的纹身,肌肉却不怎么丰富,头上只是在头顶上留着一缕儿头发,其余部分剃光了,似乎是刚剃不久,还散发着灯泡一样的亮光,一个汉子头上那一缕儿好像打着发油,明光闪闪的偏向一侧,另一个汉子则将那一缕儿头发用红头绳儿扎了起来,一副浪人的模样。张二孬本打算免事儿,给摩登女郎一千元完事,无奈看见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的刺青汉子,还是一副黑社会浪人模样,于是气就不打一出来,“奈奈地,怎么一朵鲜花阿就插在了两堆狗屎上?嘿嘿嘿!还想给俺玩阴的来硬的?俺是谁呀?奈奈地,俺才不吃你们那一套哩。”思虑罢,悄悄地攥紧两个拳头,暗暗的运气至丹田,以便一会应用。“小崽?外地人吧?”偏分头汉子咧嘴呵斥道(姑且将头顶上那一缕头发偏向一侧的刺青汉子称为偏分头汉子吧。)“快掏钱吧,孬种!别傻啦吧唧的站着,充僵尸吗?”毛根汉子恼怒的吼道(姑且将头顶上那一缕头发用红头绳扎起来的刺青汉子称作毛根汉子吧。毛根,SX关中方言,对小孩头上的头发用红头绳扎起来的一种称呼。)张二孬最头痛最恨的就是人家称自己“孬种”,因为毛根汉子的失误,一下子惹怒了张二孬,只见张二孬圆睁双眼,闷哼一声咬紧了牙关,右手叉开五指,抬手开掌,一下子就将身边的理发椅子打翻在地。“妈呀?”摩登女郎一声惊呼,花容失色,一闪身躲出了理发店。“哟嗬?”偏分头汉子睁大了双眼,咧嘴笑道,“泥马?敢在劳资面前撒野?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不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说着攥紧拳头向张二孬右耳后击去。“孬种!”毛根汉子一呲牙,吼道,“煞笔,你把你爷我当成摆设啦?”随即一个左勾拳向张二孬的左耳后打去。依照常理,拳打耳根属于致命一击,因为耳根部位是人的翳风穴,此穴受创,非晕即亡,而张二孬因为从小就跟着父亲练习铁布衫,而且现在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因此上一般冷兵器都难伤其分毫,何况血肉之拳呢?于是,张二孬只是微微咧了咧嘴,一提丹田之气,将内气直聚头颅,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噗噗”两声闷响,偏分头汉子和毛根汉子一前一后迅速将打出了拳头收了回去,用另一只手握紧刚才握拳的手腕,轻轻地将手抖动了起来,先是呲牙,继而将牙齿咬得咯咯响,最后竟不约而同地惨呼起来,“啊呀呀。。。咿呀呀。。。”继而双双在地上打起滚来。张二孬微微的侧过头,透过眼角的余光看了看两个刺青汉子,嘴角泛起了一丝隐隐的微笑。

“啊哟——这不是张二孬张大侠吗?”理发店门口,一个老气横秋的的大小孩双手抱拳冲着张二孬微笑,“您老哥什么时候想起洗头发啦?怎么不提早告知小弟一声?”

“哦——丢丢呀!”张二孬憨笑道,“这不,俺刚来嘛!”

听见两个刺青汉子的惨叫声,叫丢丢的孩子急忙上前观望,眉眼皱成了绣球样,问张二孬,“张大侠,他们两个这是?”

“罪有应得!”张二孬嬉笑道。

“你老哥打他们了?”丢丢疑惑的问道。

张二孬急忙摆手,说道:“俺可没有动他们一根手指头呀。”

摩登女郎这时候悄悄地溜进来,看着在地上打滚的两个刺青汉子,美艳的脸庞一下子变得铁青起来,整个人也不由自做的哆嗦起来。丢丢看向摩登女郎,眨巴了两下眼睛,又看了看地上打滚的两个刺青汉子,摩登女郎会意,急忙点着凤头柔声说道,“我刚才看见,他俩从后面攻击张大侠,张大侠没有动,只是轻轻地摆动了一下头,就像微风吹动树叶那样摆动了一下,他们两个就傻啦吧唧的看起自己的拳头,然后,然后就惨叫起来,满地疼得打起了滚,我的妈呀?太吓人啦!”

丢丢回头仔仔细细的看起了张二孬,又绕着张二孬走了一遭,诧异的问道:“张大侠呀,你老哥是不是会什么妖术呀?你看他俩都疼成撒啦?你老哥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他们吧?小弟我在这里先向你赔礼了。”说吧一拱手,连带着鞠了一个躬。

张二孬笑了笑,走上前去,一弯腰伸手抓住偏分头汉子的右手,将其手掌抚平,然后一只手捏紧其手腕,另一只手攥住其手四个指头,闪电般一拉一送,然后在其手掌心轻轻地拍了一下,偏分头汉子立马不叫唤了,用左手一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一边惊恐的看着张二孬,并频频的点着头;同法,张二孬将毛根汉子的左手也解决了。少顷,两个刺青汉子弓着腰退到了里边的角落,就像绵羊看狮子一样惊恐的看着张二孬。

接下来,丢丢向两个刺青汉子和摩登女郎介绍了一下张二孬,然后又向张二孬介绍了他们三个,并假装恼怒的训斥了他们几句,然后就强拉张二孬去吃饭赔罪。

“你们这是啥理发店呀?咋就洗一下头就要一千元?还差点吃了俺?”一边向理发店门外走,张二孬一边不解的问道。

出了理发店,站在街口上,丢丢一拍张二孬的屁股,嬉笑着指了指理发店的招牌,张二孬皱起眉头念道:“纤手会所!”他低下头,看着丢丢问道,“纤手会所是啥?”

丢丢微笑着说道:“纤手嘛?就是很灵巧很灵巧的美女手嘛;这个会所嘛?呵呵,大意就是美眉聚会的所在嘛。”

“哪?那里怎么还有看起来好像黑社会一样的小伙子?”张二孬疑惑地问道。

“你也去了,你不也是小伙子嘛?!”丢丢解释道。

“俺,俺跟他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