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首领!”“见过首领!”陈德胜身后的两个护卫急忙上前,抱拳施礼。
“回首领!我知道了。”陈德胜抱拳,点头。“您吃过饭了没有?”
“别问了,”云朵儿,跳下桌子,上前拍了拍陈德胜的肩膀,说道,“我们收拾完武功兴平,然后来到这里吃饭,谁知道那个家伙什么也没有,而且连一口茶水也不给我们倒,我气不过,就打了他一下,谁知道一下子戳了马蜂窝,这些食客和后面的两个厨师都一起跑来替那个家伙出气,想要打我们,然后,晴天动了动手指头,他们就那样了。”
“哦?”听了云朵儿的轻描淡写一番话,陈德胜脸都绿了,急忙很温柔的看向晴天,“首领,你们没有事吧?”
“你看,我们像有事的人吗?”云朵儿嬉笑着问道。
站在陈德胜身后不远的店小二,脸色黑得像锅底,因为捉弄和欺负外乡人习惯了,看到外乡人就心里痒痒,谁知道这次踢在了铁板上了。
“石马东东!”陈德胜大声吼道,“我之前对你怎么说的?见了首领一定要好生招待,你就是这么招待的么?不说吃饭了,竟然连茶水也没有,还敢挑事动手?”
“陈,陈大,大哥,我叫你爷爷,行吗?东东知道错了!”店小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陈德胜磕头如捣蒜。“爷爷呀!你就饶过东东这一回吧!东东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没有下一次了!”陈德胜脸色铁青,对两个护卫说道,“把这家伙带走吧!”
两个护卫应了声偌,一左一右将店小二拉出了大厅。然后,就听到店小二歇斯底里的哭叫声。
接下来,陈德胜把几个食客教育了一番,然后再三请求晴天去另一家客栈去吃饭。晴天禁不住陈德胜的哀求,只好领着三个小家伙出了这家客栈,来到西门口的一家名叫从云居的客栈。
出了陈留坊客栈,天已经彻底黑了,不过,一些还没有打烊的店铺门前悬挂着气死风灯,街道上走起路来也不是很黑。
从云居客栈前边是一个很普通的二层木楼,后边有一个花园式的后院,后院内,有两排一层客房。
从云居客栈大厅内,一群护卫首领正在喝茶聊天,旁边的桌子旁坐着两个看起来慈眉善眼的中年人,其中一个中年人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晴天四个人跟在陈德胜后面走进了客栈大厅,护卫首领们急忙站起身来抱拳施礼,然后两个中年人也站起身来,向晴天施礼。晴天急忙抱拳回礼。
陈德胜拉着脸上一直挂笑的中年人,介绍道,“首领,这位是针,人称赛扁鹊的便是。”
晴天急忙向赛扁鹊抱拳,“你好!”
赛扁鹊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急忙抱拳回礼,“首领好!我叫赛文萃,针灸是家传的,因为救人太多,人们就给我送了个绰号叫赛扁鹊,让首领见笑了。”
“没事,没事,挺好听的,”晴天趁机夸奖了一声,问道,“老先生,我想让你担任陈仓城首领,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谢谢首领,我愿意,小陈下午的时候就给我说了,不过,我担心我管不好。”赛扁鹊面带愁容。
“没事的,凭老先生治病的能力,做个管理一定会绰绰有余的。”陈德胜趁机夸奖道,然后拉着另一个中年人的手,介绍道,“首领,这位是疡,人称一贴好,甭管身上出了多大的无名肿胀,保管一张膏药就贴好了。”
“首领好!”被称为一贴好的疡医抱拳说道,“我叫好运来,膏药是家传的,也就是混口饭吃罢了。”
“呵呵!”晴天笑道,“能混口饭吃并能给民众留下好口碑的先生,都是好先生,陈仓城中缺一个管事,我想让你来担任,你看如何?”
“好呀!好呀!陈仓城早该改头换面了,谢谢首领看得起我,我一定做一个好先生。”一贴好抱拳施礼,一脸兴奋。
晴天摆了摆手,说道:“好先生、陈首领,请你们二人无比协助赛老先生管理好陈仓,给陈仓民众一片自由的天地!”
三个人急忙抱拳回礼。
“谢谢首领!”“谢谢首领看得起我,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谢谢首领关怀,我一定尽责尽职,管好陈仓。”
接下来,几个人便客客气气的聊了一会儿天,赛扁鹊便和一贴好回家去了。
陈德胜给后厨内招呼了一声,后厨内很快送来了饭菜。
晴天没有客气,招呼三个小家伙赶紧动筷子吃饭,三个小家伙也是饿忙了,吃起来一点也不矜持,大有一番狼吞虎咽的样子。
护卫队的大小首领们都已经吃过了下午饭,也就不眼馋饭菜了,坐在一张桌子旁继续喝茶聊天。
吃完了饭,店小二笑吟吟的端来了茶水,一边倒着茶水,一边问道,“客官,饭菜口味咋样?还吃得惯吗?”
云朵儿皱着眉头,大声说道,“什么味道呀?快要把牙酸倒啦!我就没有见过这么酸的菜。”
店小二是个小姑娘,看年龄和云朵儿大小差不多,“你说什么?做菜的时候,我哥偷偷地跑进来说,你们是南渊人,吃醋有些轻,我还特意交代厨师少放醋的,醋已经放的很少了,你,你竟然还说酸,你是不是从来不吃醋呀?”
“谁说我不吃醋?我最爱吃醋啦!”云朵儿站起身来,据理力争。谁知道一句话说完,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眼睛之中满满的全是鄙夷。云朵儿受不了了,小脸一下子就涨红了,而且红到了脖子。
“朵儿,别害羞嘛,我和小音姐姐就知道你最爱吃醋的,因此上我们在主人面前,就常常让着你的。”公孙云儿一本正经的说道。
“哎呀?”云朵儿羞得低下了头,小声嘟哝道,“什么跟什么呀!”
陈德胜则急忙上前拉了一把店小二,小声催促道,“妹,忙完了快去算账吧!别老盯在这里。”
店小二扁了扁嘴巴,气呼呼的走进了后厨。
陈德胜一摆手,向晴天笑道:“我妹妹,就这样,从小没了父母,都是我给惯的。”
“没事,小姑娘嘛,都要有些脾气的,要不然,是会吃亏的。”晴天打起了哈哈。
然后,陈德胜将护卫首领集中起来,晴天给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及规定,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能扰民,然后,众护卫首领们才依依不舍的散去。
陈德胜和晴天又聊了一会儿,然后,在云朵儿和公孙云儿的催促下,去后面客房开了两间房子,云朵儿和轩辕小音住一间,晴天和公孙云儿住一间,云朵儿和轩辕小音在陈德胜和店小二的看护下走进了房间,洗脚,然后佯装休息。待陈德胜和店小二一走,两个人迅速穿好衣服,有偷偷来到了晴天的房间,直接上床,赖在床上不走,直气得公孙云儿瞪起了眼睛。
最后,在晴天的调解下,三个小家伙睡床上,晴天打了个地铺,闭目养神。可是,眼睛刚刚闭上,三个小家伙就拿上被褥铺到了晴天身旁,死乞白赖的睡在地铺上。
晴天没有心情睡觉,一方面,城中刚刚收服,不安定因素还有很多,另一方面,神农山上神农冢旁边的那个妇人到底是不是妖怪,在神农大殿后面的山洞内,是否还有其他阵法存在?
晴天利用神识向外看了看:
陈德胜关闭了客栈大门,去后院的马厩中给马儿添了些草料,然后回房睡觉去了。
那个被陈德胜称为妹妹的店小二则穿上一身护卫服饰从后门走出,然后走到西城门边,和守城的护卫交谈了几句话,护卫打开了城门,店小二走了出去。
街道上除了巡逻的护卫,再就是打更人,闲散之人已经看不到了。
衙主府邸,武功兴平的尸体已经不见了。一进居前的空地上,小道士坐在老道士身边打坐,满面红光,老道士则面如白纸,皮包骨头,似乎因为真气的剧烈流失已经断气多时。
‘不能啊!已经给了老道士三块天晶石,单凭一块天晶石的灵力,老道士就可以恢复大半真气的,就算是真气恢复一成,也不至于丧命呀?’晴天一阵心疑。自己走后,老道士究竟经历了什么?
‘先不管了。’晴天思虑道,然后将目光看向了城外。
那个店小二已经来到了城南河岸边,那个白天摆渡的艄公正站在一个小茅屋前边的空地上练剑,看到小姑娘走来,急忙停了下来,向小姑娘抱拳施礼,好像在汇报着什么?咦?神农山上的那个妇人从茅屋中走了出来,也向小姑娘抱拳施礼,然后,三个人便走进了茅屋中。
‘乃乃的,这个小姑娘看起来不简单呀!’晴天慨叹道。
时间不大,艄公、妇人和小姑娘三个人从茅屋中走了出来,不过,三个人都换上了黑色的夜行衣,匆匆向西城门走来,然后叫开城门,又迅速向在城中的胡同中绕来绕去,最后,来到了衙主府邸,翻身上墙,跳进了院内。
那个小道士看到三个人跳进了院子,立刻站起身来,不知道张嘴在说些什么,然后,小道士一人对战三个人,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解。
约莫战了二十个呼吸之后,小道士卖了个破绽,一脚将妇人踹了出去,然后,身子向空中一跳,就要借助土遁之术逃走。
晴天急忙用神识催动金灵力,让一进居前的土地变得像青铜一样坚硬。
下一刻,小道士的手臂和脑袋掉了个个儿,想要钻进土里,却不了一下子折断了手臂,撞晕了脑袋,像死猪一样软绵绵的趴在地上。
艄公和小姑娘闪身上前,一下子抓住了小道士,然后,取出绳子绑了起来。
艄公用脚在地上踩了一下,立刻疼得坐在地上揉起来脚丫子。
晴天一看不好,急忙运用神识解除了空地上的金灵力。
小姑娘看到艄公的模样有点儿吃惊,用脚试探着踢了踢地上的土,没有什么异样,然后大着胆子用脚踩了几下,踩出了几个小坑,然后向艄公说着什么。
艄公战战兢兢地站起身,用脚试探着踢了踢地上的土,然后大着胆子踩了一脚,立刻在地上踩出了一个小坑,再然后,仰头向空中说着什么,并抱拳施礼。
最后,艄公用手提着小道士,小姑娘上前将妇人扛在肩上,打开大门,三个人匆匆走出院子,又从之前的胡同绕来绕去,来到西城门口,护卫打开城门,三个人走了出去,飞快的跑到渡口,解开揽胜,乘渡船到南岸,继而拴好揽绳,扛着小道士和妇人顺着羊肠小道上了神农山。
晴天一直注视着几个人走进了神农大殿后面的山洞,才收回了神识。然后,从戒指内取出三颗天晶石,闭目养神,运用灵力很快吸走了石头上的五行之力,补充了一下因为长时间运用神识消耗掉的灵力。
不知不觉中,一个晚上就过去了。
晴天睁开眼睛,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起身走到房门前,轻轻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