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从鼻炎到胃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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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严重咽炎

三轮车出了煤灰路,进入柏油路,就平稳了许多,车速也明显提高了。一路无语,临近掌灯的时候进入了怀阳地界。齐怀阳将碳处理给一个轮窑后已是晚上的八点多了,他没敢停留,随后开着车进了县城,将车停在菜市场边的一个独院内,这才关掉柴油机,和晴天一块爬下了车。独院左右两边没有厢房,正房内亮着灯。门边的水泥地上拴着一只狼狗,看到生人后大声地吠叫,从房内钻出一个老头,对着狗喝叱了一声,那狗立即趴在地上,尾巴不停地左右摇晃了起来。

“是怀阳啊,你怎么才来?”老头向齐怀阳打着招呼。

“下午朋友请客,耽搁了一下,”齐怀阳说着,上前递给老头一支烟,说道,“老封,来一口,正宗的西伯利亚货。”

被称作老封的老头接过烟,就着灯光细心地端详着烟上的洋文,齐怀阳一侧身,和晴天闪进了屋里。

屋子里面烟雾缭绕,空气中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烤辣椒味道,客厅正中,四个汉子围着一张麻将桌搓着麻将,旁边还坐着三个闲人,一边观看牌局一边大声地吆喝着。

齐怀阳掏出一包洋烟抛在桌子上,向几个人打了声招呼,就领着晴天走进了里间的卧室。

卧室不大,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家俱,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主人的细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坐在木沙发上,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剧,看到来了人,女人急忙起身沏茶,男人则客气地把齐怀阳和晴天让到沙发上坐下。

“齐哥,我还以为你今黑不来了,”女人端来茶水客气的说道。

齐怀阳没有理会女人,径自掏出一包烟捏出一支向男人递去,男人右手捏着脖子吭哧着,左手摇了摇。

“咋着,嫌烟烂脏?”齐怀阳一咧嘴,抽回手将烟叼到嘴角点着,吐了个烟圈,说道,“这可是我下午打秋风打来的正宗外国货。”

“齐哥别见怪”女人说道,“学文这两天咽炎又犯了,人家医生说千万不能吸烟,否则会引起气管炎的。”

“哦,喔——”齐怀阳赶紧将烟捻灭,笑道,“看来依依也知道关心我兄弟了。”

叫依依的女人笑了笑坐到一旁看起了电视。叫学文的男人依旧手捏着脖子吭哧着。

齐怀阳转头问晴天,“咽炎能扎不?”

“小儿科!”晴天随口说道。

听到这话,叫依依的女人坐不住了,盯住晴天大声叫道,“嘛,小儿科,开玩笑吧,学文这咽炎在医院连续折腾了两三年,专家都没辙的。欺!”

“咽炎算个啥?“齐怀阳咧了咧嘴,”你叶子嫂的鼻炎知道不,十八年啦,香臭不闻,咋着,就是你面前这位晴天晴大夫,一针,仅仅扎了一针,就给解决了,你不信可以立马打电话问问。”

“真格?”叫依依的女人瞪大了杏眼。

晴天看着她笑了笑,慢慢地品茶。

“那,”女人犹豫了一下,问道,“能不能请晴大夫给学文看一下?”

“那就看你出不出水了?”齐怀阳神秘地笑了起来。

叫学文的男人左右看了看,呜啦了一句谁也没有听清,之所以没人听清,原因在于他捏着脖子说话,声音大部分被卡在了喉咙里。

女人从男人焦急的眼神里看出了答案,立马表态,“出水,出水,出血都行,给医院里大几万都赞助了,还在乎这个,”顿了一顿又问道,“烦请齐哥开个价吧,我好好给你准备准备。”

齐怀阳眨了眨眼,说道,“都是自家人,等会扎完针,有了效果,你看着打赏吧。”说罢向晴天摆了摆手,晴天会意,马上起身到男人身旁坐下,号脉察色。

“咽炎还需要号脉?”女人问道。

“那是当然的,就像你做饭前要先洗手一样,是个必须的手续问题,懂不懂!”齐怀阳衔了一支烟,悠悠地说道。

女人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开始目不转睛地关注着晴天。

过了一会儿,晴天检查完毕,问女人,“学文是不是大便没有规律?”

女人愣了一下,赶紧点头,杏眼睁得更大了。

晴天顿了顿说道,“学文的脾胃非常糟糕,胃溃疡已经非常严重了,另外前列腺的炎症也很大,因为肾虚火盛,所以会出现耳鸣和咽疼。”

女人急问道,“能治不?”

晴天应道,“能治,症状一块治有些麻烦。,我先把咽炎给调正一下。”说罢掏出针灸包和棉球盒,取出针用棉球擦了擦,示意学文仰头,在其脖子正上方的廉泉穴上用棉球消了一下毒,然后迅速地将针刺入,慢慢的捻转了一会儿后拔出针,又在其左手的大拇指甲角的少商穴上消毒扎针,快速捻转,学文先是疼得浑身颤抖,接着扯开了喉咙大声的嚷叫了起来:“哎呀!妈呀!疼死我啦!指头快要掉啦!”晴天听到叫声赶紧拔出了针,将棉球压在穴位上,示意女人按住。

女人上前要按压棉球,被学问阻止了。学问用左手食指一弯曲压在拇指的棉球上。女人尴尬地笑了笑,看了看学文,又看着晴天说道,“哎呀,真灵,这针灸就是灵。”然后嘴里便发出吃东西很香的啧啧声。

“呀,我能说话啦!”学文大声地嚷着用右手捏了捏脖子,使劲干咳了两声,一脸喜色地说道,“我喉咙不难过啦,嗓子也不疼啦,”侧身向齐怀阳一抱拳,“齐哥,晚上好,”又向晴天抱了抱拳,“晴大夫,谢谢,谢谢!”

晴天起身坐到先前的地方,一边收拾针具一边对女人吩咐道,“给学文倒上点开水,有红糖的话放点红糖,没有的话放点白糖就行了。”

女人急忙起身去给学文折腾糖水。

“晴大夫,谢谢你,我要是早遇上你我都不遭这罪了,你不知道,这喉咙一难过起来把人都能难过死,就连吃饭喝水说话都受影响哩。”学文一脸委屈的诉说着。

“停,停!”齐怀阳半举右手说道,“打住吧,封学文先生,你随得咽炎的时候我可是给你说过晴天的,不要瞎咧咧哦!”

学问急忙用手捂住嘴不说话了,确实,自己两年前刚发病的时候齐怀阳特地介绍过晴天,可是自己认为晴天是个江湖郎中,便没有当回事,总感觉到有病去医院才是个不错的选择,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这么想的,现在才明白医生各有所长,看来医院也不是包治百病的啊。恰好这时女人端过来糖水,学文便接过糖水低头慢慢喝了起来,同时也避开了齐怀阳那怨愤的眼神。

“晴大夫,”女人在沙发旁坐下来说道,“我想问一下这咽炎是咋样得下的,怎么这么麻烦。”

晴天笑道,“咽炎根本就不算个病,充其量只是个状态吧,当人在初次热感冒后,也就是中暑或病毒性感冒之后,感冒上火没有及时治疗或是治疗不彻底,而又饮食不注意重新诱发了二次感冒,大约约月余后,感冒好了,咽炎也就出现了,简单点说,咽炎就是热感冒的后遗症,并不是抽烟造成的。”

“噢,原来这样,”女人轻呼一声,好像听懂了。

“学文。”齐怀阳叫道。

学文一个激灵,马上抬头应道:“齐哥,嘛事?”

齐怀阳咧嘴一笑,“这回灵醒了?”学文忙不迭地点头,“灵醒了,灵醒了。”闲话短叙。晚上,在封学文的安排下,齐怀阳和晴天跟封老头挤了一张大床睡觉。大约凌晨五点左右的光景,被叫了起来,女人已经做好了饭菜,齐怀阳和晴天匆匆吃了几口,而后在学文的帮助下弄了一车便宜菜便踏上了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