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悄悄摸向冬香的私处,轻轻一触,发现激情过后的余韵还在,欢乐的泉眼十分湿润。
菊治再次开始挑逗,冬香没有半点儿不情愿的样子。
已经是梅开二度,冬香是否希冀留下菊治更多的印记?
一旦女人产生贪欲,男人也会被其带动。菊治明知自己有些力不从心,可一旦知道对方有所需求,还是希望满足对方。
当然刺激总算平静下来的冬香,使其欲火复燃的男人也有责任。
“喂……”听到冬香的催促,菊治开始给自己的局部打气,等到有了一点儿动静,他从侧面再次进入了冬香的身体。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菊治十分惊讶,看来是得知冬香经自己启蒙,首次尝到云雨之欢的那种自信,刺激自己的身体超能力发挥的。
接下来就是留在冬香体内,配合对方动作而已,菊治已经没有主动带领她攀高的力气了。
就是这样,冬香又开始娇喘起来。
是因为数次达到高潮,身体变得十分敏感了吧?冬香独自向顶峰冲去。
在这种波涛的冲击和席卷下,菊治也开始兴奋,最后在汹涌的波浪带动下,双方同时到达了顶峰。
又一次的高潮,是被欲望淹没头顶了吧?菊治觉得自己简直不可救药,是否射精却没有真切的感觉。只是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再次完成攀登的满足感传遍了全身,然后这种感觉又慢慢化成了倦怠。
不管对方再怎么要求,也只有“精疲力竭”这几个字了。
但是,自己的印记又一次清晰地留在了冬香身上。只要深深地烙上自己的标记,冬香就不会离开自己。
在这种自信和安详之中,菊治和冬香依偎在一起,进入了浅浅的睡眠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菊治感到有动静,睁眼一看,冬香正从床上坐起来。
差不多到她回家的时间了吧?菊治看了下表,十一点半。
享受欢乐的时候,时间总是飞快地流逝。
“我起来了,好吗?”
菊治抱了一下问话的冬香,又松开了她,冬香消失在浴室里。
菊治在床上又躺了一会儿,享受冬香残留的温暖,然后起了床。
菊治今天打算送冬香一份礼物。不知冬香是否喜欢,虽说没有自信,但也是菊治千挑万选买来的。
菊治和冬香交替去了浴室,简单冲了个澡。接着穿好衣服,冬香像往常一样整理好床铺,打开了窗帘。
“还有飞雪吗?”
“没看到……”
菊治拿着礼物走到窗前,天气格外晴朗,飞雪好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因为我们的燃烧……”
只在寒冷的天空出现的飞雪,因为遭遇了两个人的热气才消失的吧?
“给你,礼物。”菊治把一个小纸袋递给冬香。
“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打开来看看。”
冬香从纸袋中取出了一个小盒子,解开了蝴蝶结。
“啊,什么呀,是鞋子吗?”
“对,是高跟鞋。”
细细的项链下面挂着一个侧面的高跟鞋,在阳光下闪烁发光。
“戴上试试。”
冬香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照着自己的胸口。
“一般的项链坠以心形和十字架的居多。鞋子,特别是单只的鞋子,很少见吧?”
“真漂亮,可爱极了。”冬香把项链戴上,着迷地观赏着。
“你知道鞋子代表什么意思吗?”
“什么?”
“在欧洲,鞋子和幸福的发音相同,所以被用来比喻幸福。”
“那就是灰姑娘的意思啦。”
“可能吧。是白金的,奥地利产的。你喜欢的话,我希望你戴上。”
冬香雪白的胸前,鞋跟高高的高跟鞋相当引人注目。
“这,真是送给我的吗?”
“当然啦,戴在黑毛衣上面也行,我希望永远戴在你脖子上。”
“太高兴了,我一定好好珍惜。”
不是十分贵重的东西,冬香能这么说,菊治更加高兴。
“我就这样戴着回去啦。”冬香说完,拿起了大衣。
菊治和脖子上挂着新项链的冬香一起走出了房间,在饭店的大堂分手。
“那么,我月底再来。”菊治说,冬香点了点头。
“我一定好好珍惜。”冬香用手轻轻按了下胸前的项链,转身走了。
目送冬香的背影在人群中消失,菊治朝新干线的站台走去。
没等多一会儿,“希望号”就进站了,菊治照旧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回想关于冬香的事情。
买那条项链的时候,菊治多少有些犹豫。看着形形色色的首饰,他最先想到的是戒指。他原想买一对戒指,和冬香一起戴。
然而,即使是再不在乎妻子的丈夫,看到妻子手上没见过的戒指,可能也会生疑。
换作项链的话,就不那么引人注意了。即便戴了新项链,也可以推说是自己买的。
在和已婚女性交往的时候,各种细节都得注意,而这种紧张感又能加重对她的思念。
不管怎么说,冬香十分高兴是再好不过的了。
她多次道谢,还说会很珍惜。而且还在镜子前照了半天,这样看来,她有段时间没收到过首饰一类的礼物了吧。
一般已婚女性,丈夫不送的话,可能就没机会得到礼物了,而婚龄十年以上的夫妻,几乎没有还会给妻子送礼物的丈夫。
特别是冬香的丈夫,好像是那种传统的、自我为中心的大男子主义者。
在性生活方面,冬香说过:“粗暴,只要他舒服就行了……”冬香痛苦的表情又浮现在菊治眼前。
即使是这种男人,只要是自己的丈夫,也得尽心尽力地服侍,冬香是在这种教育下长大的吧?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冬香因为遇到自己,刚刚领悟到性的欢愉。
今后,菊治也不清楚两人将如何发展,只要自己将爱的烙印牢牢地印在冬香身上,她就绝对不会离开。
只要那条项链还戴在冬香胸前,她就属于自己。
菊治十分满足,静静地睡着了。
对恋爱的人来说,没有比手机更方便的了。和座机相比,发短信不用太顾忌对方的情况,所以可谓如虎添翼。
和菊治年龄相仿的人,有些人原本就没手机,即便有手机,不会收发短信的也大有人在。
大概因为这些男人都没有恋人,一旦谈起恋爱来,肯定能学会收发短信。
眼下菊治没有手机的话,一天也过不下去。手机短信是他和冬香之间保持联系的唯一保障和救命稻草。
当然,他们有时也用手机通话,但只限于上午孩子们不在的时候。
而且冬香在家的时候,菊治先要探路:“现在通话方便吗?”
“方便,我正等您的电话呢。”得到冬香的许可后,才开始通话。
最初都是有关天气的话题,不一会儿,“我想尽快见你。”“我特别喜欢你。”菊治重复起这些大众化的话语。
“我也一样。”“我想你。”冬香的回答同样如是。
菊治即使想说些优雅的、妙语连珠的话题,结果却变得如此直白。
“一听到你的声音,我那个地方就开始蠢蠢欲动。”菊治说。
“直到下次见面,你要把它看好。”冬香答。
“目前这个样子,不用冰块降温的话,我根本看不住它。”菊治撩拨道。
“真可爱……”冬香笑出了声。
如果只有两个人,他们聊什么都可以;孩子们在的时候,只能传达一下彼此的爱意,然后匆匆挂断。当然,冬香的丈夫可能在家的夜晚,菊治就连短信都要等到第二天早上再发。
即便这样,冬香收到这么多言情的短信真没问题吗?幸好菊治这边和妻子早已分居,不成问题,冬香难道就不担心自己的手机被丈夫查看吗?
此事菊治曾经问过冬香。“不要紧。”她一口咬定。是冬香的手机上有什么密码,还是看完马上就把短信删除了,或者由于冬香的丈夫对她过于放心。
据冬香话里话外的意思,她还在听话地侍候丈夫,其实说不定是她出人意料地操纵着丈夫呢。
“冬香表面上显得柔顺,但骨子里却非常坚强。”
菊治一边回想冬香温柔的笑容,一边觉得女人真搞不懂。
从一月中到一月末,菊治一直生活在期待与不安的交替之中。
冬香真能搬到东京来吗?还是来不了了呢?
每当菊治放心不下发短信询问,冬香的答案都是一样:“请再等一段时间。”
就这样到了月底,菊治告诉冬香想再去京都一趟。
“您不必特地跑到京都来了,放心吧。二月初,我也许能去东京。”
“那么,你还是要搬到东京来吧?”
“好像还没有正式决定,大概会如此吧……”
“这样看来,不会错的。”
菊治心中升起了一种终于盼到头了的感觉,但完全放心恐怕还有些为时过早。
菊治就这样一心一意地翘首以待,冬香总算告诉他,准备利用二月第二个星期的三连休到东京来。
“看样子,已经正式决定了吧?”
“对,正式调动好像是从四月一号起,但因为这之前要找房子,还有孩子们的学校……”
一家人要搬的话,需要做各种各样的准备。
“你打算住在哪儿?”
“还不太清楚,但我十一号会去。”
“太棒了,真不错啊!”
菊治只是感到喜悦,可看起来冬香不像一个人来。
“那孩子们也一起来吗?”
“不来。这次有很多事要办,所以把他们放在家里。”
“那,你跟你丈夫两个?”
“嗯。”冬香声音中带着歉意。
“你家里那边不要紧吗?”
“嗯,孩子们的奶奶会来。”
看样子由奶奶负责照顾孩子。
“我们什么时候能见?”
“我要呆到星期日,所以星期六的晚上……”
“那时,只有你一个人留下?”
“对,我想从傍晚起我就自由了,可以去你那边吗?”
“当然了,我等你。”
毕竟又可以和冬香单独在东京过上一夜了。
到了这一天,菊治从早上开始就觉得心里乱哄哄的。
前一天的短信上,冬香说她午后到达东京,她是否下了车就去找房子呢?
冬香的丈夫以前好像来过东京,对东京大概多少有些了解,可具体到找房子住,还是相当棘手。
这么说还是由她丈夫在东京的朋友或同事充当向导吧。
菊治想象着冬香夫妇和那个向导一起走在东京街道上的情形。
冬香这次没带孩子来,因此只有夫妻二人,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也许以为他们是一对琴瑟和谐的中年夫妇。
把家安在什么地方这种事,菊治没有发言权,但他希望冬香住得尽量近一些。
菊治不知道冬香的丈夫在什么地方上班,大概会在丸之内或大手町一带。倘若要去那些地方上班,他们是否会在换乘方便的地点或地铁沿线找房子。
不管什么地方,只要坐车离菊治这儿在一小时以内,菊治就很高兴。
虽然不是自己找房子,菊治还是对着地图左思右想。
这一天刚巧菊治大学有课,下课之后已近黄昏。
出了大学之后,菊治独自吃了旋转寿司,为了寻找上课需要的书籍,他在新宿逛起了书店。
在这期间,菊治多次查看手机,却一直没有来自冬香的短信。她在做什么呢?菊治有点儿担心,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八点。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很难继续找房子了。
这样算起来,冬香夫妇可能在和向导一起吃晚饭吧,或者他们已经回饭店休息了。
菊治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在同一个东京,和丈夫单独相处的冬香的身影。
饭店的房间有多大呢?此时二人是否在聊今天所看的房子?而且夜深之后,他们怎么休息呢?床是两张单人床,还是一个大床呢?菊治绝对不愿意两个人睡一张床。
再加上孩子们不在身边,菊治愈发觉得不安。
没有收到冬香一个短信,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和丈夫单独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还是难发短信。
不管怎么说,今天冬香应该一个人留在东京,她丈夫回去。不知一切是否能按计划顺利进行?
在周刊杂志编辑部,菊治一边担心,一边翻阅采访记者收集的资料,这时手机发出了收到短信的响声。他连忙去看:“我差不多六点左右能到你那边。”冬香的短信终于来了。
菊治点点头,马上回了个短信:“六点我在千驮之谷车站前面等你。”
等会儿见面之后,菊治想和冬香一起去吃晚饭,无论好歹,冬香似乎成功地让她丈夫先回去了。
菊治松了口气,喜悦之情开始由他的体内向外涌出。
“再过一会儿就能见到冬香了。”
菊治稍后要根据记者收集的资料为杂志撰写一个特辑,所幸截稿日期是明天,时间上小有富裕。
即使这样,菊治还得努力,事先尽量多做准备。
在剩下的时间里,菊治继续阅读资料,五点过后,他离开了编辑部。
菊治乘坐地铁和JR回到千驮之谷,这时冬香已经等在那里。
“怎么回事,要知道这样,我应该再早一点儿出来。”
“没关系,我也是刚刚才到。”
今天可能由于冬香穿了件黑色大衣,所以脸显得比往常更白,胸前菊治送给她的高跟鞋项链闪闪发光。
“你戴着真合适。”菊治指着项链说,冬香微微笑了笑。
“冻坏了吧,我们先去吃饭吧。”
菊治问冬香想吃什么,冬香却说听他的,所以菊治决定去信浓町车站大厦里的一家餐厅吃河豚料理。
“去那儿既近,身体也可以暖和起来。”
菊治渴望和冬香单独相处,他们上了出租车。
“他回去了?”菊治问。
“嗯。”冬香答。
冬香用什么方法让丈夫回去的呢?菊治心里十分在意这点,不管怎么说,两个人可以共度一夜良宵已经不容置疑。
在出租车上,菊治握着冬香冰凉的小手问道:“这次房子找到了吗?”
“找到了,在新百合之丘。”
新百合之丘应该在小田急线沿线,菊治记得在读卖乐园附近,但还没去过。
“是从新宿去吧?”
“应该是吧。好像属于川崎市,从新宿去,要半小时左右……”
菊治想象着离市中心地稍远的住宅区。
“那么顺利就找到了房子真不简单啊!”
“是公司那边事先找好的。公寓房,车站大楼里还有很多商店,非常方便。”
“公寓离车站也不远吧?”
“走着去五六分钟吧。”
“那么到千驮之谷我住的地方,也许用不了一个小时。”
“好像还有特快,因此坐惯了的话,也许能更快些。”
冬香住在离自己这么近的地方,真可谓如愿以偿。菊治重新握住了她的手,出租车到了河豚料理店所在的大厦前面。
进了位于大厦二层的餐厅,二人坐在能看到夜景那一侧的桌子旁,先要了河豚鳍酒来干杯。
“太好了,恭喜恭喜。”
虽说是川崎,但冬香终于算得上是东京人了。今天晚上就是庆祝此事的喜筵。
“那么,干杯。”
菊治举起了盛河豚鳍酒的杯子,冬香满面笑容地和他碰了碰杯。
“大概再也不用去京都了。”
这样一想,多少有点儿失落,可菊治今后就轻松多了。
“从今往后,我们想见面的时候就能见到。”
面对构建好了的玫瑰色未来,菊治和冬香再次干杯。
冬香不太会喝酒,只喝了一点儿河豚鳍酒,脸就红了。
“这酒真厉害。”
“没这么回事,只是口感不错而已。”
身体暖和起来了,菊治一边吃着河豚刺身,一边重新凝望冬香。
“说起来真叫人难以相信。”
去年秋天,第一次见到冬香的时候,怎么也没料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今天这样。
所有的一切都天随人愿,只是过于顺利了,不免让菊治觉得有些可怕。
“反正我们运气不错。”
菊治不由自主地嘟嚷,可心里还是放不下冬香丈夫的事情。
“你丈夫的公司在什么地方?”
“说是在日本桥。”
“从新百合之丘到公司要多长时间?”
“从距离上看好像相当远,可早晨上班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到了。”
东京白领去上班所需的时间,差不多都是这样。
“孩子们的学校呢?”
“附近有学校,所以没问题,只是老三的幼儿园要去找……”
作为一个主妇,冬香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似的。
“你丈夫今天只看了一下房子就回去了?”
“对,坐傍晚的新干线……”
菊治点头,喝了一口河豚鳍酒后又问:“难得你一个人能留下来……”
“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因为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
冬香是以自己是个主妇,所以还要去新家附近转转所需要的东西为借口的吧?
“今天晚上,你住在我那儿可以吧?”
“我还是在饭店开了一个房间。”
“哪家饭店?”
“就在新房子那边的车站前面,因为昨天晚上也住在那儿了。我还是把房间退了吧?”
菊治当然希望冬香退了房住在自己那里,然而能那么做吗?
“可你对家里说的是住在饭店吧?”
冬香和家里说好住在饭店,又随便更改计划,终归有点儿说不过去吧?
“晚上你家里给你打电话的话,岂不很麻烦?”
冬香仿佛在考虑似的眺望着展现在窗前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