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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不由人

老瓜很会为自己一些不良行为开脱,每次他做了错事,受到别人的指责或惩罚时,总是说:“这不由人啊!”意思是自己也不想做不好的事情,可到时候由不了自己,于是就做下不该做的事情了。村民们倒也宽容,他们想:“反正由不了他,那么他就没有错误了。”有一回,老瓜在李二根的责任田里掰了几穗嫩玉米拿回家里。当他把玉米煮熟了正准备吃时,李二根的妻子推开门冲了进来,她指着玉米对老瓜说:“好小子!自己不种,偷人家的吃啊?呸!走,到村委会去!”老瓜被李二根妻子连人带赃弄到了村委会。

村委会主任把老瓜骂了一顿。老瓜低头不语,等到人们都不说了,他才哇地大哭起来,边哭边喊:“我也知道玉米不是我种的,我也知道我不该掰不是我应该掰的玉米,我也知道不该把人家的玉米煮熟了吃。我都知道。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有人点头说他说得没错。谁知这下老瓜坐到地上像小孩子耍赖一样哭叫开了:“我啥都知道呀,我不比任何人懂事情少。可是,这不由人啊,不由人啊……”村委会主任喝一声问道:“不由人,那你说由谁?”老瓜一下停止了哭闹,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说:“各位乡亲,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到底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