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淳于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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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王甫倒台(一)

淳于琼道:“尚书大人您这个玩笑开成冷幽默了啊!”

卢植念叨道:“冷幽默,仲简说话就是有水平啊。蔡伯喈有你这样的未来女婿,不被关几天,对不住老天的恩赐。我只有羡慕嫉妒恨啊!”

淳于琼道:“多谢尚书大人夸赞。”

卫宁道:“老师有仲简兄做女婿,和师妹真的是天造一对,等老师出狱了,我一定要好好说说今天的茶道,我相信老师也一定很感兴趣的。”

淳于琼道:“仲道兄真乃是坦荡君子,蔡先生的眼光还是很好的。”

卫宁笑道:“和仲简兄比起来,差得太远了。”

卢植笑道:“仲道,你不要拿自己和仲简去比,我真不知道他脑袋里装的什么东西,好像这个世界上的东西,没有他不精通的。谁和他去比,谁最后自能被自己气死。”

卫宁笑道:“尚书大人说得太对了,确实不能和仲简兄比。”

淳于琼只能呵呵笑道:“尚书大人就不要开玩笑了,我还是把工夫茶的茶具介绍完吧,茶快好了,介绍完茶具,我们安心品茶。”

卢植笑道:“好好好,仲简请继续介绍。”

淳于琼继续边指着各种茶具,边道:“这是茶洗,形如大碗,深浅色样很多,烹工夫茶必备三个,一正二副,正洗用以浸茶杯,副洗一个用以浸冲罐,一个用以盛洗杯的水和已泡过的茶叶。

那是茶盘,茶盘是用来盛茶杯的,也有各种款式,圆月形、棋盘形……等等。但不管什么式样,最重要也是四字诀:宽、平、浅、白。就是盘面要宽,以便就客人人数多寡,可以放多几个杯;盘底要平,才不会使茶杯不稳,易于摇晃;边要浅,色要白,这都是为了衬托茶杯、茶壶,使之美观。

那个比茶盘小的是茶垫,用来置冲罐的,也有各种式样,但总之要注意到夏浅冬深。冬深是因为便于浇罐时多装些沸水,使茶不易冷、茶垫里还要垫上一层垫毡,垫毡是用丝瓜络按茶垫的形状大小剪成的,所以要用丝瓜络而不用布毡者,为了不会生异味,垫毡的作用是为了保护茶壶,工夫茶在洒茶后还要将茶壶倒置过来,以免壶里积水,一点点的水,也会使茶味变苦,原因是单宁酸溶解了。

还有水瓶与水钵,其作用一样,都是用以贮水烹茶的。水瓶,修颈垂肩,平底,有提柄,素瓷青花者最好。也有一种束颈有嘴,饰以螭龙,名叫螭龙樽的也不错。

这个是水钵,也是用来贮水以备烹茶的,大小均相等于一个普通花盆,款式也很多。这个是我做的素瓷青花,置于茶床上,盖上朱红的木盖,舀水时用的是椰子壳做的,椰瓢当茶未煮,主人启盖舀水时,工夫茶之工夫已经不饮而使人信服矣。

还有龙缸,大龙缸类似庭中栽种莲花之莲缸,或较小些。用以贮存大量的泉水,密盖,下托以木几,放在书斋一角,古色古香。

这个火炉我叫红泥小火炉,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红泥小火炉,同样有各种形式,特点是长形,高六、七寸,置炭的炉心深而小,这样使火势均匀,省炭,小炉有盖和门,不用时把它一盖一关,既节约,又方便。小炉门边往往还有一副很文雅的对联,益发增添茶兴。小火炉是放在精制的木架上面的,木架像塔形,下大上小,上面一格放炉子,刚好一伸扇子便是炉门。中间一格,是放扇子、钢筷等物。下面一格放木炭或榄核炭,或引火之物。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了这样的设置,煮茶自然是很方便的。

还有这个,叫砂跳。也称茶锅,是用砂泥制成的,很轻巧,水一开,小盖子会自动掀动,发出一阵阵的声响。这时的水冲茶刚刚合适。至于用铜锅,铁锅来煮水冲茶的,虽然也无不可,可是金属的东西,用以煮水冲茶毕竟要差一些,不算工夫了。

最后,看看这羽扇与钢筷,羽扇是用以煽火的,煽火时既须用劲,又不可煽过炉门左右,这样才能保持一定火候,也是表示对客人的尊敬。所以,特制的羽扇不但有利于工夫的施展,而且一枝用洁白鹅翎编成的扇,大不过掌,竹柄丝穗的精雅,衬托着红、绿、白……各种颜色的茶具,加上金紫色的浓茶,自然别有风趣。钢筷则不但为了钳炭、挑火,而且可以使主人双手保持清洁。

以上,虽然还不够我说说的二十四式茶具的规格,但也已经洋洋大观了。如果还要再说些,那么二十四件也不为多,例如装茶叶的陶罐,就以南阳造的为最上品。还有茶巾,专门以净涤茶具。茶几,用以摆设茶具。茶担,可以贮藏茶器,春秋佳日,登山浮水,临流漱石,林墅深幽,席地小坐,烹茗啜饮,自然又是人生一乐。”

卢植道:“仲简,我真想把你脑袋切开,看看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

淳于琼笑道:“尚书大人不用切了,我的脑袋与您的脑袋没有两样。”

卢植摇了摇头,道:“你说你诗文说得好我也认了,你书法自成一派,赚钱能力常人难及,据说你武艺也不不错,兵法也不弱,还有这茶道,你说你和常人能一样吗?我觉得你就是个妖孽。”

淳于琼笑道:“尚书大人不能这么说啊,往往妖孽都是祸国殃民的,我可不希望背个这样的骂名啊。”

卫宁笑道:“妖孽确实不好听,仲简兄应该就是所谓的生而知之的那种人吧。”

淳于琼笑道:“尚书大人,仲道兄,不要讨论我了,来,来,来,来喝一下这工夫茶,看看滋味如何。”说着,给卢植和卫宁面前放好杯子,各倒了一杯茶。

卫宁拿起茶杯,一饮而下,烫的他一下子喷了出来。

卢植轻轻地尝了一下茶,道:“仲道,烫着了吧,喝仲简的茶,要慢慢品,我第一次喝这种茶,牙齿都差点被汤坏了。”

卫宁道:“失礼了,失礼了!”

淳于琼递给卫宁一张纸,道:“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来,用纸巾擦一下。”

卫宁也不客气,擦了擦嘴,道:“仲简兄客气了。”

淳于琼重新给卫宁倒了一杯,道:“仲道兄,请慢慢品尝。”

卫宁也不客气,细细品起来。

半响过后,卢植放下茶杯,评价道:“这个绿茶清新入口,淡雅有余。有一股清香,入口为涩,回味为甘。这种香气高而清,纯而锐。果然不一样。”

卫宁也评价道:“喝了这种绿茶,感觉神清气爽,心情愉悦,果然不凡。以后我就喝这种茶了。”

淳于琼笑道:“尚书大人和仲道兄喜欢就好,今天我们就喝绿茶,以后我们一起尝尝红茶、白茶、黄茶、黑茶、普洱茶。”

卢植笑道:“茶还有这么多种啊,看来我将要经常来淳于府了。”

卫宁也笑道:“尚书大人请带上我啊。”

说完,三人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淳于乾走了进来,他向卢植行礼道:“见过尚书大人!”

卢植看了看淳于乾,道:“季繁回来了啊,来来来,先坐下喝点茶,辛苦了。”

淳于乾道:“谢谢尚书大人。”说完在卢植旁边坐了下来。

淳于琼问道:“四叔,蔡先生情况如何啊?”

淳于乾喝了一口茶,道:“仲简不用担心,蔡卫尉和蔡议郎都是朝中重要大臣,虽然现在被关到了洛阳狱中,但是狱卒也不敢轻易得罪,而且我过去后,上下都有打点,而且大家都知道仲简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多少会给些面子,所以他们在狱中除了没有自由外,也没有吃什么苦头。”

卫宁站起来,向淳于乾行礼道:“多谢少卿大人。”

淳于乾道:“仲道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卢植道:“大家都不要太担心了,等过几天后,仲简去走动走动,特别是去皇帝面前献个什么新的赚钱之道,我估计就没事了。”

淳于乾点了点头,道:“蔡议郎问题应该不大,但是蔡卫尉估计比较麻烦。”

淳于乾不解地问道:“四叔,这是为何?”

卢植道:“仲简,你来洛阳虽然有一年多了,但是对于朝中局势还不是很了解,对朝中的各官员也不熟悉啊。”

淳于琼点了点头,道:“还请尚书大人教我。”

卢植道:“仲简,蔡卫尉虽然和蔡议郎是叔侄,但是他们在个人品行、政治主张、朝廷派系上都不同。蔡议郎我们都熟悉他的为人,可谓是刚直清明,忠孝素著,而且忧国忧民,是我大汉清流一派的代表人物。而蔡卫尉则不然,蔡卫尉虽然也才华不凡,也编著有《汉官典职仪式选用》若干篇,但是就其人品和政治主张方面,还是很为别人不耻。他依附依附宦官,又与中常侍王甫等结为党羽。现在皇帝对王甫很是不满意了,估计那些跟随过王甫的人都要开始倒霉了。而蔡卫尉只能算是一个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