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在霓虹闪烁的夜总会大门前停了下来,萧邦付过车资,跟随何前钻出了车门,在花枝招展的接待小姐献媚的笑容中,旁若无人地步入了大堂。
来到二楼“秦淮阁”包厢前,满脸坏笑的何前还念念不忘地在接待小姐丰腴的屁股上拧了一把。早已见多不怪的接待小姐眉目含春,嗲声嗲气扭着水蛇腰抗议,何前见状哈哈一笑,步入了包厢之内,接待小姐却对何前身后神色冷漠的萧邦非常欣赏,盯着帅哥的一双媚眼睁得老大,轻施薄粉的瓜子脸上随即露出欣慕诱惑的笑容:“哇……这个帅哥好酷耶……”
颇有南亚人长相特征的卷毛笑眯眯地吩咐妈妈桑半小时后再到包厢里来,然后便关上门转身来到沙发边,对萧邦微微点了点头,坐在了何前身边:
“二哥,三楼上的赌局已经开始了,小非和蜘蛛混了进去,大厅加上贵宾间估计差不多有两百三十人左右。‘花堂’今天的人到得很齐,几乎都来给他们的堂主隋江捧场,想瞧瞧亲自上桌的老大是如何大败来自日本的狄原淳一的。半个小时前,我还和‘华堂’的秋奕飞那个小白脸擦肩而过,看到他和三个日本人有说有笑地从尽头那个豪华包厢出去,跟他们到赌场门口我就下来了。看,这是四楼大阳台上的空调系统换风口图示,看样子管道是一到三楼专用的,因为四楼以上的楼层都安装有独立的空调机,换风口位置在这里……”
何前接过小纸片,匆匆看了一遍就递到了萧邦手里,随即看了一下手表,低声说道:“还有二十分钟就两点了,根据三天来的观察,过了三点一、二楼的客人就会逐渐散去,今天适逢周末,估计人会多一些,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萧邦仔细看完后点燃了小纸片,放进了烟灰缸里,借用纸片尚未熄灭的火焰点燃支烟,吐出一口烟雾,这才道:“卷毛,机票订好了吗?”
“已经到手了,明天上午七点十分起飞,马来西亚航空公司的飞机,我们需要提前半个小时到达机场。我问剑哥借了辆车,就停在夜总会的斜对面,剑哥说这辆车是一个在大陆投资的帮会头目留在停车场的,随手便弄了过来,随便我们怎么使都行。”卷毛说话慢条斯理,把所有的细节都交代得很详细。
何前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到萧邦喝下一杯啤酒,懒洋洋地斜靠在沙发上,想了想低声问道:“记住摄像头的位置没有?这里的监视很严格,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陷身危局,到时候很可能会从暗杀变为明攻,那样就麻烦了!”
萧邦点了点头,转向了卷毛:“小非找到赌场监控室的位置了没有?”
“找到了,大厅左边走廊尽头的那间小房子就是。”卷毛犹豫了一下问道:“萧邦,今晚的人实在太多了,‘华堂’的精英尽出,如果实在没有把握,我们就实施第二套方案吧。”
萧邦微微摇头,自信地说道:“放心吧,没问题的。我离开十分钟之后,你们把小非两个叫下来准备准备,必须关闭这间包厢的空调,最好能打开窗子透透气,接到我的电话就立刻动手。”
两人点头应是,何前微微一笑,吩咐卷毛叫妈妈桑领几个坐台女过来,给萧邦斟满酒后,又低声商量了片刻。
不一会儿,三个窈窕俏丽、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女孩分别坐在了三人身边。何前对依偎在身边、丰满可人的菲律宾女孩颇为满意,提议大家玩色子喝酒。女孩们看到三人年轻体壮,态度和蔼,当下放开了戒备的心态,嫣然一笑连声答应。
何前三人各施手段,很快就把两个小姐灌得醉眼迷糊,剩下一个台湾本地花莲的女孩似醉非醉,满脸桃红,在卷毛的挑逗下竟然玩起了划拳脱衣游戏,三下两下女孩身上就只剩下一条薄如蚕丝的三角裤,挺着一对纹上蝴蝶的硕大丰盈,又把涂着红指甲的手伸向了卷毛的裤裆。卷毛吓得东躲西藏,而那个女孩却不依不饶,包厢内顿时浪声阵阵,笑语不绝。
凌晨三点十分,一直闷头喝酒的萧邦缓缓站了起来,径直走出包厢。他带上门,低头走过幽暗的走廊,从楼梯下到一楼进入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然后缓缓地擦去脸上的水珠,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长长地出了口粗气。
五分钟后,萧邦从五楼的卫生间窗子钻出,踏上了四楼的天顶,在大功率中央空调机的噪音中机警地四下观察了一番,随即隐入背光处,从容地接近进气管道入口,从裤兜里掏出带来的可乐罐,用利刃切去顶部盖子,巧妙地固定在了进风口旁,然后掏出两瓶高效麻醉剂一一拧开橡胶塞,同时将两瓶液体缓缓地注入到可乐罐中,混合液体迅速蒸腾的烟雾转眼间就被进风口强大的吸力吞噬殆尽。
又小心观察了片刻,萧邦沿来路退回,很快就进入电梯来到了一楼的大厅,信步走进洗手间,将脱下的肉色尼龙手套扔进了马桶里,盖上盖子用水哗啦啦地冲走,随即拿出手机边给何前打电话边走向大厅的电梯,跟在两位男子身边一同上楼,心里却想着如何应对赌场门口保安的检查。
电梯缓缓上升,两个中等身材的男子冷冰冰地看着穿着嬉皮前卫的萧邦,其中一位年约三十的汉子斜着眼问道:“喂,小子,你是谁的小弟啊?”
萧邦早已觉察到了问话汉子腰间隐藏着的手枪轮廓,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物,只能强装笑颜,用普通话低声回答:“我是来这里玩的客人,我的朋友就在里面,刚才我有点儿事下楼去办。”
电梯在三楼停下,发出一声柔和的蜂鸣,问话的人再次冷冷地盯了肖邦一眼,便不再询问大步走出电梯,守在楼梯口的两个帮会汉子看到两个中年人出来,连忙低头打招呼:“宪哥、五哥,你们也来了,快里面请!”
一直没开口的中年男子问道:“阿江的战绩如何?”
“听刚才出来的弟兄说,那个狄原淳一今天的手气特别好,估计他赢了一千万。不过好戏在后头,我们老大绝对能后发制人的。”看场的帮会小子献媚道。
中年人边上年纪相对较轻的汉子大声讥笑:“哟呵,会说‘后发制人’这句话了?不错嘛,有长进!不过你给我好好记着,下次你再因为****敲诈进局子老子可不放你出去了,也不看看眼下的形势,没头没脑地还那么嚣张……你是猪啊?还不快领宪哥进去。”
“是是……宪哥请!五哥请!”
献媚小子点头哈腰地侧身走在前面,两个谈话中隐隐显示是警察的男人哈哈一笑,抬脚就走,机敏的萧邦也挺起腰板,紧紧地跟随在他们身后,在沿途络绎不绝的问候声中,狐假虎威般顺利通过三道保安,进入了赌场内部。
身后两扇沉重的大门紧紧地关闭起来,萧邦若无其事地离开走向豪华赌厅的两个警察,自行走到人头攒动的百家乐赌桌旁,不一会儿就融入了众多的赌客之中。萧邦四下环顾,与先期进入的何前和小非等人对视一眼,随即嗅到了空气中弥散着的微微甜味。
何前来到萧邦身边,眼睛紧盯着硕大赌桌上的赌局,嘴里低声问道:“看样子起效了,蜘蛛已经成功解决了监控室那边的威胁。这里十五分钟前还像菜市场一样热闹,现在已经安静多了……你看,那个发牌的漂亮妞直打哈欠,老擦眼睛,睡意肯定相当的强烈!嘿嘿……差不多了吧?”
“快了,估计包厢里面已经有反应了,你和小非两人负责大厅这边,以防体质好抵抗力强的人醒悟过来冲出去惹祸,对进入大厅的保安或者赌徒一个也不能留,我负责解决目标包厢,三分钟后让弟兄们一起戴上面具,别连我们自己都倒下了。”
“明白了。”
萧邦说完,扭头离开,走到卫生间旁最靠里的包厢门口时,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并随手关上了房门,发现包厢中的六个人只有两人软绵绵地靠在沙发上,神志还算清醒,其他四人已经倒在木地板上,沉沉地昏睡过去。
萧邦满意地笑了笑,快步走回大厅,发现大厅里不少人已经瘫倒在了地上,一些惊醒过来的赌客和保安想发出惊叫,却感觉到自己的舌头不听使唤,浑身再无一丝一毫的力气,五分钟不到整个大厅七十多人就全都昏迷了过去。
“二哥,你注意门外的动静,千万不能手软,我现在就去找隋江!”萧邦神色严肃再次出声告诫。
何前微微一笑,掏出手枪装上了消声器:“你就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的!”
萧邦迅速拐过苏绣屏风,来到了豪华包厢前蹲下,检查了一下两个昏倒在门口的保安的脉搏,发现非常微弱后立刻站了起来,稍微整理了一下长发,便推开两扇大门,顿时发现此刻包厢里已经乱成了一团——宽大的长方形绿色绒面的赌桌四周睡满了人,后期进入的两个警察由于吸入的麻醉剂较少,正抱住隋江大声呼唤,其中年轻的那位一手握着手枪,一手在快速按下手机号码,似乎是想求救。看到萧邦推门而入,他立刻抬起了枪口。
“呯——”
一声比开瓶盖声音还小的枪声赫然响起,半跪着的握枪警察眉心血光一片,立即仰面而倒,手中的枪来不及扣响便飞落在厚厚的地毯上。
抱着隋江的中年警察惊恐地松开怀中的人,瘫坐倒在铺着土耳其地毯的地上,绝望地注视着一步步接近的萧邦,嘴里发出惶恐的声音:“……我是中区警察局的局长……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萧邦根本就不理睬他,抬手一枪就把这个所谓的中区警局的局长嘴巴射了个穿,白色的脑浆和红色的血花在警察脑后****而出,警察应声后摔,仰倒在地上,全身不停地抽搐,一双逐渐失去光泽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萧邦四下查看了一圈,见没有人有反应,放心地收起手枪,拔出腰间的利刃,动作麻利娴熟地将室内十余人的颈动脉逐一割断。由于他下手的角度非常的巧妙,赌徒们脖子上****的血箭全都流入了下方的地毯,数分钟的屠戮结束,萧邦身上竟然滴血不粘。
最后,脸上毫无表情的萧邦来到了昏迷不醒的‘华堂’堂主隋江身前停下,魅惑的嘴角往往舒展,信手挥刀,斩下了隋江的右掌,随即捏开隋江的大嘴,硬生生地将整只断掌塞了进去,再用利刃划开隋江的T恤,随手一挥,一条从咽喉到肚脐的笔直红线出现在了隋江苍白的皮肤上。
诡异之极的红线在隋江结实的腹部慢慢变粗,突然一分为二,被腹压挤出的内脏瞬间冒出隋江体外,浓重的异臭夹杂着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空间。
早已戴上防毒面具的蜘蛛进入室内,看到萧邦收起利刃,连忙说道:“那边那个穿花格子衬衣的年轻人就是秋奕飞,听那些鸡婆说秋奕飞的卵蛋很大,你不看看?”
萧邦晒然一笑,接过蜘蛛肩上沉重的包袱,将利刃拔出递给了他:“你来动手吧,把秋奕飞的基巴割下来塞进他的嘴巴里,要做得像样些,最好让人能多一些感想,哈哈!我在楼下的车上等你。”
“切,为什么又是我啊?原来定好我是专门来收钱的……”
“再说我揍你啊!”
“别……好吧……妈个逼的!这黑基巴也没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