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怕疼,只得惊恐又委屈的咬唇瞪着他,憋着气,硬是不敢掉一滴眼泪。
墨宇斜瞪了她一眼,这才厌烦的命令道:“说,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什么会哭?还说什么要死的话,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死啊!”
小兔含着泪,水汪汪的点头说:“我当然知道,电视上就是那样放的,流血流多了就死掉了!”
看她这可爱又可怜的模样,墨宇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温柔的为她抹去眼泪。
他无意识的温柔动作,好像让小兔对他亲近了一些,也不再哭的那么厉害了。
墨宇听她这么说,蹙眉上下看了她一遍奇怪的问:“你流血了?哪儿啊,我怎么没看出来!”
小兔支支唔唔低着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她能说她的屁股流血了吗?
“说!”墨宇低沉危险的声音隐隐从头顶传达室来。
小兔不敢惹墨宇发火,只好转过身,用屁股对着他。
墨宇开始还不明白,好端端的,她干嘛背对着他,视线往下一移,无意间扫到一抹红时,脑袋中天崩地裂,有瞬间呆愣。反应过来后,却是紧紧握着拳,克制住自己想杀人的冲动,咆哮的吼:“你是只猪吗?初一生物课你学哪里去了?连我一个男的都知道女生会每月必来月经,你是不是女人啊!”
小兔看他愤怒的表情,反倒不那么怕啊,只是觉得他说的词有些新鲜,什么“月经”啊。想不明白,只好答:“我一上生物课和地理课就忍不住睡着了!”记得有一次上生物课,看人体图吧,明明是“盆骨”她硬是头脑迷糊的把它说成“排骨”当时全班同学都笑了,她还傻傻的不知道同学们笑什么。直到某天喝墨宇炖的排骨汤,她才突然间想起,排骨是猪身上的,盆骨才是人身上的。
墨宇看她还敢认真的答,真是气的恨不得掐死她。可想到她刚刚哭的那个害怕的样子,然后现在的模样又这般蠢笨,心里却又想笑。
真是又气又好笑,也不知到底是气还是笑,憋着情绪,崩着脸,在她面前来来回回走了三次来回,突然瞪了她一眼,出声烦燥的说:“站这里别动!”
某个笨蛋还傻呆呆的急问:“那我一直流血会不会死啊?”
墨宇终究还是没忍住的笑了出来。
他低头遮住笑,一会儿抬起头,颇为认真的说:“会死,所以我正打算出去给你买纸!”
他故意这样说,让小兔以为他是去给她买纸烧。其实他却是去买另一种“纸”。
成年男人买女性用品什么的,好像还好些吧。墨宇进了超市紧张的不得了,生怕别人说他是什么不良少年。从头到尾,脸都涨红的不行,付了钱连袋子也不要,急急的揣在怀里就跑了,心中一直暗骂某只猪怎么那么笨,才让他不得不出来干这种蠢事。
他的英明神武,这会儿全没了。
最好回家到,那个笨蛋不要问他,这玩意儿是怎么使用的。否则他一定会给她好看。
不过,他过于焦虑了,因为小兔聪明的打电话给了肖妈妈。肖妈这才一拍脑袋想,重要的事忘了说了。她一直觉得女儿小,晚会儿再说,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于是赶紧赶到墨家,在墨宇脸红脖子粗的窘迫的给小兔说那东西是干什么用的时,肖妈及时出现在门口。
墨宇总算松了口气。
这晚,肖妈给小兔普及了生理知识。
拜某只笨兔子所赐,墨宇对卫生巾这玩意熟悉的不得了。
这天上课,前面那女生荷包里的东西掉了出来,正好掉到他脚下。他一看,是女生私密的东西,被班上男生看见,肯定会起哄。就捡起来还给那女生。他脸色震定的跟没事人一样,那女生却脸红似火烧,半天没动作。
他却面色震定的解释说:“不要误会,我只是从小就帮我妈买这个东西,所以比较熟!”
“唰!”那女生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好像随着月事的到来,少女就开始有了自己的秘密,尽管肖妈对小兔说了,那是每个女生都必须经历的事,小兔还是接受不了。
每次去上个厕所,都偷偷摸摸的走到最后,生怕别人发现她在用那个东西。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并不是什么丢的事,就是很害羞。
从那之后,墨宇看她的表情总是怪怪的,小兔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总之不会再向从前那样没顾忌的和墨宇打打闹闹。当然,更不允许他找各种理由偷偷爬上她的床。
快要暑假的时候,墨琛打电话说因为要打暑假工,所以不回来了。
小兔听了很失望,委屈可怜绞着电话线问:“墨琛哥哥,家里很缺钱吗?为什么你要打工?”
墨琛温柔的声音从话筒中带着笑意传来说:“因为我要小兔做这世上最幸福的公主啊,住大大的房子,穿漂亮的衣服,买自己所有想要的东西!”
小兔皱皱眉说:“我不想当公主,也不想要大房子,只想要墨琛哥哥!”
墨琛感觉到什么,有些奇怪的问:“小兔,出了什么事吗?”
小兔绞着电话线,表情委屈,不发一语。她现在每天每时都充斥着一股不安全感,又害怕又恐慌,身体的变化,生理的变化,都让她害怕。
可是她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要说,她胸部很大,她想把它们变平?难道要问,她每个月为什么都要流血,还肚子疼?很难启耻,却仿佛只要靠在墨琛哥哥的怀里一切都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