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履文说,“这样啊。”
令小想说,“我都不知道去找谁好。”
找谁不找谁与陈履文有什么关系。如果她够骨气够清醒理智,何必在陈履文面前说这种话。这其实是一种变相的试探,他的态度无论如何,她都不至于下不了台。
陈履文不一定不明白,但他很温和地说,“没事,慢慢来。”
这话和这态度有点模棱两可,让令小想有点摸不着头脑。
紧接着陈履文说,“晚上一起吃饭吧。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接你。”
令小想答,“我在全盛房地产。”
陈履文笑了,“还真是初生牛犊啊。一上阵就敢去找全盛。”
令小想有点沮丧。
陈履文取笑得对。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谁认识令小想是何方神圣。人家堂堂一个董事长,无缘无故怎么会见她?不出差也要说出差。
她又坐了许久,陈履文的电话才再次打来,“我到了。你出来吧。”
她站起身,出门去。
雨还在下,细细蒙蒙的,她把大衣的帽子罩上,正东张西望,突然听到几声喇叭声,转头一看,陈履文的黑色丰田就停在身后,车窗摇下,露出他带着笑意的面孔。
他叫她,“快上来!”伸手为她打开车门。
她犹豫了一下。
是真的,发自内心的犹豫。
她虽然没有足够的恋爱经验,却也知道,这一脚踏上车去,她和他之间就再也没法子清楚明白了。她可以预见到,他们之间的纠缠,会像藤,会像细流。
可抬眼间看到他的眼神,她便不由自主地放弃一切挣扎。即便那是火,那是悬崖,也顾不上了。
一坐到车里,一阵暖意袭来,令小想一冷一寒,顿时打了个喷嚏。
陈履文扯过纸巾,说,“把脸擦擦。”
他没说去哪,径直开着车往前直驶。
其实令小想非常非常地想问一声,“为什么一直没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