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崛起在南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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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金国贩茶

这陈斌倒是个有骨气的,在学堂里打架打输了,回去也不说。正巧这几天陈二嫂为着一桩大生意忙活着,也没注意到他。可是陈二小姐就没那么幸运了,先生因为她这一次闹的有些利害。便把这事直接告诉了陈老爷。

老头子一听说女儿在学校里又打架,而且这一回还主动出手,把同宗的兄弟打伤了。大发脾气。把陈思惠用绳子给绑了起来,非要拖她去给陈斌道歉。

可是这丫头也倔的很,死活就是不去。把老头子气的不行,拿起棒子就打。问她为什么要打同宗兄弟。

“谁让他嫂子勾引田昊啦!”

陈老爷听了一愣,没想到这事又牵到田昊身上。看来这田昊还真是他们家的祸星,自他来了之后,家里就开始不太平。先是大女儿被他弄的魂不守舍的,这会儿,二女儿又为他跟人家打架。

可是他想再问具体一些,这丫头就是死活不说。气得陈老爷子拼命拿棒子打。

一旁刚刚赶到的陈大小姐眼见着小妹被打脸色都变了,一把扑上去,拼命拉住老爹的棒子。

“爹,都是女儿不好,才连累的小妹与人打架。请爹爹别打小妹了,要打就打我吧!。”

陈老爷气的鼻子都歪了,丢下棒子,大叫,“我陈大有真是命苦!怎么就生下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闺女了!”说着话,转身走了。

就在陈二小姐跟陈斌打架的第二天,陈二嫂便找上了门。陈大小姐以为她是为了陈斌跟二妹打架的事。可是没想倒却不是。陈二嫂完全不知道他们俩在学堂里打架的事。听了陈大小姐的话,她这才问了几句。不过也没放在心上。认为小孩子打架,也是常事,不应该小题大做。

她这次来找陈大小姐,主要是有一笔生意想要与她们家合伙做。这笔生意就是王龙的手下孙先生找的她。要让她贩一批福建茶到益都府。价钱是贩到南海的双倍。陈二嫂心动了,可是这批茶量太多,她一个人实在是吃不下。加上要到金国贩茶,没有过硬的官场关系,也不容易过关。特别是这一两年宋金的关系又在不断的恶化,民间时有两国就要开战的小道消息传出。

所以陈二嫂思来想去,这趟专卖只有拉陈大小姐一起做,才有可能做的成。否则,只怕连关防都过不去。为此,陈二嫂开出的条件是四六分成。她只占四成利。

可是陈大小姐听说要往金国贩茶,却并不想赚这笔银子。因为虽然利大,风险也大。她还劝陈二嫂也不要做这趟买卖,因为风险,闹不好就不只是陪钱的事情,只怕连命都要搭上。

“可是我已经收了他们的五千两定金了。大妹,你也知道,咱们商人最重的是信誉,如果我收了定金又不做这买卖,那就是毁约,陪银子不说,以后还有谁会相信你二嫂,再跟我做生意啊!

你也知道我。这些年,你二哥不在,全是我一个人家里家外的忙活着。为了什么?还是为了你兄弟陈斌将来能有个出息。如果他现在长大,可以自立了,我也无所谓了,毁约就毁约吧!生意差也没关系。只要一家人太太平平的,也就知足了。可是他现在还小啊!我如果现在生意就不做了,那他往后怎么办啊!

大妹你别看我这几年摊子争的这么大,其实也没挣下什么银子。不怕你笑话。这茶铺里的买卖,来的多去的也多。加上我为了扩大生意借的银子,利钱也不少。这一年挣的银子就只够生意上开消掉了。家里的开支有时候还得靠田地里的收入补。

所以,我就指着这笔生意翻身啦!只要有了这笔两子把我借的银子还清了,我以后的日子也就好过了。大妹,就算是嫂子求你啦!不看我的面子,就算是看你二哥、你兄弟的面子,你就帮帮我这一次吧!”

陈大小姐被陈二嫂的真诚打动了。她虽然并不很喜欢这位二嫂,但对她能如此的真心善待自己的小叔子,还实在有些感动。

“好吧!这事就算我答应你了。可是有一条二嫂你要一定记住。在咱们出发前,这事都不能让我爹知道。否则,咱们一定去不成。”

“大妹你放心,我保证做到。”

得了陈大小姐的承诺,陈二嫂放心的走了。因为她知道,别看陈大小姐这丫头才十七岁,可在商场,她的话一向是一言九鼎。大家也都放心的很。正是因为这样,她爹陈大有才能放心的把生意全交给她来打理。

接了这么一个艰巨的任务,陈大小姐暂时放下了她的那些个儿女私情。她亲自找到田昊,把他们准备要到金国贩茶的事告诉了他,并让他保密。这一趟贩茶,因为客商是早已谈好的,最主要的就是安全问题。所以陈大小姐找田昊商议。

田昊问清了出发期限,还有十多天。便提出让陈大小姐将随船的船员分批组织起来,给他们进行一次火枪射击特训,以防万一。此外,田昊又另赶制了五千包火药和子弹。

田昊首先第一批特训的人员就是陈家的十三名护院。这些人由阿六带领,跟着田昊在他当初试枪的小山沟里特训了两天。因为田昊对他们这些人的要求特别高。不只要他们的速度达到他当时的十秒之内,还要准头达到标准。还好这些人还不太笨。在经过两天的特训之后,他们都基本达到了田昊的要求。

接下来对其他随队的船员的训练要求就没那么高了,只要求他们会熟悉发枪,准头差不离也就行了。时间也只有一天。

总算在船队出发的前三天,田昊将这些人全部特训了一遍。余下的三天时间,他想赶制一些特殊的用具。必竟宋金开战在即,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如果按历史发展,也就是明年了。所以他们这一趟要格外小心。

正所谓有备而无患,就算是一趟普通的行商,也要多考虑一些安全问题,更何况是这一趟凶险之旅。所以田昊事先做了很多的准备工作,在细节上考虑的也很足。

考虑到可能会被困在城里,他还特意设计了一种用弹簧发射的高空抛射器,用来抛射勾绳。此外他还在绳头的铁勾上缠上了多厚棉布。这样子发射到硬物上就不会有什么声音了。设计这种简单的机械装置,对于他这个前世与机械打了十年交道的人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

一切准备停当,陈大小姐亲自带领船队,从泉州刺桐港出发。对前来送行的陈老爷,他们众口一词的说是去平江贩茶,然后经长江一跑贩至京湖、川中。这也是他们福建茶商常走的一条路线。陈老爷自然不会怀疑。只是对一向不太喜欢陈二嫂的大女儿,这一次却选择与她同行,有些不解。但他这人是很看重宗族情谊的。见女儿与同宗兄嫂关系搞的好了,自然也只有高兴的理。

船队出海一切倒也顺利,到达平江之后,陈大小姐宣布船不靠岸,继续向北行驶。众人这才知道他们这一趟去的并不是京湖,而是山东。不过他们这些船员多是陈家商队的老人,倒也没引起多少风波。加上陈大小姐当场宣布,这一趟回来,工钱按往常贩茶的双倍数,不少人反而更加积极。必竟,船只要靠港,就跟他们基本没多大关系了。就是有事,也有领头的顶着,他们这些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事。

因为有陈家官场的关系,他们一路在宋国海域倒也顺利,虽然遇到了几次巡逻船,一听说他们是陈家的商船,也就都放他们过去了。

进入金国海域倒也没出什么事情。因为金国资源不足,一向重视与宋国的通商,所以上面对商人不管是本国的,还是宋国的,一向都很重视。特别是像他们这样的大商贩。

船行到达山东登州之后,他们这才靠岸卸货。登州,不只是山东最重要的海港城市,而且还是整个金国的最重要的海港城市。这儿的往来商船比之泉州也不少多少。街市繁华,大有北国江南的风气。

众人在登州雇了车队,将茶拉往益都府。益都为山东最大的城市,也是这儿的经济政治中心,而登州又是最大的海港。固而往来这两地的车马行倒也不少。事情办的很顺利。

见一切都很顺利的到了益都,陈二嫂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是闯过了第一关。

到了益都,陈二嫂找到孙先生,将茶交了货。众人这才知道,这一趟他们真正的买主乃是王龙。他们也第一次知道,这个王龙并不是个商人,他真正的身份是越王完颜永功的少子,完颜琳目前在益都府就职。明的是总管府里的一名闲职,暗中却是总管府主要负责搜集宋国情报的总负责人。所以他们也设有一个商行,以此为名,一面在宋国经营生意,一面搜集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