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这个时候个人还没睡,那就这时候发吧,反正写完了。早晨还得休息,晚上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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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空的时候,马超向典韦问道:“不知典兄为何到了此地?”
典韦听了显得很为难,“这……”
“典兄既然不便相告,那就算了吧!”马超当然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
“唉,孟起老弟不瞒你说,我是怕说出来你瞧不起我!”
马超一听,“典兄这是什么话,大丈夫做事,只求无愧于天地良心,只要做事坦荡,又有什么不能说和瞧不起的呢?”
“孟起老弟,你说得对!不过这事要真说起来,那还真是小孩儿没娘,说起来话长啊!”
于是典韦给马超讲起了自己为什么没在陈留己吾,反而是跑到了这来的原因。
典韦是陈留己吾人,今年二十岁,体形魁梧,膂力过人,是一个有大志向的人,他性情豪爽,有侠义心肠。
他在己吾关系最好的人叫刘高,刘高人是没什么大本事,但为人不错,而且他最为欣赏典韦这样豪爽的汉子,所以对他不错。而对典韦来说,刘高不只是同乡,还是好友。而刘高为人坦荡,对朋友义气,也很对他的胃口,所以两人的交情很不错。
有一日,当典韦又去找刘高一起喝酒的时候,到了他家才发现原来刘高一家早已被人杀害了。典韦大怒,尽管他很少动脑,但不代表他是傻子。
典韦想来想去,排除了强盗所为。刘高家虽说过得还可以,但那只不过是有点儿小钱儿而已,而且家中能值点儿钱的东西也没丢失,所以不会是强人所为。
那是仇杀?但刘高向来与人为善,也没听说得罪过什么人,最后典韦去报了案,结果好久官差也什么都没查出来。他一看这根本就指望不上别人,只有靠自己才能帮朋友报仇了。
于是典韦就开始暗中打听,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打听到了一个叫李永的人和刘高有过节。接着经过典韦对李永多方面的调查,终于确定了杀害刘高全家的人就是他。
确定了这些后,典韦是一心要给朋友报仇,不过他也知道这是非常不容易的事。先说这李永,以前曾经做过富春长,而且这人和他人结怨特别多,所以胆儿特别小,就怕有人对他不利。于是他花重金请了不少人来保护他,可以说他家中的守备是非常森严。
典韦当然不会怕这些人,就算再多也不惧。只是一旦潜入李府中被这些人发现,自然就免不了一战,而以李永的小胆,马上就得跑了。他要是跑了,那可就不容易找他了,所以典韦想出了一个能一击成功的法子来对付李永。
一日,典韦驾车载着鸡酒来到了李府门前的不远处。他伪装成了一个正在等人的闲人在那,而李永家守卫也没人注意他,毕竟这样的人挺多,没什么可怀疑的。
典韦就在那等,他在等机会。而当李永从府中走出来的时候,怀装匕首的典韦快步冲向了李永身前截杀他,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典韦杀死了。
杀完人典韦就逃走了,跑了四五里地,被李永的手下追上,双方战在一处。结果没多久,典韦又脱身而走,而李永手下因为李永已死,树倒猢狲散,想了想也就没再追典韦。
不过典韦犯完案后不敢再在己吾待了,因为李永家旁边就是最热闹的集市,当时他杀李永的时候,引来了好几百人在远处围观,但却没人敢靠近他的,更没人敢管。这事谁敢管啊,没看见李永的下场吗。所以典韦知道官差一定会抓他,于是他就逃离了家乡己吾,结果就到了现在的地方,再后来又在此地娶妻生子,直到如今。
马超听完典韦的讲述,点了点头,“没想到典兄竟如此仗义,为朋友报仇不惜以身犯险!”
“孟起老弟你抬举我了,我这都是应该做的!如果换成是你朋友遭了难,你会不管吗?”
马超又点点头,“这个自然要管!该出头的时候必须要出头!”
“孟起老弟所说不错!当时我就是这么想的!”
边说还边拍了下马超的肩膀,幸好马超是习武之人,而且武艺不错。要不换成一个普通人,没准就被典韦拍骨折了,这小子用劲儿也太大了点儿吧!
“典兄,还请你手下留情啊!”
典韦一听马超这么说,他咧嘴一笑,“看出来老弟你有武艺在身,不过我以后注意!”于是马超看到了传说中的笑比哭还难看。
“不知典兄今后作何打算?”马超如此问道。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还是每日进山打猎维持生计!”
马超倒是想让典韦跟着自己做事,但他看了如今典韦这的情况也就没好意思说。他那儿子才三个月大,需要他妻子照顾,而典韦自然是挣钱养家。再说想让典韦跟着自己可不容易,所以他暂时也不可能和自己走。
当然如今自己身边也不需要人,马超还不急于一时。而且他知道古人拜主公,不只是君则臣,亦是臣择君。施人以恩不是要让人去如何报答,马超可不是那种挟恩图报的人,而只不过是赶上了适逢其会罢了。
他觉得要让典韦真正看到自己确实是一个值得他投效的主公,这样才对。之前的管亥,武安国,到最近的臧霸,马超觉得是自己选择了他们,但同样是他们选择了自己,他们正是觉得自己是值得投效的人,所以才拜自己为主的。只要典韦能认可自己,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至于其他的都可以以后再说。
只要典韦能认可自己,那么也许以后他还会遇到别人,但马超从没认为自己的人格魅力就一定比别人差。想到这,他对典韦说道:“之前见典兄武艺高超,正好小弟也练过几年,想与典兄切磋下可好?”
典韦倒是不明白马超的意思,他是看出来了马超会武,但在什么水平上确实不知。而听了马超的话后,他也不好推脱,“好,就依孟起老弟的意思!”
典韦拿起了自己八十斤的双铁戟,马超则拿上了雪饮刀,两人来到了屋外的空地上。
“典兄请!”
“孟起老弟请!”
就这样两人斗在了一起,等交上手了,典韦才知道马超有如此高的武艺。不比还真就看不出来,这孟起老弟看着像书生似的,但结果是天生神力,而且刀法又精湛,这就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典韦于是也明白了马超的意思,孟起老弟这是想让自己多了解了解他,千万别是不识货啊。
两人打斗了五十多回合未分胜负,典韦是步战高手,而且双铁戟使得是上下翻飞,攻守兼备。马超更不用说了,苦练刀法近十年,而且他那刀法可是南华那老怪物创出来的,自然是非同凡响。
两人最后打到了七十多回合,马超突然虚晃一招,然后跳出圈外。停手了,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是没必要再费时费劲了。
马超一抱拳:“典兄武艺,我生平仅见,佩服佩服!”
典韦一见马超不打了,他也没说什么,听了马超如此一说,他咧开大嘴一笑,“孟起老弟才是好武艺,我之前没看出来啊!”
说罢,两人相视大笑,彼此心照不宣了。
回了屋中,休息了一会儿,马超又向典韦问道:“却不知典兄有何志向?”
“很久以前,我就是只想当个游侠,自在逍遥!”典韦说道。
“那如今呢?”马超继续追问。
“如今,不,应该说是后来,我改变了想法,我想当将军,报效国家!”典韦坚定地说道。
“相信典兄的愿望终究会实现的!”
“倒不知孟起老弟你的志向?”典韦也问了马超一句。
马超心说,上钩了,就等你说这个呢。马超说道:“小弟的志向就是让天下的百姓过上有饭吃、有衣穿和有屋住的日子!”
典韦闻言心中大骇,这志向也太大了吧。但他看马超那表情绝不是说假话,这就是他的志向?不过什么人能管的了全天下,难道说,孟起老弟是要,造反?典韦脑子里突然蹦出了这么个词儿来,所以他自己都把自己吓了一下。心说这孟起老弟别看年纪轻,但这志向还真远大啊。
马超倒不知道典韦的想法,只听他又接着说道:“我也知这是不可能的,哪怕你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如此。但我马超马孟起会尽我最大的力去做到,去做好!”
马超坚定的语气,自信的神情,让一旁的典韦也不禁为之动容,他突然觉得也许有一天这个孟起老弟真会做到,就连典韦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来。
马超看了看一旁的典韦,“典兄听了小弟的话,是不是怕了?”他调侃了典韦一句。
谁知典韦听后是哈哈大笑,“孟起老弟,小看老兄我了。你也知道我可是重犯,怕他个鸟啊!”说完,两人又是相视大笑。
典韦自然不会怕什么,马超都明白。怕,他也就不是典韦了。
“好,小弟就知典兄不会怕,就像典兄所说的一样,怕他个鸟啊!”
“只是没想到孟起老弟志向竟如此远大,让老兄我佩服啊!”
“典兄以为如今天下如何?”马超觉得还是要继续给典韦透露点儿信息。
天下如何?典韦不明白,“挺好啊,百姓日子不错,天下太平!”
听了他的话后,马超哈哈大笑,差点儿把眼泪都笑出来了。典韦一见马超如此,心说这孟起老弟这是什么毛病,不会是什么疾病吧。
“孟起老弟为何发笑?”
马超缓了缓,“我笑的非是别的,乃是典兄啊。因为典兄怎么在白日就说上鬼话了!”
典韦听了,脸上有些难看,毕竟被说的滋味不好,“孟起老弟何意?”
“典兄家都如此拮据了,居然还说天下百姓的日子不错?典兄可知还有多少百姓连典兄都不如啊!”
“这,这,这……”典韦确实没什么话说了,是自己说百姓日子不错,可自己这过得都这样了,而且还有比不上自己的,那得成什么样,他无话可说。
“也许典兄可能没见过,但相信你早晚会见到的。那时典兄就会知道小弟我所言非虚了!”
典韦点点头,其实他已经信了,他只是没太注意过这些罢了。
“还有典兄只知道如今天下太平,但那不过只是表面的东西而已,天下其实就要乱了!”马超又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来。
典韦一听,什么,什么,天下要乱了,这好好的太平日子怎么就乱了,能吗?
“孟起老弟此话当真?”典韦不信地问道。
“自然当真!不出五年,天下必乱!”
典韦不信,马超是意料当中的。要说典韦都能看出点儿什么来了的话,那估计天底下的谋士都得去回家种地了。
典韦摇了摇头,他还是不相信。马超一笑,“典兄还是不相信吧。”
“是,孟起老弟说的这个我确实还不相信!”
“小弟倒是想与典兄做个君子之约可否?”他想起了幽州乐浪的事。
“何为君子之约?”
“君子之约就是,如果五年间天下果然大乱,到时小弟想与典兄共谋大事,希望典兄那时先考虑小弟!小弟知道,以典兄的本事,天下绝不只有小弟我一人想请!”
典韦明白马超的意思,马超说得也对,要天下真乱了,自己就更有用武之地了。而孟起老弟对自家有恩,其人本事人品都不错,而且有眼光有远见,那自己就拜他为主也未尝不可,他当是明主。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哈哈哈,哈哈哈,屋中又响起了两人的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