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无赖之盗金篡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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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敬业的黑窑主

门口的人一看到是西门小宝,忙呼西门小宝西门大王,那份热情就像村里的农民看到了下乡检查工作的乡长,西门小宝还没有说话,就有人一路小跑地去找关雄通报。不一会,关雄就笑呵呵的从里面走了不来,看关雄的衣服还有几块油渍,手上还有点炭黑,看得出来,最近关雄确实遇到了比较忙的活了。

“愚兄在赶一批非常急的订单,没有陪好贤弟,贤弟莫怪啊。”关雄的神情告诉西门小宝,最近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没想到哥哥竟有如此大的产业!”西门小宝的佩服是由衷的,想到自己家乡的那几个国营的炼铁厂五金厂早已倒闭,厂子里面的工人不断的闹事要退休金、要补偿,关雄能够把一个厂子干得如此红火,心中不免敬佩。

“进来看看吧,听说你要去大宋见皇帝,顺便帮我推广一下我的产品。”西门小宝心中不免一惊,没想到自己的事情被关雄知道的一清二楚,但看到关雄说的很自然,一点没有要挟什么的意思-自己也没有什么要被要挟的,心中又一丝安然,被人关注起码说明自己重要,西门小宝内心深处竟安慰起自己来。

西门小宝看到一批怪怪的盔甲,“人好像穿不上吧神。”西门小宝问起了关雄。关雄笑了笑,这些是给马的。”给马做盔甲还是第一次看到,当西门小宝看到这样怪怪的东西的时候西门小宝觉得好笑。

“大哥,你可真有想象力啊,这样的东西也做得出。”

“这些都是按着客户的要求做的。”

“OEM?”西门小宝有些吃惊,“谁要这些东西啊”

“给钱的人呗,哈哈”这个行业一般不提供用户的资料,所以关雄也不知道。

“大哥,我也想做点生意。”

“啥生意?”

“钱的生意。”

“什么生意都是和钱相关啊,没钱,我们干什么?”

“我是说去做金、宋、西夏、大理的汇兑。”

“汇兑是什么?”

“就是一个国家和另外一个国家的货币交换啊?”

武将世家出身的关雄是一个经商的奇才,尽管没有学过任何金融知识,但关雄一听就知道这个生意的前景:

大金没有铜,大金一两银子要八百文钱左右,而在大宋,要一千五百文左右,铜钱成色不同,价格各异,铜钱和陶钱在市面也有流通,货币非常复杂,当西门小宝说出他的想法的时候,另外一个想法在关雄的头脑中也形成了,就是铸钱

“这是个好办法,在大金国内的事情就交给大哥去办,在大金,就是给皇帝捎个话,兄弟也能办到。”关雄是个实在人,这样的话西门小宝是信的。

“既然如此,能否帮兄弟兑些现钱?”说着,“兄弟有些大金的交钞,估计到了宋国就不好花了。”

“多少?”

“几万贯吧。”

关雄听到,脸上不由一惊。

“有难处?”西门小宝看着关雄的脸色问道。

“没什么,只是兄弟的钱似乎少了些,应该有二十万贯吧。“关雄有点鬼黠的笑道。

西门小宝不免有些沮丧,在新到来的这个世界里,一下子就被人给了一个大王的身份,似乎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被人算计好的,每一步都有人监视。“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我像是一颗棋,进退任由你决定”西门小宝不禁哼唱起来。

“不久大金必生大变,贤弟去宋地后尽快回来施展一番拳脚啊?”

西门小宝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面能够施展什么样的拳脚,但是还是满嘴“一定一定”的应允下来,金国境内没有铜矿,金人也不大会炼铜,所以金就想了一个比较简单的办法,发行交钞,并规定一比一兑换成铜钱,各地官府都在收集铜钱花出交钞,所以,要把交钞换成铜钱,没有官府里面的关系是不行的,二十万贯,确实是要废些周折的,恐怕只能到行台衙门的藩库中兑了,所以关雄的话,都是实话。关雄好像要说什么话,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说了出来

就像当初他要求入党,在导员的办公室,导员对他说的一样。兄弟这些天精神还正常吧,关雄不禁吃惊的想到,看着西门小宝的表情,关雄看不错西门小宝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只好进一步的解释说道:“要是二十万,倒是需要到镇外去换,要是就几万,兄弟在我这里那些就是了。”

不过听到说大变,西门小宝不免有些惊骇,封建王朝的大变就是屠戮,就是残杀,在西门小宝眼里,这样的事情还是躲的越远越好。

关雄又请西门小宝去饮酒,席间关雄向他介绍南宋的情形,关雄知道这个弟弟不食人间烟火,对金宋的社会缺乏了解,详细介绍了他知道的宋的全部情况,上到政治军事,皇宫内院,下到市井升斗,米价菜价。听了这些,西门小宝一方面感谢这位大哥的无微关照,另一方面,也开始敬佩起这位大哥来,洞察世事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乱世为商,能到此种光景,也是人才啊。

酒过酣处,关雄拉着西门小宝的手,进到内堂的一个密室中。关雄点上灯光,向西门小宝说道:

“愚兄经营此地多年,使用我的器械的队伍至今很少有败绩,凭的就是品质和对客户的用户的高度负责,正所谓因为专心,所以专业。看这些,都是愚兄这些年做的。”

西门小宝看到房间中的这一切惊讶万分,他没有想到在那个时期的人类是如此的智慧,其做工的精巧,现代人是无法比拟的,尤其那一门门火炮,在当时没有机床更没有数字化机床的时代,做出来是多么的不易,然而最让西门小宝感到吃惊的,是以排似箭非箭的家伙。

“这叫弩,关雄说道。我这里的弩有大型和小型的,大的称之为床子弩,可以穿透一尺后的城墙,当然也有更大的,这个要看用户的需要了;这边还有投石车…”

看着关雄如数家珍般的介绍一方面让西门小宝开了眼界,加深了对关雄的敬仰,更重要的是西门小宝隐约感到了这个社会的竞争比想像的复杂。

关雄让西门小宝挑些兵器,西门小宝选了两把匕首,一个给自己,一个给玉红。关雄笑了笑,递给了他两个巴掌大的小东西。

“这是什么?”

“弩啊,金人称为冬青弩。”

“到大宋那边,别忘了愚兄的事业啊。”关雄认真的说道。

“大宋的那边我得去看看,盘些铺面回来,好开启我们的事业!”

“贤弟雄才伟略,愚兄佩服之至,如果贤弟不弃,我把我的货款都交给你来做。”

“不,是结算与汇兑业务。”西门小宝笑了笑。

临别时,关雄又给了西门小宝两本书,书上记载这关雄产品的型录。

回到住所,看到玉红正在舞剑,事情办的顺利,西门小宝不禁吟起诗来:

“飒爽英姿五尺枪,

曙光初照演兵场。

中华儿女多奇志,

不爱红装爱武装。”

高祖当初做这首七绝的时候想必和自己也有同样的感受吧。听到西门小宝的声音,玉红放下了剑,像小鹿一样跑到西门小宝的身边。

“相公,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消息,把你兴奋成这个样子啊?”

“你猜!”

自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西门小宝感到自己时刻都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一时间的脱险只是为了将来面对更加危险的境地,能有什么好消息啊?

“我要做爸爸了!”这也许是唯一一个可能发生的令人高兴的事情,西门小宝像这一定是一个正确的答案,于是高声的对着玉红说道。

玉红的脸一红,扭过头,不理西门小宝了。其实女人怀孕至少也得一个多月才能确定,玉红与西门小宝在一起也不过十多天的时间,西门小宝这个答案显然是错误的。

“到底是什么啊?”西门小宝问。

“你真的那么喜欢有人喊你做爸爸吗?”

“是有那么一点点吧”西门小宝回答。

“这次让你失望了,我是把那个沉香木的匣子打开了。”

“里面是一些值钱的东西吗?”

“是一本书,这本书可以让相公早日建功立业!”玉红眨了眨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面色有些茫然的西门小宝,小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