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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意大利·浪漫极致

罗马

遥远的英雄的梦幻如今都已斑驳,但它却为浪漫的爱情绘制了最美的布景。

人们对于意大利的向往,不单是为了寻觅当年赫本和派克的踪影,倾听他们的欢笑和浪漫的奇遇;也不单是为了泪洒佛罗伦萨美丽的伤感,威尼斯的小桥流水;也不单是为了感受一下灿烂的阳光下数不清的喷泉、广场、雕塑和博物馆,以及与游人嬉戏的无数的鸽子。

很多人希望爱情可以浪漫而永恒,而罗马,正是浪漫与永恒结合的杰出典范。在这里,我们只要跟着安妮公主的脚步,便可收获一份真实世界中独一无二的浪漫。

熟悉罗马的人都知道,马尔他街51号是记者乔·布莱德利的住所,同时也是安妮公主与乔·布莱德利发生爱情的地方。现在这里大门紧闭,四层小楼由于风吹日晒显得有些破旧,一些窗户连玻璃都没有,只是用几块塑料布挡着,但是却掩不住人们对它的追寻与幻想。

马尔他街也历来是罗马文人喜欢聚集的地方,意大利著名的电影大师费里尼生前就住在这条大街上。马尔他街仍然是一如往昔地宁静,两侧的小店铺依然古色古香,古玩店、小画廊、手工作坊依然相邻为伴。

距马尔他街只有几步之遥的便是当年让安妮公主十分着迷的西班牙广场。文坛巨匠拜伦、歌德、安杰里科、考夫曼、巴尔扎克、司汤达、安德逊等名人都曾在广场附近的街上居住过。在乔的陪同下,安妮公主也曾登上过这些通往三位一体山丘的著名大理石台阶。

安妮公主离开之后,与乔来到了被称为罗马喷泉之最的“许愿泉”。这座喷泉始建于1730年,正式完工花了30多年时间,真是让人惊叹。其实,这30多年的时间都花在塑造海神的形象上了:以波里侯爵府的一面后墙作背景,中间是海神尼普顿指引两个水神驾驭两匹带翼的海马,一只难以驯服,另一只温顺安详,以此象征着大海平静与波涛汹涌的两面性。两侧的女神分别代表“富足”和“健康”。

安妮公主的最后一站是位于台伯河畔的天使古堡。天使古堡是灰姑娘安妮重新成为公主前的最后一个场景,紧跟在后面的就是那个比较哀伤的结尾了。不过你游览的脚步应该不会在哀伤中停止,罗马永远都像个巨大的宝库,等待着你实现许愿泉前的愿望——再一次回到这里。

佛罗伦萨

那是场华丽的梦境:迷雾和霈雨笼罩着四月的清晨,在佛罗伦萨的街头,寻找那个睿智的女子。梦醒时,只看到红色的屋顶和着轻声的叹息。也许,这就是佛罗伦萨,因充盈的思想而美丽,像尽情绽放的烟花,让人忍不住靠近,翘首期盼。

回眸意大利的历史,佛罗伦萨就像一粒珍珠,从贝壳中飘起,冉冉地升至海面。它承载着太多的过往,然而深邃的历史和古朴的建筑却掩盖不住它别有韵味的锋芒。当浪漫遭遇古典,命中注定,佛罗伦萨将让你“在劫难逃”。

远望佛罗伦萨,错落有致的房舍庄严而肃穆,宫殿在蓝天白云下熠熠生辉。色彩鲜艳的墙壁、深绿色的百叶窗、深红色的屋顶,处处涌动出古朴与悠然的气息。这里有着托斯卡纳最典型的天气,在初升太阳的光芒中,阿尔诺河悠闲地穿过城市,与老桥的倒影相映成趣。

佛罗伦萨的街道悠远而绵长,如此静谧的中世纪街道,仿佛每块砖瓦都诉说着它们是如何历经了巨大的沧桑后才换得今日的安宁。旧宫威严而立,兰奇长廊悠然静卧,乌菲兹美术馆就在咫尺。每一处建筑,似乎都在延续着“文艺复兴”时期繁荣而昌盛的场景。

距离领主广场不远处便是著名的圣母百花大教堂。展开历史的画卷,它的过往一一呈现在眼前:这文艺复兴时期的伟大建筑,不仅拥有世界上第一座大圆顶,在墙壁上,又将巨幅油画《末日的审判》精致呈现。惟妙惟肖的建筑设计早已经让人叹为观止,走上圆顶却发现这里还设有螺旋形阶梯——直通穹顶,从穹顶,可以鸟瞰全城风光。

佛罗伦萨是一个摇篮,将太多的思想领入未知的现实世界。米开朗琪罗广场上的大卫雕像即出自这座摇篮:他矗立在我们面前,健壮、坚定且勇猛,他的目光深邃,径直地注视着前方。

但丁、伽利略、达·芬奇。也许名字只是一个代码,他们的思想,才是永恒的灵魂之树。

一种态度决定了一座城。佛罗伦萨对于历史的尊重和崇尚,从文艺复兴一直到现在,时刻显露着锋芒。这里涌动着人性之美,与威尼斯的美丽景致不同,它的魅力来自于它的人,当古朴的城市融进了浪漫的情怀,回顾与重温的同时,会让人幡然惊觉,原来是那无与伦比的艺术气质,使它成为理所当然的唯一。

当思想打上烙印,追逐的脚步从此频频交错开来。你一定看得到,那些崇高的灵魂,一直在每个日夜,交相辉映、引吭高歌。

西西里岛

炙热的太阳烤焦所有的忧伤,漫步西西里岛,望着地面上如命运般凝重的影子。如果玛莲娜有机会重游故地,她一定会遇见真切的幸福,生活将不再是一团强烈的幻光,叫她不敢逼视。

“如果不去西西里,就像没有到过意大利,因为在西西里,你才能找到意大利的魅力之源。”1787年4月13日,格斯在到达巴勒莫时写下了这样的话。在寻找西方文化根源的路上,他抵达了这里,并且留下了由衷的赞美。

西西里岛,曾经恶名昭彰,却一直美丽动人。一直难忘《西西里岛的美丽传说》中的玛莲娜,她的命运似乎纠结了人世间所有的悲哀。也许,越是想要持久地美丽,便越是迅速地凋谢。而西西里却以它绵长的海岸线和颓败的建筑,在不经意间,成功地驻守了那份持久的美丽。

西西里岛被旅人称为“地中海之珠”,这里有碧海蓝天,也有文化古迹,隔着墨西拿海峡与意大利久久对视的西西里岛,一直充满着神秘的气息。难怪伊丽莎白·泰勒连私奔都选择了这里,它无疑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浪漫之地。七月的西西里,温度计的红色水银几乎“破茧而出”,虽然气温几近40℃,可气候却是出人意料地干爽。大片的柠檬和橘树林香气袭人,娟秀的小野花爬满山坡。

这里被人们美誉为“地中海的心脏”。拥有诸多遗迹的首府巴勒莫是西西里岛的第一大城,同时又是地形险要的天然良港。歌德把这里描述为“世界上最优美的海岬”,这里的建筑,因其特有的历史背景,在不同宗教和文化的洗礼下呈现出别具特色的风貌。曾经有一位地理学家这样形容巴勒莫:但凡见过这个城市的人,都会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这里的建筑,虽然没有金碧辉煌的外观,却因其历经的种种沧桑显露出特别的颓然之美。

西西里人顽强地保持着历经变革后沿袭下来的宗教传统,家庭观念则是他们生活的核心部分。这点,与中国人颇为相似。西西里南岸,格里真托神庙谷就坐落在那里。这座神庙保存了希腊最完整的神殿,是岛上规模最大的遗迹,甚至被尊称为“诸神的住所”。而在庙的另一侧,还可以观望到远处绵延不断的绿色山峦,转个身,视线中又出现了爱琴海那让人心旷神怡的迷人风光。

走在西西里的金色阳光下,看着三五成群的市民热情洋溢的样子,看着英俊的少年为旅者服务的真诚笑靥,脑海中猛然想起一句话:但凡见过这个城市的人,都会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这便是记忆中的西西里岛——一个美丽动人的传说。

威尼斯

如果蓝色注定温柔/我愿繁衍成一片澄澈的水域/尖尖的船角划开波浪/那是我与刚朵拉赤诚的爱在阳光中蒙上你的双眼/指缝间依稀一片温馨的红/具象的世界其实迷离/我是威尼斯/只在船的起伏中跳动喜欢威尼斯,不仅因为它的浪漫,还因为那里浓郁的人文气息。威尼斯是梦幻般的地方,且不必说马可·波罗时代与中国西域曾有过的丝绸之路,就是在画册上看到的威尼斯也可称为世界上最美丽、最独特的城市之一。这里的居民最早是4世纪至5世纪为躲避战争逃到岛上来的。古城建于452年,位于亚得里亚海滨,被称为亚得里亚海明珠。它是从海上升起的城市,所有的房舍和街道以及精美的教堂都建造在数以千计的小岛上;纵横交织的水道就像其他城市的街道,而它的交通工具,如同陆地上的汽车和计程车一样,理所当然就是汽船和计程船。

从远处向水面眺望,那些轻巧纤细、造型别致的尖舟映入眼帘。在威尼斯,它们有着独具特色的名字——刚朵拉。千万不要小看它们,正是因为有了它们,威尼斯人才能信步于泻湖之上。

据说,16世纪的刚朵拉是最华丽的,堪称整个尖舟造型的巅峰时期。那时候,当地的贵族们经常乘坐这种雕刻精美,船端装饰着丝绸和缎子的小尖舟,以此来炫耀自己显赫的地位和巨大的财富。为了将奢靡之风扼杀在摇篮里,威尼斯元老院颁布了这样的禁令:不准在尖舟上进行装饰来炫耀门第,已经安装的要及时拆除,所有的刚朵拉都要漆成黑色。从此以后,刚朵拉就变成了统一的造型和颜色,只有在极为特殊的场合,才有机会被装饰为花船。

即使如此,刚朵拉还是有能够体现匠人们工艺的地方——船头和船尾。在15世纪至16世纪时,六齿钺戟形状的船头和依奥尼亚式的船尾比较常见,到了18世纪,刚朵拉的形状和大小被逐渐统一,慢慢地发展固定成为现在的样子——长约10.75米、宽约1.75米。刚朵拉的底部略呈不对称形,这样是为了在靠一侧单桨划时船能够平衡。从前的刚朵拉中间仓还有船篷可以用来遮风避雨,然而随着时光流逝和岁月的变迁,这种船篷也逐渐消失。如今,船夫们只穿着一件有横条纹的紧身针织衣,头上戴着草帽,用来挡雨。

利多岛

威尼斯的东南方有一座小岛,它因为一条18千米长的沙洲而闻名,这座岛的名字叫做利多。一年一度声势浩大的威尼斯电影节就在这里举行,这里有欧洲最著名的海滨浴场。同时,利多岛也是一个国际性的疗养胜地。

威尼斯大运河清澈的河面上,有许多著名的桥,每一座桥都在向人们述说着什么。丽都桥是最古老、最美丽的一座。这座桥原本是座木桥,16世纪时人们决定将它改为石桥,据说米开朗琪罗也曾竞标建桥,但最后被一个叫做安东尼奥的人得到,于1592年建成了现今这座白色的石桥。桥下是一个大跨度的拱形桥洞,桥上是一个有顶的走廊,从侧面看,桥的正中心是一个很高的拱形,两边各有六个小点的拱形门廊,成为24个店铺,行走在桥上既可以购买东西,又可以纵观大运河的全貌。另一座著名的桥为叹息桥,它建于1600年,是一座全封闭的巴洛克式石桥。它架在总督府和监狱之间的小河上,被判刑的犯人,就要经过这个桥被关进监狱,相传过往的船夫常常会听到犯人走过桥时的叹息声,所以被称为叹息桥。沿湖向码头走去,湖水清澈、碧蓝,远处的丽都岛隔湖在望,高耸的哥特式教堂钟楼,拜占廷式的圆顶建筑,古老而安详,所有的一切好像只有在梦中才会出现。

在威尼斯不能不去的是圣马可大教堂。828年,福音传道者圣马可的圣骨从埃及移到威尼斯,所以人们决定建造华丽的教堂来供大家瞻仰圣物。这个教堂建造了很长时间(主要在11世纪~15世纪),最后终于建成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华丽教堂。它融合了各个世纪不同的建筑风格:拜占廷式的金碧辉煌,哥特式的建筑精神,罗马帝国时期的外观,半圆拱的内部构造,以及回教宫殿式的圆屋顶。这正体现了威尼斯开放的、与世界交流与融合的观念。正面是大型拱廊,有5个奢华的大门,分别以罗马时期的小圆柱和浮雕作装饰。进入教堂,其奢华更让人感到惊叹,这里不像宗教的圣殿,倒像一座金光闪烁的皇宫。墙壁上金色的镶嵌画都是圣经故事。最惹眼的是布道坛后的一幅黄金装饰屏,这是一名金匠用纯金打造的艺术杰作,上面还镶嵌了宝石、珐琅等贵重的材料。在左侧的圣母小教堂中,装饰画和拜占廷金制圣器,都是1204年十字军东征时带回威尼斯的。这里世俗的奢华远远超过宗教的神圣,处处充满了威尼斯商人的“铜臭”味,真使你不得不对威尼斯商人的富有和对宗教的影响刮目相看。

除了景观,威尼斯在人文方面也有着杰出的表现,诞生于1932年的威尼斯电影节便是其中的优秀代表。它比戛纳电影节早14年,比柏林电影节早19年。时至今日,每年8月底到9月初的两周里,水城威尼斯都会成为世界瞩目的焦点。

其实,威尼斯有太多的东西值得你去看,去感受,去回味。每一次的审视都会有每一次的不同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