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可望不知在何处搜集到的证据,直指吴贞毓勾结李自成,密谋杀死皇帝夺取皇位。还说上次李自成带兵打入京城的事,也是和吴贞毓策划的。
皇上对这样的言辞本是怀疑的,后来孙可望带来了证人,证明了李自成和吴贞虞交往甚好,而且一直以兄弟相称。
皇上还是不愿意相信,毕竟他还是自己两个女儿的驸马,而且坤仪生产在即。孙可望看得出皇帝的犹豫,阴险奸诈的他趁着王公公不在皇上左右,便说:“皇上,此事证据确凿,万万犹豫不得。除了吴贞毓,婵娟公主在此便没有任何留恋,她的和亲也会换来我大明朝的平安。”
皇上点点头,孙可望继续说:“如果孙可望不除,我们可真是腹背受敌。没有和亲清军会再次挑战,而且吴贞毓也会勾结李自成,再次带强兵攻入京城。”
皇上不耐烦的说:“皇后至今还躺在床上,这宫外的琐事你就看着处理吧,不要再来烦朕,这件事也不要惊动皇后。”
皇上起身,太监小安子扶他下朝,通往寝宫休息。皇上躺在床上,听着陈圆圆的歌唱睡熟了,小安子悄悄地溜出了皇上的寝宫。
小安子来到王公公休息的住处,见到王公公就先请安:“爷爷,孙儿来看您了,您今日可好一点啊?”
王公公哎吆几声抬起头看着小安子说:“小安子,爷爷看你那张脸不大对劲,是不是今日有什么不敢汇报的事情啊?”
小安子颤颤巍巍的说:“爷爷,今日朝政议事,怕是要出大事啊。”
王公公想要起身,几个太监上前扶起他,他“啊”了一声说:“咱的皇帝这次下手可狠了,把老夫这张厚厚的屁股打的皮开肉绽。皇上啊,已经累垮了,现在朝纲又在孙狗贼的手里把握着,不出大事那才叫怪。”
小安子忙起身扶着王公公说:“爷爷,今日孙可望参了吴大人一本,说是他勾结李自成叛国。恐怕这次两位公主也是遭殃极深啊!”
王公公走到门口,抬起头看着天空说:“这妖魔鬼怪要下雨,凡人是什么也做不了的,除非神来救人。”
不一会儿,王公公就对小安子说:“你来伺候老夫换药吧,我的这伤得尽快好啊。伤好了,能好好走路了,尽量救命,救一个算一个吧。”
吴府为了让我避难,就吩咐管家和四名侍女陪同我,去了吴大哥另一套住宅里。这套住宅离乡村特别近,显得很隐秘。
因为对吴府感到愧疚,又不想打扰那对鸳鸯,所以住在这套住宅,我反而显得自在很多。我们大家都以为只要官员找不到我,说不定皇上也会改变心意,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的事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解决的。
或许皇帝真的与我恩断义绝了,所以让心狠手辣的孙可望来处理这件事了。也是从这件事情之后,我对皇帝所有的怜悯之心都消失殆尽,反而,恨意多了无数,多的无法称量,多的无法数清。
坤仪在房间里,正给她的夫君在伤口上擦药,孙可望一伙人带刀冲了进来。还没等他二人反应过来,这些官兵就翻乱了家里所有东西,还口口声声说是奉皇帝旨意,查找吴贞毓和李自成密谋勾结的信件。
这无中生有的信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吴贞毓的书房里,孙可望拿着信件,一一读给坤仪和吴贞毓听。
吴贞毓大声说他是被冤枉的,是被孙狗贼陷害的。坤仪相信她的夫君所说的,指着孙狗贼大骂,孙可望一脸奸诈的说:“坤仪公主,你对我有多不敬,你的夫君将在牢狱之中有多不快。”
坤仪摇头不敢相信孙可望所说,她不敢相信她的夫君将要被关进朝廷的大牢,她无法相信,她的父皇会允许官员这么做。
孙可望衣服也没有穿好,就被官兵强行带走了。坤仪斗不过那些人,哭着向皇宫跑去。
皇宫门口,侍卫早已接到了孙可望的命令,不会放坤仪进宫。坤仪吵闹半天,惊动了在散步的陈圆圆,陈圆圆也大概知道坤仪此来目的,就假传圣旨,这才使坤仪得已入宫。
皇上不见坤仪,还把坤仪拒之门外。坤仪跪在地上,请求父皇放过她的夫君。皇上命令乐工,大力度的奏乐,乐声把坤仪一句句的哀求也拒之门外。
支撑不住的坤仪晕倒在地,陈圆圆立刻跑去扶起她,又命令宫女去请太医。
躺在床上的坤仪睁开眼睛,看到只有陈圆圆陪在她身边,就抓住陈圆圆的手说:“你可以帮我去找下我的母后吗?”
陈圆圆轻声安慰道:“太医说你有早产之症,现下你一定要安心养胎,把这个孩子平安降生。”
坤仪有气无力流着泪说:“我想母后,我要见我母后。”
陈圆圆说:“皇后娘娘身体不佳,恐怕不能来见你。现在这种情况,你也不能去打扰皇后娘娘。”
坤仪泪眼乞求道:“求你,帮帮我,驸马爷现在被关进大牢,可他是冤枉的,他根本不会勾结叛党,做出背叛朝廷,背叛国家的事。”
陈圆圆自知,如今之势,谁有能力管这等事啊,只能一个劲的安慰坤仪。坤仪在哭诉声中,又昏睡过去。陈圆圆看着桌上的安胎药,试着给她喂,可是药进不了口。于是陈圆圆把药喝进自己嘴里,然后对在坤仪嘴边,就这样,才一口一口把安胎药喂进了坤仪的嘴里。
坤仪每次都醒来一小会儿,就是不停的请求陈圆圆去救救她的夫君,然后继续昏睡过去。
一连几天,陈圆圆没日没夜的守在坤仪床前,就这样一口一口嘴对嘴喂她药,喂她粥,她和孩子才保住了性命。
长平公主,精神颓废。她听闻坤仪病倒在床,就疯疯癫癫的跑了进来。
此时,坤仪刚好苏醒,看到长平进来,便唤她过来。陈圆圆看着疯疯癫癫的长平,下意识的拉着她的胳膊,免得她不小心伤害到坤仪腹中胎儿。
坤仪拉着长平的衣袖,流着泪说:“你的手就这么没了,我们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长平笑呵呵的说:“是啊,苦,身为权利下的儿女没有不苦的。”
坤仪还没有意识到长平的疯癫,便说:“你去帮我找找父皇,我腹中的孩儿还在等待与的父亲团聚呢。”
长平看着坤仪的肚子,半晌过后,使劲抽出陈圆圆拉着的手,攥紧拳头砸向了坤仪的肚子说:“苦命的孩子,不该来到我们的世界。”
陈圆圆急忙拉开她,她还疯疯癫癫的大笑,大说:“命苦啊,命苦啊,权利下不该有生命存活,命苦啊。”
陈圆圆大声唤来太监,把长平公主架了出去,又命人去请太医。
受到惊吓的坤仪又昏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