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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前序

风起,云涌,黑压压的乌云笼罩在大月国的上空。阴森,寒冷,整个大月国放佛都处在阴霾之中。肃清的街道没有了昔日的繁闹,一种恐怖的迹象在大月国每个人民心中渐渐扩散。

大月国国君新历帝,此时正在宫殿内焦灼不安。刚刚登上大宝的新历帝,还未平定初登大宝的内心中的喜悦,便收到边关得急奏。

与大月鼎足而立的腱国,花下两国,组成了联盟军共同进犯大月国边境!

一时之间,举国上下人心惶惶。看到一本本城门失守的奏章,年少的新历帝更加的忧心重重,然而却束手无策。

难道大月的江山就这样被吞噬?难道自己就会成为那千古为人唾骂的罪人?

由腱国和花下两国组成的联盟军,正在势如破竹地攻陷着一座又一座的城池。好似疯狂的猛兽到处厮杀,大月国国民纷纷惨遭冰冷的屠刀之下,更有不少举家迁移至了了无人烟的贫瘠之地。

动荡,正在摧毁着这个国家!风雨,正在飘摇着这个国家!

其实,腱国和花下两国早就虎视眈眈地觊觎着大月国!虽然大月国是这三大国中国土面积最大的,但是在军事力量上一直不足小于自己的其他二国。此次两国探听到大月国国主更换的消息,他们对于初出茅庐的新历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时机,等得太久的时机。经过商议,随即两国组成盟军,率领三十万精兵,大举进犯大月国,待到平定大月,平分国土!

但就在两国盟军节节胜利,大月城池纷纷沦陷之时,两国盟军攻到了‘须虎关’城下。

只见这是座古老的城池,斑驳的城墙上城砖已经褪色,高大的城楼庄严,肃穆,在那威严下流露出王者的气势!这是大月国最难攻的关口,也是大月国最后一条保障线。

城中的守将名叫楚羽,年少的楚羽是大月最年轻的将领。盟军一连攻得数日,可奇怪的是,须虎关城墙放佛是铜墙铁壁一般,竟是没有丝毫的动摇。

这天,因为前方的战事一直郁郁寡欢的新历帝正在自己的寝宫内左右徘徊。这时,悬挂在半空中的珠帘被人轻轻挑起,一连走近三个人,一老两少,各自身穿朝服,神色紧张中隐露着一丝兴奋的喜悦。

他们走到新历帝面前齐齐跪倒,只见一名年少者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稍稍有些慌张地说道:“皇上,大喜呀!今天接到奏报,腱国和花下攻到须虎关便不得前进,现已僵持了数日!”

新历帝闻言匆忙接过奏章,仔细又带些紧张和不安的看了起来。良久,新历帝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心中却不由得苦笑道:“想不到堂堂的大月国,现在能把敌军挡的一时半刻的便视为头等的捷报,真是江河日下呀!”

不过感慨归感慨,这本奏章更是让大月君臣在漆黑的空洞前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虽然这很是渺小。

新历帝眉头颇皱,用略带疑问的口气问道:“何大人,你可知道这须虎关的守将是谁?他是用什么方法克制住敌人疯狂的进攻呢?”

只见刚才说话的那名大臣微微抬头,此刻他已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激动,面无表情地看看新历帝,可在那深邃的眼神中分明看到了兴奋和喜悦。

只听他缓缓地道:“禀皇上,须虎关守将名叫楚羽,他是我大月国将领中最年轻的,微臣听说,当那盟军驻到‘须虎关’城外之时,守将楚羽面对强大的兵马并未现出慌张神色。他知道敌方虽有三十万大军,但并不能一同攻击城池。因此,他们必会分批攻城,这样就在无形之中减弱了他们自己的实力。而我方兵足将广,粮草充足,只要把他们拖得时日一久,敌方的粮草不足,到时自会不战自退!”

新历帝听后微微地点头,并赞许道:‘后生可畏,真是天赋神将。”随即一转头对跪在地上的三人道:“你们觉得此人怎样?”

跪在中间的那名老者微微点头,声若洪钟地道:“皇上,此人是三年前的武科状元,现在算算也不过刚满二十岁,可谓是英雄少年。对他的策略,我也深表赞同,再加上’须虎关‘号称天下第一关,易守难攻。我想这可能也是现在唯一破敌之计了!”

这时跪在地上一直未曾说话的那名大臣激愤道:“皇上,我看此人不过是有勇无谋呀!如果要是依照此人的做法,那我大月江山将不保夕呀!”此人说到最后径自痛哭起来。

新历帝看看此人,心中不免感到一阵迷惘,沉吟片刻,道:“李大人,那你说你有什么好的意见?”

被称作李大人的那人听到皇上问话,停止了抽泣,深情地道:“皇上,依微臣之见,现在首要的是要在朝中挑选出一名帅才,统帅三军,前去驱逐贼寇,唯有这样才能平定我大月江山!”

“皇上,不可呀”。跪在地上的其他二人齐声高呼。

新历帝眉头更加紧皱,看看跪在地上的三人,无不是大月国中权利最高的。新历帝把头扭向一旁,厉声道:“张志,你来说。”

只见那名老者微微叩首,此人正是大月国首辅大学士张志,在先前最早说话的是内阁大臣何硕,而和他们意见不一的,便是大月年纪最轻的宰相李辅。

鬓发皆白的张志定了定神,依然用高亢的声音道:“皇上,此番那两国盟军出动的是三十万精锐之师,不下几日便连攻数座城池。我大月虽说兵广粮足,但现在唯一缺少的却是有将才的将军,都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现在这个楚羽,且不管他有无真的才学,就看他能把三十万的精锐之师挡在城外数日,要知道先前的几座城池不下半日便被攻破的,就这个便可以看出他的将才的真实性!”

张志顿了顿,抬眼看看新历帝,只见新历帝面色变得铁青,神色间有过一丝愤怒。张志低下头继续道:“要是按照李大人的说法,主动出击,试问何人为帅?谁又能有足够的信心一举击溃敌军的精锐之师?要知道‘须虎关’可是有着‘天下第一关’的称呼的,如果这最后的一道屏障失去了,那我大月就无险可守,到时盟军势必会势如破竹般,只怕……‘.

张志说到后面,声音小了起来,众人心中明白,一招不慎,就是国破家亡和背负千古骂名的局面。

试问谁敢承担败国之罪?谁愿背负千古的骂名?

新历帝伫立沉思,年少的他还未坐稳帝位便迎来了如此之大的打击,如一座大山重重的压在他的脊背之上,压得他喘息不得,欲罢不能。

何硕微微叩首,声音再次急促道:“皇上,张大人所言极是,现在唯有消耗敌方的力量,待到对方兵困马乏,粮草不济,自然就会主动退兵,还请皇上三思定夺。”

新历帝面目沉重,眉宇间带着一丝哀伤,一丝惆怅,空洞的眼神中分明看到了狂怒,无奈。

李辅在一旁沉声道:“皇上,两位大人说的固然好,可是只怕那楚羽守不多时,再说,我看楚羽是因为沾得这‘天下第一关的’光彩,并非他有什么将才。现在唯一的出路,还是早日驱逐敌人才是上策呀!”

何硕闻言,回驳道:“敢问李大人你可是有什么人选,他可有统帅之才?”

李辅气闷,反击道:“在下并无什么将才人选,不过我想我堂堂的大月国,国土疆阔,人丁兴旺,人才更是辈出。只要贴的告示昭告天下,到时必会有统帅之才能得人前来的。”

何硕面红脖子粗,不甘示弱地道:“贴告示征大将军,万一征得一年半载的却无人敢来,到时怎么办?”

“何大人,你这是在说我大月没有人才吗?”李辅有些失态大声地喝问道。

“我不敢,我只是在说明一个问题,一个不可回避的现实问题。”……

大月国最高全职的两大重臣,就在当朝皇上的眼皮底下,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执起来!这是大月国的悲哀还是荣耀?

“够了”。只听到一声断喝,忍无可忍的新历帝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怒喊。

沉默,良久的沉默,没有一丝声音,在那极度不和谐的安静下是无限的恐慌和愤恨。

新历帝压低自己的怒火,冷冷地道:“你们现在除了会争吵还会干什么?”

良久,张志微微叩首,沉声道:“皇上,老臣觉得两位大人说的都没有错,而且他们的话都可以采纳。”

新历帝愕然,不觉有些烦躁,但他对这位三朝老臣还是极度的尊敬的,用柔和的眼光看向张志,疑惑道:“张大人,你说的这话是?”

张志沉吟道:“皇上,老臣在来时听说那楚羽曾在自己家中说过大话,只要皇上肯信任他,给他几万精兵,不出十****定将城外敌军驱逐干净。当时老臣刚刚听到这话,觉得此人不过在信口雌黄,不过现在仔细观看他的用兵之道,就会发现他并不是在空口说大话,如果真的给他一对人马……”张志故意说到最后停下,抬头看向新历皇帝。

一旁的李辅却再次痛呼道:“皇上,不行呀,此人不可大用,臣还是建议告示天下,广纳有才之人,方能证得元帅一统三军。”

新历帝在装饰考究的房间内左右徘徊,心思千番转动,忽然追问道:“张大人,你说此人能有统帅之才何以见得?难道你就能保证他能一举歼灭敌军吗?”

张志沉思片刻,缓缓道:“禀皇上,老臣不能保证他能一举歼灭敌军,但现在却有诸多理由让他当这统帅。

其一,我大月现在处于被动局面,那‘须虎关’不知能守得住多久,我们必须要派大将前去驱逐。

其二,朝中现在无将可派,就算告示天下,也非一日二日就能征得中意人才。

其三,我们可以先给‘须虎关’十万精兵,封楚羽为征伐大将军,在须虎关镇守,待到与大军会合,择机出击,力图一举歼灭敌人!不过要在那圣旨之上加上‘只有在百分之百的把握时方可出击!”

又是长久的安静,风不知从哪里吹了进来,撩动起了众人的衣衫,猎猎生辉,放佛在向谁述说着亘古的历史。

‘唉’,一声轻轻的叹息刺痛所有人的心,在那一声轻叹中,众人放佛看到了灭亡之火渐渐燃起,是失望?还是死亡?

片刻,新历帝猛然抬头,刚才还空洞无神的眼睛突然变得熠熠生辉,在那紧绷的神情中看到了好像做出重大决定后的轻松,刚烈的眼睛有了坚强自信的曙光,朱唇启动,斩钉截铁地道:“传令,今册封‘须虎关’楚羽为征伐大将军,赐予十万精兵,在原地待命与大军会合,择机而动,只准成功。”

新历帝说完看看地上三人,缓缓道:“好了,你们下去把旨意传达下去吧,张志你就亲自去趟‘须虎关’宣旨吧!”

三人躬身退出,新历帝待到三人走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用自己才能听得道的声音说:“楚羽,现在朕把一切都压在你身上了,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数日之后,当旨意和部队到达须虎关之后,楚羽内心激荡无比,驰骋沙场,扬名立万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一时心中他心中只留了兴奋和激动,却没有半点压抑的感觉。

楚羽当即决定,次日便要出城迎敌。随军而来的张志曾前来阻拦,楚羽只缓缓道:“大军初到,敌军还未知情,此时正是出其不意的大好时机,如果再过几日,想必敌方听到消息必然会做各种准备。”

打发走张志,楚羽更是兴奋的睡不着,他自己知道明日一战的重要性,无论是对大国还是对自己。不过,随即楚羽便坚定了信心,自己一定要势在必得!

大月国国都霄云城,新历帝正在宫殿内凝神沉思,左右两旁的宫女或许站得太久,此时都在一旁微微打着瞌睡。

旨意已经发出有些时日了,现在算来张志也应到达须虎关了,可是怎么现在却没有一点消息那?新历帝怔怔地想着,无神的双眼布满血丝,一连几日的熬夜,已让这位新登记的皇帝疲惫不堪。此时坐在这大殿之中,不免有些微微困意。

就在新历帝昏昏欲睡之际,突然闻听殿外一阵骚动,随后进来一人跪倒在地,洪亮的声音夹杂着微微的喜悦,道:“禀皇上,前方传来捷报。”说着头顶高举过一本奏章册。

新历帝不由分说,匆忙从传递太监的手中拿过奏章,匆忙观看起来,只见他的脸上渐渐浮出一丝微笑,最后竟是忍俊不住的开怀大笑。

原来楚羽接到圣旨后,便在次日对两国盟军发动了进攻,驻在城下的敌军猝不及防,顿时军中大乱。也许是知道拼死一搏,大月****将都像拼了命一般,双眼中都充满了仇恨的血丝,加上楚羽的用兵有道,只杀的两国盟军溃不成兵。

经过几日的厮杀,楚羽竟奇迹般地夺回了所有的城池,直到把两国盟军逼退到关外,这时楚羽却做出了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

当楚羽追击到最后一座城池之后,看看两国盟军败退的方向,几乎不曾犹豫,亲点一万精骑出关追击。败退关外的盟军看见楚羽的追兵,曾试图想以多取胜,不料,楚羽的兵将个个如下山猛虎,凶猛异常,个个都杀红了眼。那两国盟军更是溃散而逃,直到楚羽追击数百里,一鼓作气将敌军撵至漫天的黄沙大漠,方才停止追击,凯旋而回。

以千名伤亡的代价换取十万大军的首级,并将二十几万大军(其他十万已成为大月国将兵的刀下之鬼)直逼进几百里之外的黄沙大漠,大月国战争史上的一大奇迹,相信这一笔会重重地写在大月国战争史上的!

一时之间,举国欢庆,楚羽也随之名声大噪。新历帝更是亲封楚羽为‘大月天启大将军’能够拥有全国上下的兵马大权,另外还晋封为‘正南王’。

楚羽一时之间风光无限,私下自己的部下和民间百姓都称呼楚羽为‘战神’;然而可笑的是,在边境的数百里之外,滚滚黄沙的贫瘠之地,那由腱国和花下两国组成的战败盟军直接称呼楚羽为‘战争史上的魔鬼’,即简称‘战魔’。由此可见神与魔是相应存在的,只不过看是站在什么立场上说的罢了!

大月国的‘战神’真可谓一战出名,只打的敌人望风而逃。自此之后的数年间,曾参加过那场战役的那两国盟军战士每提及‘战魔楚羽’心中不免还会一颤,放佛那就是真正的九天恶魔转世。

自此之后,大月边关再无战事,后来虽然有一些小股兵队经常骚扰边境,但只要一提及‘战神楚羽’,那些人马便闻风而逃,楚羽也自请缨镇守边关,自此大月边境竟无一起被侵扰事件发生。

大月国人们又过上了国泰民安的生活,新历帝更是勤加理政,渐渐地大月国成为了其他两国中风土人情最为醇厚的国家。

时光渐渐流逝,往昔的辉煌也渐渐褪色,过往的峥嵘岁月也已不再重现,人们慢慢忘却了大月国曾经风光无限的‘战神’楚羽。

但楚羽注定不是平凡之人,就在人们即将遗忘他和他那昔日所创造的辉煌之时,一种接近是噩耗般的消息在民间不期然地传开。不久,经过人们的证实更加确定了消息的真实性,平静多年的大月国,一时之间,天地突变,风云再起!

大月新历帝二十年的某一天,一直镇守边关的‘天启大将军’楚羽突然失踪。几乎就在同一天,当朝首辅大学士张志突然病重,不久便传来张志因痼疾发作而撒手人寰的消息。就在人们还在为前两件事件惊奇之时,一个震惊人心的消息传来——大月国第十二代国主新历帝驾崩。

上天似乎故意对这个古老的国度开了一个重重的玩笑,黑暗放佛突然来临,让人措手不及,一时之间,流言蜚语四处传播。

在民间人们听到的这些消息中,人们最关心的自然是‘天启将军’的失踪,因为这关系到国家的安宁,二十多年了大月国无人敢犯,这其中都应当归功于‘战神’楚羽。

楚羽这个渐渐在人心中模糊地人,一时之间又在普通民众心中突然变得那般清晰,好似那遥远的记忆就在昨日里的辉煌中闪耀。然而,人们此时最多的是对这位‘战神级将军’的祈祷。

可现在楚羽毕竟已经失踪,那野心勃勃的腱国和花下会不会再次进犯呢?民间一时各种流言四起,越传越大,越传越离奇。直到最后,竟有人说腱国和花下又组成盟军已经前来攻城,不日就会打到这里。

恐慌再次在人们心中升温,可人民等了很久却没有一点打仗的消息,最后,人民等来的却是另外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是的,这个消息对于普通民众来说是无关紧要——新历帝的年仅十七岁的弟弟刘驰登基,年号正和帝。

人们终日在自己制造的惶恐中生活着,没有人关心为什么当皇帝的是新历帝的弟弟而不是他的儿子!因为没有人关心谁当皇帝,在他们看来谁当皇帝都一样,因为他们只想过普通的太平生活。

在边境的数百里之外,在那昏黄天地下一直有两双可怖的眼睛盯着这个看似软弱的国家,可只因为一人的存在而不敢草率出动。

自从腱国和花下国多年前在大月国中惨败,一直心有不甘,但一想到‘战魔’楚羽的疯狂和那有些狰狞的面目时,便打消了再次进攻的念头!

多年来,腱国和花下国各自为谋,他们既然吞噬不下强大的大月国,便企图将对方吞噬掉,却又同时注意着大月国国内的各种消息,都妄图有朝一日一雪前耻。

很快,大月国的这几个重大的消息传到了其他两国的耳中。腱国和花下一时都轰然而动,他们都在磨刀霍霍地准备着,这个让他们等着太久的消息!

是呀!这一等就是二十年,有多少人去茶凉,然而一些人坚持地活了下来,他们坚强的活着似乎就是等这天的到来,等那心中恶魔的离开。终于,这一天来了,为了惨死的兄弟,为了朋友,为了自己,来吧!报仇的时刻到了!

仇恨在腱国和花下国的军营中急速蔓延,在他们的眼中看到的都是血红的仇恨,如一头头失去理智的怪兽,疯狂咆哮,怒吼。

然而他们的各自国主还是比较理智的,经过深度的分析认为这多半是大月国设下的陷阱,不可轻举妄动。于是各自派得探子查探情况,证实了消息的准确性之后,再做进攻的打算,看来二十年前的那场战争在这两个国主的心中留下了很大的震慑!

大月国的人们不知觉中又平静的过了数月,却依然没有什么消息传出,便也渐渐进入了正常的生活,那曾经为天启将军祈祷的声音也渐渐远去,大月国慢慢地又回归了他昔日的安详和和谐。

寒风不时刮着,古老的城墙上,伫立的士兵在凛冽的寒风中微微有些发抖。斑驳的城墙上镂刻着亘古以来的记忆,凋落的叶子在城墙上覆盖住最后一块城砖。远处,一棵光秃秃的老树随风摇曳,‘吱吱吱’地叫喊着,空寂的天空不时下起了鹅毛大雪,是上天洒落的一地洁白的尘埃,更是为在不知名的静谧处苟延残喘的某个脆弱生命的祈祷。

风不知何时停了,大月国的人们都沉寂了下来,只有雪依然在飘洒着,空旷的街道上忽然现出一身影,似摇似摆,走走停停,褴褛的衣衫已分辨不出原本的色彩,蓬头垢面的脸上沾满了泥土和灰尘,更有点点伤痕时隐时现。

那身影踏着洁白的雪,身后留下了一长串的脚印。突然,死寂的街道上空传来歇斯底里的声音:”老天呀,你睁着眼了吗?天理何在呀!既然不在又何必存在!”干巴巴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大街上传出去老远,好像有着无尽冤屈而指天骂人。渐渐地,声音越行越远,直到消失在尽头。

雪,慢慢覆盖了那人所留下的脚印,直到最后一点痕迹也消失不见。没人知道在那雪下所藏匿的东西是什么,或许,这将注定是一个永远的谜深埋在地下!

雪无尽地下着,相信大月国人民明天起来会看见照耀着满地白雪的和煦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