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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算计

萧易看了看老道士所指的地方,心道:“臭道士,想骗钱也不看对人,我们时代的骗子比你可专业多了!”随即转头看向老道,故意说道:“你我素未谋面,更不相识,你为何要找我一谈?”

老道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但转瞬即逝,依然强笑道:“公子你就有所不知了,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但人与人相识相知并不一定是谋过面的,也不一定就是和你整天在一起的那人,可知天外自有知音人!”

老道士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虽然没有谋面,但我却有一见如故之情。再者说,你我在这芸芸众生之中相见,还在一起说话聊天,岂能是寻常路人可比?看这红日已有三丈多高,想必公子还未就餐吧!如不嫌弃,请到这里一同共饮如何?”

萧易笑了笑,暗叹道:“古代的江湖术士也就是这样的本领呀!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怎么不好好跟我们那个年代的骗子好好学学呢!”忽然,又醒悟过来,自己年代比这时期要晚不知多少年,怎么去跟自己的‘子孙’去学呢!

萧易随即又想到,‘不过看来这骗子历代下来还是有所长进的,’想到此处,更是觉得好笑。

老道看着满脸笑意在一旁发呆的萧易,便要伸手强拉萧易,萧易心有忌惮,急忙躲开,这才没有被老道的那双黑手抓到。

不过,萧易听老道这么一说吃东西,肚子还真感到阵阵饿意。今天早上,天还没有亮,萧易便起床去砍柴,直到此时都未进餐,这说饿便当真饿的有些难受,一时间,只感到腹中火烧火燎的。

看看这老道还在一旁伫立等候,萧易心道:“现在回去时间尚早,索性,就在这小摊前先吃些东西,也好解解肚中饥饿。”萧易想罢便主动走向那小摊位。

老道脸上露出兴奋地笑容,嬉笑着跑向前去,抢在萧易身前坐下。此时,那老道全无先前之道风,更有几分滑稽之色,萧易更是强忍不住笑了一声,随即强忍住,脸色片刻便被憋得通红。

老道自知有失姿态,便恭敬地坐下,强装出一副高人在上的感觉。萧易刚刚平复的内心,一下子又被老道的举动逗笑了,但终究是没有笑出声。

萧易做好之后,小摊位的老板自会前来招呼,萧易要了碗豆腐花,便将眼睛看向他处,尽量不看向那老道。

老道端正姿势,见萧易在一旁对他不理不睬的,心中不悦,却主动说道:“公子,可否听贫道一言?”

萧易转头看看老道,随即微微点头。

老道如获圣恩,款款道:“这位公子,你我可是素未谋面?今日更是有缘第一次相见?”

萧易心中一凉,唉,想不到这古代的江湖术士也就这样的把戏,怎么算命的都爱问这样的问题呢?看来你们这行在这里发展的不怎样!但还是点了点头。

老道接着道:“刚才我说过,身旁之人并非相知之人,相知之人,也并非常见之人。你我虽并未谋面,我虽不敢称公子的相知,但却比其他之人多了解公子几分!”

萧易一听,冷冷一哼,面上付出不屑一顾的笑容。

老道看在眼里,不动声色,接着道:“公子,心中不要小觑与我,更不要骂我是什么江湖术士,骗人的把戏!好吧,公子,我既不测字,也不看相,更不用知道你的生辰八字,便可以把你的一些情况道出!”

萧易依然没有理会老道的话,旁若无人地低头吃着小摊老板端上来的豆腐花!

老道一再被冷落,但热情却依然不减,道:“贫道名叫鬼术,公子你可是叫萧易?”

“噗”萧易把刚刚喝下的一口豆腐花喷了出来,张大吃惊的嘴,疑惑不解地看着老道!

萧易惊得自是老道居然能够知道自己的名字,想想自己不过来到这大月国才十几日,除了傅伯和他的孙子傅清之外,并无人在这里认识自己。这老道更不可能去打探自己的底细,那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难道他真的会什么异能之术?

萧易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什么奇能异术呢!’

鬼术把萧易的变化尽收眼底,眼神中闪现出一股迷离之色,嘴角更是微微一笑,好像萧易的吃惊之举,他早就预料于心。

鬼术微微一舒气,抬起头,却对一直在忙碌的小摊老板喊道:“老板,再来碗豆腐花!”

小摊老板向这里斜视了一下,看神情很是不满,身体也不动弹,随即转过身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

鬼术笑眯眯地在等着自己的豆腐花,却看那老板迟迟不肯来,于是大声喊道:“老板,再来碗豆腐花!”

声音之大,连远处的小摊老板都不由的一颤,更是把身前正在发呆的萧易惊醒。

鬼术看看缓过神来的萧易,面上一声冷笑,悠然道:“怎样公子,在下可有说错,我鬼术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这时,小摊老板终于把鬼术要的那碗豆腐花给端了上来,放下碗,却站立在一旁用狠狠地眼神看着鬼术。鬼术看着这香喷喷地豆腐花,低头猛喝了一大口,忽然感到自己身旁还站着一人,抬眼观瞧,不由得怒喝道:“你看着我,我怎么吃呀,你放心银两不会少给你的,你道爷我是那样的人吗?你看到这位了吧,有他在,你还害怕什么!”老道说着指了指萧易。

萧易一怔,小摊老板看看萧易却点头哈腰地退了下去。

“真是狗眼看人低”。老道塞满豆腐花的嘴里吐出这么一句半生不熟的话。

萧易低头,继续吃着自己的豆腐花,心中道:“这死老道,只怕是在这里探听良久了,想来骗我上当的!”

老道好像真的饿极了,很快便把碗里的吃下一大半,刚刚发下手中的碗,摊位老板匆忙来到跟前,站立不语。老道气恼道:“你怎么看你家道爷是没有钱的人吗?你没看到我碗里还有呢!而且这位公子也没有吃完”!

小摊老板狠狠地看了老道一眼,转身继续忙去,走得远些了,才低声嘀咕道:“你又不是白吃一回了,有钱怎么还白吃呀!”

鬼术却满不在乎地笑笑,目光转动,看向萧易,讪讪道:“公子,你可是来自远方,是很远很远的地方?”

萧易怔怔地点点头,随即转过神喝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知道的这么多?”

鬼术淡淡一笑,低头吃起了自己身前的豆腐花,待到咽下一大口,嘴中还不断发出‘嘘嘘嘘’的声音,看样子可能是吃得太急烫了一下,鬼术渐渐缓过,才笑道:“公子,先前我已经说过了,天涯之人,亦有相知。如果公子信得着我,贫道倒原意为公子算上一卦,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萧易颇有些迷惑,可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在这里除了傅伯爷孙俩还有谁知道自己的名字!难道说是傅伯……?萧易随即急忙摇摇头,忽然一惊,不由又苦笑一下。自己今天想得太多了,这已经是第四次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了。思索间抬头看到那老道正自直直地看着自己,忽感无趣,便又把头低了下去!

鬼术见萧易把头低了下去,以为是在点头,便欣然道:“公子,所谓天之大任,谓于斯人!我看公子天生名目,天庭饱满,眉宇间透出微微王者之气,但是,美中不足的是,在那菱角分明的脸廓下,有着隐隐地黑点,这是阻碍之物,甚至是命中的克星,要想除去此黑点,那得是有贵人相助!”

鬼术说完看看萧易,却见萧易脸色已然恢复正常,正自低头吃着碗里的香喷喷的豆腐花,神情自诺间,全然没有把老道的话听在耳中!

鬼术不仅眉头一皱,故意地轻轻咳嗽两声,讨好似地说道:“公子,你可听见我刚才所说的话吗?”

萧易放下吃得干净的碗,抬起头看看面前的老道,做惊讶状,道:“大师,对不起,刚才我实在是饿极了,这才囫囵吞枣似地吃着东西,但却没有把大师的训示记下,实在是不该,不该呀!”说着,萧易还好像非常懊恼地轻轻捶打了几下自己的脑袋!

鬼术见状还待说些什么,这时,小摊老板板着脸又来到了他身前站立。

鬼术怒目而视,怒喝道:“没看见本道爷正在和这位公子商量大事吗?难道我们会是骗你饭钱的人吗?等下,你伺候的好了,我们这位公子一高兴,没准就会多给你一些银两呢!是吧,公子?”鬼术说完故意地问向萧易。

萧易笑了笑,遂转身对小摊老板道:“这位道爷说的没错,你先忙去吧!我们等下自会付钱的!”

小摊老板又悻悻地走了,鬼术见萧易这么一说,脸上忽地一笑,道:“公子,你真乃大度之人!”

被鬼术这么一说,萧易一怔,随即会意,便只是莞尔一笑,道:“道长客气了!”

鬼术精神抖擞地道:“公子,我自诩没有说过大话,更不会看错人,我今天能见到公子真乃是三生幸事!”

萧易笑了笑,平和道:“道长过奖了,只是不知道长为何会把我拉至此处呢?”

鬼术呵呵笑道:“我看公子亦非庸人,无耐此间只能在这贩柴为生,何不寻得机会,早日摆脱此般困境呢!”

“道长,我看我本就是俗人一个,又怎会变成什么人中龙呢!”萧易依旧淡淡道,脸上并浮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忽地,萧易脸色一变,面露一丝尴尬之色,对着老道低声道:“道长,我可能吃的这豆腐花太多了,肚中忽感不适,不知道长能否稍等片刻?”

老道微微一怔,还是点点头道:“还请公子早点回来,不过,这饭钱……”?

萧易匆忙说:“我来结,我来结,但现在肚中疼痛的厉害,道长能否等上片刻,我回来之后,再行结账?”

鬼术喜上眉梢,缓缓道:“那就请公子快去快回!”

萧易匆忙起身走出,那摊位老板向这边看了一看,见鬼术犹在座位前,便也不再言语。萧易走出那小摊前,向一个拐弯的胡同走去,刚一进去,便隐身投目看向那小摊位。

这时小摊位上基本没有什么人,那摊位老板却又站在老道的面前,老道好像有些愤怒,高亢的声音,引来无数的路人观瞧,并不时指指萧易刚刚做过的地方。

萧易笑了出来,小声自语道:“呵呵,臭道士,差点被你给蒙住了!想在本大爷这‘蹭饭’,那就让你先给我付回帐吧!”随后,萧易向四周看了看,走出胡同,随着人流向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