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颜儿一听,差点儿没把肠子笑出来,冲着自家哥哥做了个鬼脸转身随着陶夭夭蹬蹬的跑上了楼。
关上房门,陶夭夭这才把面纱摘了下来:“瞧见没有,这才叫杀人于无形,你那些都还嫩着呢。”陶夭夭喝了口茶水,接着皱起了眉头说道:“不过,你哥哥若是不把这个女人处理好,恐怕我们就要有麻烦了!澄观那个死秃驴,恁地不帮忙也就罢了,偏还在一旁煽风点火的看热闹,也就是你这个笨丫头才会上他的当,演戏给他瞧!”
一听陶夭夭这话施颜儿便不乐意了,坐到她身边撅起嘴巴嘀咕道:“不过是个胖女人罢了,且不说有我哥哥和澄观大师在身边,就说我们身边跟着的这些护卫,都是我哥哥他亲自训练出来的,若是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的话,还有什么脸面吃饭睡觉逛花楼?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陶夭夭不赞同的瞥了施颜儿一眼说道:“你懂什么呀!你哥哥和那些护卫厉害是厉害,可是都是在战场上杀敌的,哪里对付过这样狡猾很辣的的江湖中人?更何况我们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俗话说得好,强龙还不惹地头蛇呢!还是应该小心为妙。”
“哎呀呀,知道啦,就你知道的多!大不了今个我不睡觉了,就坐在这间屋子里守着,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来送死。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咱们还是先吃饭吧,从早晨到现在我就没好好吃过东西,饿都饿扁了,晚上哪来的力气保护你!”
陶夭夭闻言不禁扑哧笑出声音来:“你这个野丫头,嘴馋便说嘴馋好了,我又不会笑话你,哪里来这么多的借口。你来保护我?你还是替我保护好你自己吧,我才要作揖感谢你呢!”
施颜儿愣了愣,看着坐在对面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颊,又扭身看了铜镜中那有些陌生的面孔忽然觉得难过起来,捏了裙摆低声嗫嚅到:“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换过来,我想回家,我想爹爹了!”说着豆大的泪珠儿就落了出来。
陶夭夭见她刚才还说说笑笑的,不过转身的功夫便开始点眼泪,不禁有些慌乱。又听她说想家想爹爹,心中不免也难过起来。自己同她都是从小没娘的孩子,她自然明白那种对父亲依赖的感觉。可惜她的爹爹根本就不曾关心过她一句。叹了口气,陶夭夭拿了帕子轻轻的给施颜儿摸起眼泪,又将她搂进怀里,嘴里却说道:“哭什么哭?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嫌丢人。明日一大早我们就启程出发,不用一日就能到大理国的边境。到时候我们先在远洋城落脚,待你哥哥办好了手续,我们便可以出发去大理国。若是顺利的找到那蒋鸿说服他给我们带路,拿到五彩神鸟的羽毛,我们便启程回国。想来最多不过半年的时间吧!”
其实陶夭夭这番话完全是在安慰施颜儿罢了,就连她自己都确信自己和施颜儿是不是能够把魂魄换回来。因为就算那个蒋鸿肯带路找到五彩神鸟的羽毛,可是关于美人图,她脑中却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那画中的女人明明就是她的娘亲,可是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她娘曾经对她说过关于这幅画的一丝一毫。
“可是,可是你怎么知道那蒋鸿一定会帮助我们?”施颜儿擦了眼泪,从陶夭夭怀里钻了出来,坐起身撅着嘴巴问道。
“他若是肯帮助我们最好,我们也必然不会少了他的好处。如若是他不肯帮我们,那么是人便会有弱点,只要捉住了他的痛处,不怕他不肯帮忙!行了,别哭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无论怎样始终有我陪着你!素衣,把饭端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