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颜儿睡得正香,她梦见自己和陶夭夭的魂魄换了回来,自己正坐在将军府园子里施辕青特意为她打造的秋千上荡来荡去,好不开心。忽然,陶夭夭的身影出现在花园里,对着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然后一把推开正在给她推秋千的素衣,猛的摇晃起自己来。霎时间天旋地转,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的大风,将她吹得左右摇摆不停,她死死的拽着秋千两侧的绳子,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甩了出去,嘴里大喊着:“陶夭夭,你这个王八蛋,快点儿放手,不然,不然我叫我哥哥休了你!”
陶夭夭闻言气结:“好你个死丫头,做梦都要同我吵嘴,若不是看在自己身子的份上,谁要管你,不识好歹。”虽然嘴里是这么说,可是一听到施辕青,想到施颜儿已经将自己当成了自家嫂嫂,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好在陶夭夭到底是个冷静的人,知道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见这丫头睡得这般死,晃都晃不醒,于是便捏住了她的鼻子,眼瞧门缝里已经蹿进些许浓烟了,素衣焦急的喊了又喊,她还在这里作春秋大梦。
由于呼吸不到空气,施颜儿刷的一下便坐了起来,瞧见陶夭夭居然捏着自己鼻子,刚要开口骂人,就被一件衣服罩住了脑袋。
“快点儿穿,外面走水了,你若是不想变成烤猪的话,就动作快点!”施颜儿这时候才发现外面人声鼎沸已经闹成一锅粥了。
“哎呀呀,走水啦,陶夭夭你这个坏女人,居然不早点儿叫醒我啊!”一边儿手忙脚乱的穿衣服,嘴里也不忘抱怨着。陶夭夭自然是懒得理会她,拉了素衣,早就备好了沾了水的帕子捂住口鼻。屋子里的三个人正准备夺门而逃的时候,忽然见到小缘觉在人群中窜来窜去,趁乱钻到了屋子里,抚着胸口说道:“师傅说啦,让姐姐别害怕,一会儿只管躲到我们的屋子里睡大觉,保准儿不会伤到你们一根头发的。”说罢,自己便钻到被子里,不管别人蒙了脑袋睡大觉。
施颜儿和陶夭夭对视了一眼,便知道这火燃的有些蹊跷,必然同澄观脱不了干系。
“既然火是那为老不尊的放的,我们便按他说的,去他的屋子里吧!”虽然澄观的为人陶夭夭极为看不上,但是却知道他在江湖走了这么多年,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既然现在外面乱成这个样子,想找他问清楚也是不可能,还不如好好睡上一觉,明天早晨再说。谁闯出的祸自然由谁收拾。于是,陶夭夭拉着还在叽叽喳喳搞不清楚状况的施颜儿,趁乱钻进了澄观的屋子。
看到烧的一片狼藉的棉被,陶夭夭似乎有些明白为何澄观要同他们换屋子了。但此时客栈里乱的不像样子,小二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之得先将就将就罢了。
楼下,澄观瞧见时辰差不多了,便装出自己最为擅长的德高望重的样子,叫大家稍安勿躁,自己则语重心长的向众人解释:不过是徒弟年幼,一不小心失手打翻的烛台,这才险些起火。火势不大,早就被扑灭了,只是小孩子害怕吓的大喊大叫,惊扰了大家万分不好意思。
众人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同小孩子计较,在者也不清楚澄观的本性,自然也会给他面子。人倒是出家人不打诳语,谁又能想到眼前这个是个老奸巨猾的,折腾的一晚上又都累的够呛,也不再多说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屋子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虽说雨势弱了不小,但是却没有要停的意思。今夜客栈格外安静,本就是累了一天,晚上又折腾了一番,大家自然睡得很沉,除了滴滴答答的雨声,再无它声。
大约四更天的时候,澄观忽然听到吱的一声响,不由翘起了嘴角,顺手将缘觉推向床的死角,这才躺好。心道老子等了你一宿,你可终于来了。
果然,两个黑衣人摸黑翻了进来,探到床前伸手点了澄观的睡穴,就一人抬胳膊一人抬脚扔进了麻袋里。窗外还飘着雨,二人衣服早就湿透了黏在身上又冷又不舒服,只想着早点儿把人交上,领了赏钱回家睡大觉去。也不多瞧,只觉得这家小姐怎么如此的重,抗在肩上只觉得寸步难行,于是二人少不得低声埋怨,心里盘算着待会儿可要在多要点银子。
“大师兄,两个不明身份的黑衣人翻进了施家小姐的窗子将人劫走,我们要不要救人?”只瞧那被称为大师兄的那紫衣人凝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先跟着,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露面。”
黑衣人领命起身翻了出去,这才瞧见者紫袍公子正是古天齐坐下大弟子寒宇。他本就是奉师傅的命令前来监视着施家的小姐,一路上都小心翼翼,没有露出丝毫马脚,纵使那施辕青心中如何怀疑,却也没被发现。如今在没弄清那两个黑衣人的身份前自然不可随便出手,免得给自己添麻烦。可是,师傅也未讲明到底跟着施家小姐做什么,直说有异常便要回报,所以也不能让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寒宇微微叹气,眼见着这一行人便要出关了,若是自己身在大宋自然是可以随意出入,可是想要蒙混出关却是有难度的。派去向师傅回报的人,还未回,如今施家小姐又出了事情,不免让他心情烦躁起来。
再说那两个黑衣人一路背着澄观,几乎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达到约定好的破庙。只见吕四娘带着两个面相极为猥琐的男人东张西望等的极不耐烦,瞧见他二人歪歪扭扭的扛着麻袋进到破庙的时候,绷了脸上前说道:“哟,我当时你们兄弟二人失手被抓了,怎得撸一个千金小姐也要如此费力气?”
每集一言:
澄观:“大家都如此相信我,还不是因为我长了一张德高望重的脸。所以说,老衲也是靠脸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