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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深人静,咱俩唠唠啊

陈家院中一缕炊烟经久不散,却是众人在院中烤肉吃。那烤肉的香味飘散在四周,四周的邻居闻到了香味,不由得让动起来食欲,却还不到晚饭时间,但是各家各户却纷纷开伙做起了晚饭,不一会儿,一缕缕炊烟便飘然而起。

众人在院中坐着,沈云看着唐寅三人继续狼吞虎咽,陈茗儿却是乖巧,早早的去了柴房烧了一大锅热水,过了一会儿就见她一手端着一只碗走了出来,先是来到沈云身前,递给沈云一碗热水,沈云笑着接了下来,然后又走到唐寅身前递出了另一只,唐寅嘴里满是鸟肉,含含糊糊的道了一句“谢谢”便接过了碗,陈茗儿转身便又向柴房走去,唐寅接过碗后看着那只碗,那碗的沿儿上全是因为经过了较长的岁月还一直在使用而留下豁口,唐寅皱着眉头,转头向沈云看去,却见沈云手里的碗同他的一样,然而沈云却正在一口一口的抿着水喝。沈云低头正喝着热水,突然感觉有人盯着自己,便抬起头来,只见唐寅正望向自己手中的碗,瞬间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便呵呵一笑道:“却是简陋了许多,还望唐兄海涵。”

唐寅听见沈云和他说话,赶紧把嘴里的鸟肉嚼了两下咽进了肚里,道:“贤弟说的哪里话,为兄没有嫌弃的意思,只是为兄从未用过如此残破的碗,一时感慨平民百姓生活的艰辛,所以有些失态了。”

沈云听完,叹了口气道:“是啊!”却是没再多说什么。

唐寅见沈云不说话,只道他在沉思什么,便低下了头,吃着他那第五只鸟肉。而陈茗儿也是在端着两碗茶水出来,递于了唐寅的两个长随。

“什么味啊?这么香,老汉我大老远的便闻到了。”

一声略带着苍老的声音传进了小院,众人听到声音之后,便抬头向院门处看去,之间一个老汉,腰间插了把斧头,肩上扛着一只扁担,大踏步的向院中走来。看到来人,陈茗儿便来人跑去,口中甜甜的喊了一声“爷爷”,便投入了来人的怀中。

来人却正是陈老汉,沈云见老汉回来了,便站起了身行了一礼,道了一声:“陈公!”唐寅众人也是连忙起身赶紧行礼。

陈老汉见状,连忙放开陈茗儿,向众人摆手道:“各位万万使不得,可是折杀老汉了。”说着便走到了沈云身前,问道:“公子,这几位?”

沈云哦了一声,便指着唐寅对陈老汉道:“陈公,这位是唐寅唐公子,是在下的好友。”说完便见唐寅向陈老汉拱手行礼道了一声“陈公”,老汉一听,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在下就是乡野村夫一个,唐公子客气了。”接着沈云便拉着陈老汉指着二位正在烤肉的长随道:“这二位却是唐公子的长随。”那二人也是赶紧站起身,口中连呼“陈公”,老汉又是一顿“使不得使不得”出来口。

陈茗儿跑去了屋里,搬出一个小凳子,拉着老汉坐在了沈云的身边,沈云便把今日之事告诉了陈老汉,刚讲完,唐寅便拱手道了一声:“却是叨扰了!”陈老汉见状“哎”了一声道:“唐公子说的哪里话,你既然是沈公子的朋友,便是我陈家的贵客,哪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唐寅听完便连忙道谢,其中一个长随正好烤好了一只鸟,便拿来递给了老汉,陈老汉接过那鸟肉,道了声谢,看向沈云众人,沈云等连道“却以吃过,只差你一人了”,老汉这才往只记得嘴里送去。

众人便一句一句的拉起了家常,等老汉吃完,天色已近昏黑,唐寅等站起身告辞说是要返回府城家中,陈老汉连忙拉住了唐寅,道:“唐公子却是回不得了,天色已经昏黑,这时候再回城中,怕是也得小半个时辰,那时候城门怕已是关闭,公子如何入得城呢?”唐寅听完,却道:“无妨,在下之前出城游玩,必定得兴尽而返,有时天色已入深夜,在城外不远却也有几只我唐家的乌篷船。”

“那船到了晚间却是异常寒冷,公子如不嫌弃今晚便在这小院住下吧!”陈老汉说道。

“这......”唐寅略感犹豫的道。

“哎呀,唐兄,今日便住下吧。”沈云见状也是忙去搭腔。

如此客套了数次,唐寅终于答应留了下来,陈老汉一听唐寅要留下来,便开心的笑着带着陈茗儿便去给三人收拾房间去了。

不一会儿功夫,天色渐晚,月亮挂上了枝头,天空中也缓缓闪现出漫天繁星,将天空点缀的绚烂无比,虽已进入春日,但夜晚还是寒冷无比,今夜起了风,冷得更是刺骨了,平常人家在这时早是进了被窝,而陈家的院中,沈云和唐寅两人静静地坐着,两人面前一簇篝火熊熊的燃烧着,火光映红了两人的脸,,那簇篝火噼啪的燃烧着,仔细倾听,还会听到从远处偶然传来两声犬吠,然而这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互相打量着对方,心中都有一些疑问想要解除,却是无人先开口打破这份寂静。

“贤弟啊,闲来无事,咱俩唠唠啊。”终于,唐寅熬不住这份寂静,率先打破了沉默。“我听闻令尊前去南直时带去沈家一应家眷,贤弟却是为何居住于此处?”

沈云叹了口气道:“嗨,前些时日小弟应同年之邀前去太湖游湖踏春,不料半路被歹人给截去了钱财,还受了一顿皮肉之苦,幸得陈公搭手相救,却是在此调养身体。”

“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发生这种事,回去定要禀告府尊大人,请他缉拿凶手。”唐寅一听沈云竟被人劫了钱财,还被暴打一顿,顿时生气万分,站起身来。

“唐兄且坐,莫要动怒,这事儿急不在这一时,待到小弟伤好之后,定会向府尊禀报,向这种目无王法之徒,定不会饶恕。”沈云见唐寅动了怒,连忙去安抚他。看着怒发冲冠的唐寅,沈云心道:“想不到这唐寅竟如此嫉恶如仇。”

“哎呀,贤弟,向这种目无王法之徒,定要追查到底,咱们曹府尊与我倒也算是相识,到时候哥哥带你前去衙门,请他安排这事儿,倘若抓到凶手,定不轻饶。”唐寅被沈云拉着坐在了凳子上,讪讪的道。

“唉,一切都听唐兄的。”沈云答应了声,道:“却不知唐兄今夜不返府中,家中可否担心?”

“贤弟不必担心,唐寅如此惯了,家中倒也是习以为常!”唐寅说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