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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021 经血作药引

要说鲜血,恐怕没有人会比果承震见得更多。自他十岁从军以来,男人的,女人的,敌人的,兄弟的!他早已变得无动于衷,而这时却对着面前的这两点殷红涌起一股别样的情绪。

那股淡淡缭绕过来的带着一点血腥味的气息,奇异地,令他在嗅到的一瞬间,似乎所有的毛孔都被打开,身体莫名其妙的软下来,而之前由于恼怒而稍稍软下去的某物,竟即刻变硬,像听到战前号角一般斗志昂扬。

阔朗的书房似乎突然变得狭窄了,安静得除了窗外鸟鸣,仅闻男人和女人一声比一声清晰的呼吸。这片安静中,身体的触觉却格外敏感起来,那软下去的,那硬起来的……男人手下不由自主地就放轻了力道。

新鲜空气进入喉间,心奴抬起一只手按在果承震的手背上急急地喘了几口,气顺了,才惊觉男人骨节分明的手灼热得惊人,像燎原的火,烫得她心慌,抬眼,掉进男人卧蚕浓眉下的眼眸,那里,戾气还没有退散,暗沉沉的****却正掩上来。

心突然漏跳了几拍。情急中,她手一扬,竟将兀自举着的那两指殷红抹在了男人的衣襟上。

……她做了什么?

眼神放空,大脑后知后觉地害怕到空白!恍惚间脑海涌上不知在电视还是小说里看过的片断,女人将经血作为药引涂在心爱的男人身上,男人就会中了情蛊,一生一世只钟情于那个女人……

啊!太可怕!听说络腮胡子的男人全身都是毛,藏满细菌和螨虫!她才不要!

果承震难以置信地看一眼衣衫上拖长的血印,再看一眼那小女人,腮帮子鼓出一道分明的棱,磨牙,“你这个贱奴竟敢……”

竟敢戏弄于他!

竟敢挑战他男人的尊严!

竟敢在他身上涂上这等妇人污物!

竟敢在他面前玩弄狐魅妖术!

而她,仅仅是他府内一个贱如蝼蚁低如足泥的女奴!他未及深想便一掌挥了上去。

被人掴巴掌,果然很痛!

所以前世她掴那个女人一巴掌,一向温文尔雅的关培中才会咆哮着吼她:“她怀着孕呢!”

她抵在墙上,半张脸已经完全木掉了,鼻子里一阵酥麻,嘴里一股咸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明天,脸一定会肿得像个猪头。

她还有闲情想象猪头的样子。还有明天吗?这个男人可不是关培中,他是粗暴嗜血的古代大将军,杀人如麻呢。

还好,即便成猪头,即便现在就身首异处,不会有心疼她的人,也没有她会心疼的人。

一种放纵的快感令她有些怪异地兴奋,明知道前面是个深渊,却忍不住想一探究竟。

“你就不怕本王杀了你?”果承震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眼神里却涌动着狂野的气息,小绵羊非但并不害怕而且神游八极?烈豹被彻底激怒。

“您会吗?将军大人,没有得到我之前,您舍得杀我吗?真正的猛兽之王,可是只吃活的。”她似是不知大祸临头,仍在赌他的底限。

“休要自以为是!”果承震戾气盈身,目光森冷,“教训不知死活的奴才,方法有很多种。你大可以逐一试试看。”

话音未落,手下也不见如何动作,只听“咔嚓!咔嚓!”两声脆响,皮肉和骨头脱离的声音。

心奴闷哼一声,双眸瞠大,全身爆出豆大的汗珠,五官疼到扭曲。

尽管做了心理准备,但疼痛依然超出想象。她以为两只胳膊被扭断了,目光及处却见胳膊尚留在身侧,原来他只是拧脱了臼。

没等她从疼痛中回神,又是“咔嚓!咔嚓!”两声,他大手抖动间,疼痛骤消,胳膊却是已重新归位。

啊!她纾解地轻呼,急切地想扬起胳膊活动一下,以确定胳膊还属于自己。

又是“咔嚓”两声!男人竟再次将她胳膊拧下。

“咔嚓!”脱臼。

“咔嚓!”归位。

“咔嚓!”脱臼。

“咔嚓!”归位。

“咔嚓!”脱臼。

“咔嚓!”归位。

“咔嚓!”脱臼。

……

像孩童玩弄新鲜到手的玩具,而且是别人家的,玩坏了也不会心疼!

心奴被这酷刑折腾得神魂出窍。一时间书房里像炒黄豆似的爆响不停。

靠!还没完没了了!心奴痛得咬牙切齿的力气都没有,像手术台上被打了麻醉的病人,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恰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大胆奴才!还不快让我们进去!”

“王爷不吃早膳便上朝,饿坏了身子你们这些奴才谁敢负责!”

“还请两位主子万勿喧哗!王爷熬了一晚上这会儿好容易眯着,主子们还是请回吧!”

……

听声音是清侧妃和罗侧妃想进书房来,被邓五拦在了外头。

心奴的心正如坐过山车般停在高处,此时不禁稍稍松了口气,抖着唇看向那位王爷。

龇牙,用眼神示意他:“继续啊!”

挑眉,用眼神回答她:“继续什么?”

王爷就了不起?!她疼得身子抽搐,像打摆子一样,咬紧牙关,眼睛看一下脱了臼还未位的胳膊,再看他一下:继续啊,刚才脱臼,现在轮到归位了。

眼珠子都疼得抽抽了。

他仍是用那双严厉的、鼓突的眼睛逼视着她,半晌,眼底却终是忍不住浮上一丝笑意。在心奴忍不住张了嘴想喊娘的时候,他手一抬,归位!

转身,若无其事地对外面沉声道:“清儿进来!罗爱妃先回去吧!身体还没好,就不要劳累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心奴觉得他说到罗爱妃三个字时,声音里闪过一丝不屑和嘲弄。

“可是王爷,妾身只是送些早膳过来便……”屋外罗侧妃还想说什么,男人清冷的,略带着些潮气的声音再度响起,不容置喙,“邓五,将本王的朝服交给清侧妃拿进来。”

“是!王爷!”邓五恭应一声,将早已备好的朝服递给清侧妃。再朝罗侧妃做个请回的手势,佳人只能提着食盒,含恨带泪离去。

少顷,伴随一阵清快的脚步声,清侧妃推门而入,带进一股清晨沁人的凉风,手里提着一篮红木八方食盒,巧笑倩兮,温婉可人,“王爷,妾身给您送些早膳过来。多少吃些再上朝吧,这白果鲍鱼粥清儿亲自熬了半宿……”

说话间进得房来,一眼见到心奴,心里惊了一跳,这个女奴怎么会在这里?自家王爷这书房轻易不让人进,莫说女奴,连她们这些妃子们都鲜少踏足!昨晚初时尚听到她扮过几声猫叫,未几便再无声息了,几人还在猜测,是否她被人发现,已拖至哪处无人之地乱棒打死,不免惋惜了一番,没想到在这里见到她,且她居然好好的活着。难道……

再细看时,见她脸色惨白,嘴角鼻下蜿蜒着血迹,心底某个隐约的猜测被排除,不由又有些释然,当下略投给她一个安抚的眼风。

再看向自家王爷,他刚走回兵器架放下手中的大刀,高大挺直的身影背对二人,自己动手除下便服腰带。

“王爷,还是让清儿来伺候您吧!”清侧妃忙紧走几步,将食盒放上案几,转身到男人身边,手抚上那副宽阔厚实的脊背,语带些娇嗔的埋怨,“王爷,时间尚早呢,就不能略进些粥菜再走?您长年在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该好好将养将养……”说话间,竟鼻子一酸,声音里带上微微哽咽:“王爷,是清儿没用,没有好好的照顾王爷……”

心奴冷眼看着他二人如此情景,不禁有些尴尬,心念略转也随即释然,他们没有避忌她,只是因她地位身份形如蝼蚁,太没有份量而已。

难怪震威王对这位清侧妃似乎格外不同些,连最为美艳的罗侧妃也只能望叹,看得出来,清侧妃对震威王之心确是发自肺腑。

那清侧妃将男人长衫除下,眼一垂,不知看到何物,“啊”一声低呼,手里祥云缬金朝服竟掉落地上。

“王爷!”婉转轻唤,含羞带怯。

果承震身子略僵了一下,仍是长臂展开,等着身边人将朝服捡起替他穿上。

“王爷……!”尾音拖长了颤动着,这一声娇唤却是柔媚如水,急切撩人。

娇躯,贴上去,靠上那宽阔得山一样的背脊;玉手,绕过去,轻轻捉住那根令她又怕又爱的所在。

那座山动了,眼前一花,清侧妃已被一双强壮有力的手臂拦腰抱住。

“啊!……王爷,王爷啊,屋里还有个女奴呢……啊……慢……轻点……!”

清侧妃只想着送些早膳过来,万没想到还有这等福利,既惊且喜,一时之间只觉得身在梦里,身子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

果承震像抱只小鸡一样,横抱起清侧妃三步并作两步地放至书案上。

心奴站在墙角,目瞪口呆地看着被那人挥袖扫落的一只茶杯骨碌碌滚至脚边,刚才还衣冠楚楚的二人,再次在她面前上演活春宫。

尽管对那个男人是有些惧怕的,但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她的眼睛不受控制地落在他身上。

此时他上身素绸里衣尚在,仅露出下面两个深蜜色的半球形臀瓣,以及,两条修长、精壮得令人望一眼就齿龈发酸的大腿。

咦,腿毛也不算太多嘛?

不是说他堂堂奇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震威大将军,做起男女之事来只有三个动作吗?

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一再挑衅,甚至嘲笑技术很烂,这于哪个男人来说都是件极其郁闷的事,而他居然莫名其妙地没有一掌将她拍死!活了近三十年,被他手中一杆长枪断送性命的固然不少,被他身上这杆长枪活生生吓死的也不是没有过。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如此取笑,真真……真真气煞人也。

手习惯性地朝女人胸前微微隆起的小山包袭去,钳住!碍事的大腿勾起来,放到臂弯里!下身自然地找到腿心处福地入口,挺身!……

这样难道仅仅只有三招吗?他深憋着一口气,愤愤地想。

不由自主地侧目,可恶的丫头正似笑非笑地倚墙看着他,噙着两个小梨涡,那模样,似乎在说,瞧,我说的没错吧,就三招!

顿时兴致全无!

“死丫头,还不给我滚出去!”他大吼一声。  请各位童鞋多鼓励一下咯^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