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政治第三条道路(第3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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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诗人随笔(9)

人的命运总要受到时代和社会的制约,已是不争的事实,知青概莫能外。至于伯儿哩的命运也要直接或间接地受到影响,则是我没有料到的。知青困退、病退、选调始于70年代初期。至1974年秋季我与伯儿哩分别时,我们原本31人的知青集体还剩下13人,解体已是大势所趋。抚摸着伯儿哩的头顶,我心里酸酸的,这既出于对伯儿哩的感情,也隐隐包含着对伯儿哩未来的担忧,虽说暂时尚无丧家之虞,此时,伯儿哩只顾往我身上乱蹭,在我手上乱舔,哪晓得我的心思?伯儿哩曾经和我们朝夕相处,患难与共,倒是我们陆续弃之而去,愧对它了。如今,我好后悔当时没能设法与它留下一张合影,好后悔日后没能再回去看它一眼。

我们知青集体最后一名成员离开草原是在1978年春季,伯儿哩死于那年春夏之交,可谓与知青集体相始终了。据说伯儿哩死得很惨。当时草原上正闹鼠疫(一说为狂犬病),上面要求各家务必将狗拴住,结果伯儿哩跑出去,被喝醉酒的公社某干事撞见,开枪击毙,暴尸草原了。在正常情况下,狗的寿命是15年,最多可达20年。然而伯儿哩的生命却仅仅维持了9年,怎不让人哀伤,令人惋惜?我想,若不是当时无人照料,那粒可恶的子弹也不会找上可怜的伯儿哩吧!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然而伯儿哩的主人又在哪里?我想,死前的伯儿哩一定思念过自己的主人,一定搞不懂自己平静如水的生活为何陡起波澜,突发巨变?

多年来,我们历次聚会总不免要深情地提及伯儿哩,提及伯儿哩那些有趣的乃至让人感伤的往事。因为伯儿哩的一生,关系到我们生命长河中一段特殊的经历,一段对我们的后半生影响弥深的经历。

如今城里养狗之风正盛,品种之多亦令人眼花缭乱,我们反而于此失去了兴趣。在我们看来,那些媚态可掬、身价不菲的宠物根本无法与伯儿哩相比。

伯儿哩,我们思念你。成长唐明华

树叶黄了又绿,绿了又黄,时间的脚步谁也无法阻挡,两年的光阴改变的不只是模样。总是在回首走过往事时,才会发现别有的风景……

当兵离家

自从踏上列车的那一刻起,我就突然有一种长大的感觉。当初望着母亲双眼噙满泪水,却又强装笑颜的脸;望着父亲沉默的眼神;望着父老乡亲的影子。我第一次感到离去的不舍之情,从那时起父母双亲,家乡父老的纯朴的叮咛时而在我耳边响起,我知道自己担负着父母亲人的期望,家乡父老的祝愿。从那一刻起我明白了责任是什么。我应该也必须坚强的去迎接未来的一切,自己要坚强,除此之外我又能用什么来言“回报”二字?

尽管在临行前的一刹那才发现皱纹已爬满母亲的脸颊,黑发也已变得花白;尽管带着依依不舍;尽管在列车开动的那一刻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心情。然而我还是如期登上了列车。踏上了列车,平静了心情,我觉得自己就像雏鸟飞出家人建好的巢穴,飞出父母庇护的翅膀,飞向外面蓝色的天空,飞向未知的世界。

新兵

来到部队便成了新兵。部队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整个支队的营房都依势而建,虽不豪华,但非常统一有序。硕大的综合训练场环跑道也打扫得干干净净。来到中队,雪白的墙壁,整齐的被子,干干净净的地面、楼道,就连窗子也擦得发亮,这些一时让我羡慕不已。但不知为什么我心中仍有一种缺少什么的感觉。渐渐地我开始适应部队的生活。一天早晨正在打扫卫生——擦玻璃,不知为什么自己虽然下了很大的力气,也擦过了几遍,可是班长仍然说不干净,用手一摸原来是窗格上的漆和木屑开始脱落了。没过多久,一群地方上的人来到了我们中队,开始拆灯线和窗子,把整个中队都给弄得乱七八糟。在集合开饭时,队长宣布说我们中队的设施要更新了,并希望大家能给予配合。那段时间虽然正课时间要搞训练,课余时间又要把班里面的土、砖、木块等运到垃圾池里,但是大家都干得很起劝,因为大家都想早日看到完工后中队会变成什么样子。营房修建完毕的时候,每个排也装起了电话。“妈,我们这里装新电话了,以后您可以经常听到儿子的声音了。我站在营房前照的相片你收到了吗?……”虽然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但是我仍然记得我用新电话与家人通话的情景。

老兵

不知不觉间“老兵们”就退伍了,我们肩上的一道杠也变成了两道。自己也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兵,面对这突然的角色转变自己还真感到有些不适应。因为自己感到还有很多的东西要学,所以时常告诫自己一定要谦虚谨慎。有一天到支队生活服务中心去买东西,我很尊敬的对卖东西的士官叫着“班长”,要走的时候,他却说,“这个老兵怎么跟新兵差不多”。“是不是老兵都要带一些霸气,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老兵”,有时我一直在这样问自己。有一天一辆新炊事拖车放进了我们的饭堂。“自助餐”这个新名词也飞进了我们中队,自己爱吃什么,就打什么。“变化真是太大了,我们刚当兵的时候,连菜都不够吃,现在你们竟然挑起食来了。”司务长把拖车当成了活的教材。古人说:“祸兮,福之所存”。“非典”曾让全国、全军上下的局面都异常的紧张,有人估计说疫情可能会持续几个月,甚至可能会影响到老兵退伍,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也正是在那一段时间里,我们有了更多的时间、精力去抓中队的环境美化。中队以前的养殖场、垃圾池也都被拆除了。所有的空地都铺上了草皮。无论怎样,只要望着四周的一片碧绿,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我再紧张的心情都会一下子好了起来。

“一份耕耘,一份收获”,对此我深信不移。

2006年2月24日

【作者简介】唐明华,1978年12月出生,****党员,本科。1996年12月入伍,2001年7月毕业于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指挥学院贵阳分院,历任排长、副政治指导员、副中队长。王代生随笔二则王代生

诗评观的转变与诗歌价值的实现

TOM原创文学论坛最近出现了一批既呈现又拓展原诗内蕴意义的深刻而精彩的“评论”,而有的原诗给人印象可能还很一般。如果以传统所谓“专业评论”的一系列标准来衡量,恐怕其中不少“评论”都不“合格”,有的给人简直有匪夷所思之感。然而,只要“评论”没有一味吹捧原诗如何“伟大”“完美”“作者超越了一般诗人”云云,而是在原诗意境和语言所提供的可能空间里去彰显其可能的多层次意义,对人性和人生的道理有所呈现,在现代阐释学看来,就是非常成功的,既是原诗的成功,更是“评论”本身的成功。

原创诗人们在回帖里对诗评出现的诸多意见分歧,说明当代中国诗人对评论的看法确有必要摒弃传统的诗人本位和作品本位的观点,自觉进入现代阐释学的维度。只要进入这一维度,诗人们就能做到既拒斥虚妄的溢美之辞,又能诚恳地自我消解掉面对评论时自觉或不自觉的茫然与傲慢,从而在与不同类型和层次的评论人之间的平等对话和交流中,增进对人性和人生的认识,共同进步,从而最大限度地实现诗歌的价值。

在现代阐释学看来,诗歌文本意义的实现是一个艰苦的过程,需要诗人和不同类型和层次的评论人为代表的广大读者的积极参与。因为客观存在的作品本身内蕴的多层次意义,往往要通过不同类型和层次的评论才能彰显出来,而评论与诗人自己的解释有很大差异,甚至大出其意外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对此,还停留于传统诗人本位和作品本位的诗人们,往往一方面感谢有人积极评论自己的作品,同时也经常感到很困惑:写的都是些什么呀,自己何曾那么想了呢!对自己从中受到很大启发的超过自己见识的评论文章,高兴之余,往往也不踏实:我的作品就这么有水平吗?好象评论人比自己水平高得多了吧!读评论文章,哪是在回味自己的作品呀,简直是在拜读别人的思想呢!呵呵,我的作品里还有好多深微的意思评论怎么没涉及到呀,嘿嘿,评论再好,其价值还是要比自己的原诗低多了。另一方面,对那些作品少受评论界关注的诗人,他们更会经常产生种种激愤情绪:哼,那些评论文章都是应诗人之邀写的,写得天花乱坠,而原诗并不怎么样,纯粹是瞎吹,简直是亵渎诗歌!哼,可恶的评论人,一定是应诗人之邀,得到了什么好处的!等等。

还囿于传统诗歌评论观的诗人们面对评论,特别是侧重于彰显意义的思想性评论,产生诸如上述那些想法,是很正常的,也反映了他们对现代诗评的复杂性及其独立价值的认识还停留于传统诗人本位和作品本位观。按照现代阐释学,原诗能做如此之类的阐释和解读,就说明其意境和语言提供了如此理解的维度和空间,而“评论”本身的价值也是独立于原诗的,出现超过原诗价值的评论是很正常的现象。读者和诗人在读评论过程中感到受益非浅,恰正是原诗意义与价值在诗人和评论人的互动中得到实现的具体过程啊!诗人完全没必要为自己作品被“别有用心”地抬高而感到羞愧(这里的“别有用心”非缘于人情、金钱等因素)。因为有时评论为了呈现或传达较为完整和深刻的意义与思想,是需要一定程度“别有用心”地“抬高”或“误读”原诗的,只要离作品意境和语言提供的可能空间不那么遥远即可。科学理论的构造中有时为了理论的完整性,故意忽略有的事实和数据都是正常的,何况诗歌评论。

最后,我想特别解释一下的是,为什么不能以诗人自己的解释作为评论一首诗歌的准绳呢?首先,生存体验和创作活动是一个超越诗人主体自我意识的过程,因此是诗人在自我意识层面上的自我解说难以准确和完全把握住的。同时,诗人的生存体验和创作过程虽然是具体的私人性的活动,但其中渗透和体现了他作为人的人性普遍性的因素。而“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因此,只要诗人对其体验客观描述了,高明的读者对其内蕴的普遍性共同性意义的理解和把握,是完全可能超过诗人自己的。只有诗中私人性的那些因素,才只有诗人自己“最明白”,而这对评论和读者是并不那么重要的。其次,诗歌创作是一种语言活动,作品最后是以文字形态出现的。而语言特别是文字,那可是凝结着整个民族集体性生存性智慧的“公器”,其不同的排列组合本身给评论人为代表的读者所可能提供的想象和思维空间,更是超越了诗人主体自我意识的。

如何对待诗评中的修改建议

最近原创诗人们在回帖中对诗评有了热烈的讨论,我颇生感触,这里随议几句。

诗人创作往往如运动员的竞赛,优秀运动员以至冠亚军的每一次竞赛在教练眼里都会有很多不足,有待进一步改进的。即使是再优秀的运动员,都可以在高明而严格的教练的点化下,有所进步,甚至是大的进步的。但运动员在竞赛中显然不应该还分心去铭记教练的具体指导的。类似地,诗人无疑也可以受益于诗评中的修改建议的,但在创作过程本身中最好忘掉这些意见。如果一个诗人在创作过程中始终注意于所谓诗艺的推敲,嘿嘿,我敢说,这样的人一定成不了大诗人,甚至连普通优秀的诗人都做不到。平时对宗教和哲学的用心,对评论和诗艺的留意,各各花相当时间都是有益的。更重要的是真诚地生活,不断拓宽拓深生存体验。而到真正创作起来时,一定要把所有这些都抛诸脑后,真实地面对自己的体验,一切由创作冲动和激情做主,尽兴尽情而已!

一般诗评所重视的诗艺上的推敲,窃以为主要应放在初稿的修改和斟酌阶段。而且,往往会出现有的地方诗人自己并不满意,但很难修改,甚至不宜修改的情况。至于诗评中的修改建议,我更认为,能修改得更好,就修改;实在勉为其难了,也不一定非修改不可。每一首诗歌都是一个整体,而且往往是在情感热烈而观念模糊的状态下很快甚至一挥而就的,其魅力和不足往往就那么缠在一起了,难以随心取舍的。

既然难以修改得更好,或者担心反倒修改得更差,因此不妨放弃过于勉强的修改。但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不重视诗评的修改意见了呢?不是的。对诗评修改意见的潜心琢磨,其功用其实更多地会发生在以后不自觉的创作过程之中的。

一点浅见,没有创作经验,纯粹理论上的推测,权做引玉之砖。

2004.12.7

【作者简介】王代生,1966年12月出生。贵州沿河人。1989年7月毕业于吉林大学哲学系。任职于吉林省长春市委党校。现居长春。杜兴成随笔6篇杜兴成

罗马广场的东方女郎

罗马广场不在罗马,它在德国的法兰克福。罗马广场是古罗马皇帝加冕时的地方。这里是大诗人歌德的故里。

昨天我们才参观完科隆大教堂,告别作曲家贝多芬的家乡。今天我们又沿莱茵河而上,到德国的金融中心——法兰克福。

来这里当然不是看它的高楼大厦,中国的高楼远比他们的多。到这里,我们是为观光罗马广场。

其实广场并不大,是因它的历史悠久,名气大才把世界各国的人们吸引而来。

刚入广场路口,在满是白人的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一位东方女郎,她乌黑的秀发,清纯的眼睛,穿一身得体的白衣黑裤,中等个,约24岁,长得十分秀气。她美貌而大方,高雅而灵活,正坐在楼前的石梯处,手拿一叠纸,朝我们这边张望。当我的眼睛对视她时,她起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