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的,不用再动歪脑筋,你没有机会把我推向别人,就为了你那无聊的自卑。”
“你要多少次折腾才看得清楚,我们两个永远不可能?”盈心幽幽问。
“为什么不可能?”
很好,她终于开口,他们的谈判正式开始。
“理由有千千万个,你的家世我高攀不上,你的门风我望尘莫及,你的地位我只能仰头高望,你应该娶一个旗鼓相当的女孩子。”
“你指的是谁?可柔吗?”
“对于你们下个月的婚礼,我先在这里向你说声恭喜。”翻身面向窗外,她不想谈判。
“谁告诉你有婚礼?”
天衡不许她逃避,硬把她转回身面对自己。
“是我爸啦!”
一直在外偷听的可柔闯进来,站到病床前,身后陆陆续续一票人跟进门。
“自首无罪哦!你们不可以骂我,也不可以骂我爸,他只是不想失去一个金龟婿,自私是人性,法律不判刑的。”可柔申明。
“你们并没有要结婚?”看着聂爸爸、聂妈妈表情,她迷糊了,他们不是反对她?
“我才不要嫁给他,要嫁嘛……至少要嫁给他。”她指指江彪丰,在他身上,可柔认识了一见钟情。
“可是……”盈心垂眸,她弄不清楚情势。
“可是你仍然在意门第之别是吗?”一个陌生的太太走到盈心身边牵起她的手,笑吟吟问她。
“这很重要不是吗?”偷眼望向聂妈妈,她心中有抱歉,真的。
“对一些好面子的老人来讲,的确很重要,你叫盈心是吗?我是孟纯的养母,刚刚余邦在车上把你的事情告诉我一些,你是个辛苦又勇敢的女孩,孟妈妈佩服你,孟妈妈有两个女儿,一个是依依、一个孟纯,你愿意当我第三个女儿吗?”
“我?”她消化不来接收到的信息。
“是啊!孟氏企业和聂氏联姻,可没人敢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的扯话了,何况,往后你会有两个姐妹和一个哥哥,你愿意吗?”孟妈妈伸开双臂,等着拥盈心入怀。
“她当然愿意!”天衡径直替她做主,把盈心推进妇人怀里,靠进“母亲”胸前,她觉得好温暖,一个家庭、一双父母亲、一对姐妹、一个哥哥,梦想实现?是真的吗?她不确定……
“既然你愿意,是不是代表你宽恕我和聂爸爸对你的伤害了?”聂妈妈也走到她病床前。
盈心仰头,又对上她慈蔼笑容,她的笑容总让人宽心,天衡的笑容肯定遗传自她。
“你们为孩子着想并没有错,今日互换立场,我也会做相同的事,因为我的孩子值得最好的女人。”盈心懂得,父母的爱有权自私。
“说的好,听说你……嗯,‘工作’期间,还是把大学念完了?”聂爸爸开口,不过他实在很难把“酒女”想象成工作。
“是。”她乖乖回答,对于聂家大家长,她仍心存畏惧,幸而聂妈妈和孟妈妈的手,一左一右握住她,给予最大支持。
“那么你到加拿大之后,先安心把孩子生下来,孩子交给我们两个老人带,你就到公司帮天衡的忙。你不是一直想到公司上班吗?”
在车上,他听了彪丰陈述盈心的过往,嘴里不说,心里已经服气这个女娃儿在逆境中仍力争上游的精神。
“好了,阖家大团圆,当哥哥的可以抱一抱妹妹了吧!”为了他受的那拳,余邦要讨回“公道”。
“不行。”天衡挡在盈心身前不让人逾越,醋劲十足。
孟妈妈笑了,说:“我们都出去吧!让他们独处一下,我相信他们有很多话想跟彼此说。”
所有人都离开病房,只留下用背部对着女人的丈夫,和满怀抱歉的妻子。
盈心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脸颊贴住他的背,他是她一生一世的堡垒。
她轻轻叹口气,说:“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很多事。”
“可以分析给我听听吗?”
“你受了委屈从不告诉我,你分明把我当外人。”想起那夜她偷听到他和父亲间的对话,他不舍心疼。
“对不起。”他不是外人,是心底人啊!
“你把我的身份地位看的比我的爱情重要,为了我的身份宁愿牺牲我的爱情。”
“对不起。”
“有了孩子,你不打算主动告诉我,想把孩子藏私。”他仍背着她说话。
“对不起。”她依然贴住他讲话。
“你不顾虑我的感觉,硬要把我塞给别的女人。”
“对不起。”
“你对不起我那么多事,你打算怎么补偿我?”转过身,他做了三天来最想做的一件事,拥抱她、紧紧的。
“我用我的一辈子来弥补,够不够?”
“不够。”
“那么两辈子呢?”
“不够。”
“要怎么样才够?”
“我要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我要地球存在的每一天、宇宙运行的每一刻,你都属于我。”
“你很贪心。”
“没办法,谁让你欠我那么多。”
他的吻落下,温火融化了心结,命运把他们送到彼此身边……爱情灿烂热烈……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