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夏渊国的道路上一条长长的军队缓缓而行,行在前方的轿子里一个红衣妖娆的少年席地而坐,耳侧的发丝垂落几缕,衣口微微敞开露出如玉般白嫩却结实的肌肤,透着丝丝魅人心魂的妖冶。
他的一侧是一身暗紫长袍清润俊朗的男子,而趴在桌上动作粗鲁却不失雅气的吃着东西的蓝衣少年,水亮的大眼透着无聊的闷燥,直到看到走进轿子的月落,眼睛顿时腾起一抹奇异的亮光,站起身瞬间就移到了月落的身边迫不及待的问道。
“怎么样?捉到猎人阁的首领没有?”
月落不理会蓝衣少年的吵闹走到沧海枫玦身边道:“主子,属下无能,君邪被人就走了,而我们的人什么也没发现。”
沧海临夜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狭长的凤眸一片幽妄的邪肆与冰冷,冷魅的声音在整个轿子内回荡开来:“能够在四国毫不知觉的情况下建立如此庞大的灵亡殿,这‘首领’又岂是等闲之辈。”
月落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郁色:“主子,圣凰夜杉……被废了。”
一句话顿时让旁边好不容易安静的蓝衣少年再次兴奋的跳起:“什么!废了?什么废了?不会是……”水亮的眼眸闪过着狡黠邪恶的光芒,明显他已经想到了某种灰暗的答案。
月落对着他丢了一个白眼:“如你所想。”这厮就是个幸灾乐祸的主。
只是那‘首领’也太……
既然在他们毫不知觉的情况下杀了所有暗卫只留下圣凰夜杉的命,可是如今留下他也等于没留了,毕竟这可是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一生啊,这比杀了他还残忍,圣凰夜杉这辈子是毁了……
月落有些同情的叹了口气。
“哈哈哈……”蓝衣少年抱着肚子大笑道:“平日看他就阴里阴气的,又喜欢男人,如今居然被废了,倒是‘成全’了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欢男人了!”
旁边一直未说话的紫衣男子缓缓笑道:“北丽国本就只有三位皇子,听闻大皇子圣凰音雪与五皇子圣凰子幽关系不错,如今圣凰夜杉被废,一旦消息传了出去,他算是与皇位绝缘了,而圣凰音雪又久病缠身是个病秧子,看来这灵亡殿的首领倒是无意间做了件好事,让北丽国在皇位更替中少了些许硝烟与麻烦。”
清润中透着丝丝痞气的话语简单明了的就道出了现在北丽国的局势,如今圣凰夜杉被废了,北丽国又岂能容忍一个不能延续后代的皇子继承皇位,就算到时圣凰夜杉心有不甘起兵作乱,势力也会大大减退,危害的程度也减小了不少。
只是不知道这‘首领’如此做究竟是无心还是有意?可若是无心却又在圣凰音雪回国的情况下出了如此‘意外’,真让人难以相信他是无心的……
沐月清然要是知道她无意的举动居然被人猜测成有意之为,还误打误撞免了北丽国夺嫡的大战,估计会无语至极大嚷冤枉……
“不管他是无心还是有意,如今北丽国的局势已成定局,就算圣凰夜杉心有不服也注定再翻不起什么浪来,”说道这沧海临夜淡淡的瞥了月落一眼问道:“沧海徙骏既然有意让沧海禀宸坐上太子之位,通知枫玦,让他再将沧海禀宸的威望捧高一些,正好让本殿下回去看场好戏……”
沧海临夜嘴角嗜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顿时原本妖孽的容颜更加妖冶魅惑,就是旁边的三人也看得一愣。
“祸水……师兄,你绝对有做祸水的本事,难怪你能拐走北丽国素有第一美人、第一才女双称的三公主。”蓝衣少年眨巴着眼睛摇头叹气道,眼底却是一片打趣的戏谑。
听到三公主这几个字沧海临夜冷魅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与杀意,不过很快便转瞬即逝快的让人难以捕捉,取而代之的是那一片幽妄冰冷的邪肆。
见沧海临夜没有理会他,少年不死心的问道:“师哥莫不是真的看上了那圣凰连桥?虽然她是长的挺美也挺有文采头脑,可是你家皇帝老儿能答应吗?要不师兄干脆在到夏渊国之前先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就算有人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
少年一脸为沧海临夜担忧、考虑的焦急模样让一旁的月落鄙夷的翻了个白眼,就他那样骗骗别人还可以,这家伙简直是太阴险了,这不是存心添乱吗?就算是想看好戏也不带这样的,直接把目标对准了自己的师兄……
紫衣男子则与之相反,在听了少年的话以后反而陷入了沉思,不管主子是否真的喜欢那圣凰连桥,既然她自己跟来了也是好事,主子回到夏渊国想要夺取皇权有外力支持自然是好事,虽然就算没有以主子现在的能力与势力也足够应付那些人,可是再多把利用的剑总是好的。
想到这他开了口:“主子,我赞同凌渧的话。”
凌渧听言顿时得意的睨了月落一眼:“看吧,凉虞都同意了,说明我可是为师兄出了个好点子。”
月落无语的移开眼没说话,虽然主子在外风流妖邪让众多少女为之神魂颠倒,可是主子从未让任何女人靠近过他,因为他讨厌别人的触碰。
外人只知道主子身上的了一种怪病,只要碰到他的人都会被传染死于非命,死相相当惨烈几乎面目全非,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就再也没有人敢触碰主子,无论如何爱慕都会与之保持一尺的距离,绝不触碰到主子。
只有他知道,这病只是主子讨厌别人的触碰而故意说得,而那些死了的人也都是他让人毒杀毁了的,如此,主子又岂会如他们所说做出这样的事来……
沧海临夜突然勾唇一笑,邪肆而魅惑:“师弟,师兄怎么忘了你已经成年,是该为你找门婚事了,也好让你的性子收一收。”
“不要啊!”沧海临夜才说完,凌渧就悲惨的叫了起来,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球蔫了,讨好的跑到沧海临夜的面前缀着他的袖子仿似一直可怜兮兮的小狗正哀求自己的主人。
“师兄,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随便给你出主意了,我知道师兄英明神武、帅气非凡又岂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只要师兄一个眼神,她还不乖乖脱光了躺好,哪用得着师兄用强呢。”
凌渧的话直让凉虞和月落摇头叹气,凌渧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还敢挑战主子的耐心与底线,看来他悲惨的日子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