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百陀一见白长虹握着长剑指向壁上的少女人像之上,他的脸上掠过一个痛苦的神情,怒喝道:“白长虹,你敢毁了我的画,我要把天下姓白的全都杀光!”
白长虹木然望着暴怒的华百陀,对他的喝骂恍如未闻,他无动于衷地道:“你还要不要这幅画?”
华百陀满头白发根根竖起,暴喝道:“我就算不要这幅画,也要将你杀死!”
白长虹依然冷冷地道:“你要不要这幅画?”
华百陀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狠声道:“你敢碰一下,我便将金筠音杀死!”
金筠音骇然望着华百陀,她怎样也不会想到自己义父那样狠毒,心里一冷,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白长虹冷冷的望着华百陀道:“你既然不要这幅画,那么我就将它毁去!”
华百陀不料自己做事向来算无遗策,一辈子都在计算别人,现在却因一时疏忽,竟然着了一个年轻人的算计。
他气得几乎要吐出血来,只是不明了白长虹怎会晓得自己对那张画爱逾性命?
他脑海之中转过无数的心计,但是却没有一条可以使白长虹从画上移开长剑的办法。
他颓然道:“好罢,我放过这一遭,今天之内绝不杀你!”
白长虹冷笑一声道:“天底下那有这么容易的事?你先拿出寸心毒草的解药来。”
华百陀冷哼一声道:“你可别狮子大开口,若是超出限度之外,我拚着不要那张画,那你可别想我能饶过你。”
白长虹淡淡一笑道:“我漫天要价,你可就地还钱呀,只要双方满意,生意也就可以成交了!”
华百陀阴鸷地道:“你现在尽量得意,但是在我抓到你的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
白长虹微笑道:“那是以后的事,现在管他干吗?”
他的笑容突地凝住,脸上泛过一丝痛苦的表情,张开嘴来吐出一口鲜血。
华百陀双肩微晃,便要趁这稍纵即逝的机会跃上前去将白长虹击毙或者夺下他的长剑。
白长虹双眉一竖,怒目倏张,大喝道:“且慢!”
“嗤!”一溜劲风急射而出,华百陀身形陡然一顿,平空落了下来。
那溜劲风朝向白长虹握剑之手射去,“噗!”的一声正好击中他的手腕。
白长虹发出一声叱叫,但是他却左手一扬,喝道:“你要亲眼见我将这幅画毁去?”
他右手微微地颤抖着,剑光烁烁,作势要向画上少女刺去。
华百陀眼中掠过一丝痛苦无比的情绪,他深吸口气道:“你若有胆子,现在就可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