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鼎道:“我只不过问一问什么叫舍利子!”
齐天岳冷冷道:“你不能少说一句话?”
洪鼎话音一窒,摸了摸脸上扎扎的须髯,低声嘟囔道:“他XX的,这假和尚敢不听话,老子我今晚就跟他拚了。”
齐天岳皱了皱浓眉,侧首问道:“令师得到舍利子之后,到底为何会成了慈云所有?”
他斜眼瞥了垂眉盘坐於墙壁旁的慧觉老尼一眼,没有提及易筋经之事。
鲁宾拄棍於地,缓缓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家师虽是少林弟子,然而分支於川北法云寺为主持,当年自敦煌获得舍利子后,便返回川北……”
他话声一顿,瞪了慧觉一眼,道:“就在他老人家走进川蜀境地时,便遇见慈云与慧觉两人结伴而行,他们虽然身着袈裟,可是却同宿同住,形状亲热如同夫妻。”
夏馥萍尖叫一声道:“你说谎,慧觉大师绝不会如此!”
鲁宾怒道:“你可以问一问慧觉,看看是否真的?”
慧觉老尼张开眼睛,安详地点了点头道:“阿弥陀佛,鲁行者说的一点都不错。”
“啊?”夏馥萍睁大了眼睛,骇异地望着慧觉老尼,几乎不相信这佛门老尼会说出这种话来。
齐天岳虽然认为慧觉老尼所说的话有些刺耳,可是他却认为这其中一定有蹊跷在内,於是他嗯了一声道:“你继续说下去!”
鲁宾瞥了瞥夏馥萍,道:“家师当时一见,心中生起无限愤慨,没想到佛门清净,竟会发生这种污秽之事,所以当夜便持着佛门方便铲,到他们所住宿之客店内暗自侦探情形,眼见他们共卧於床……”
洪鼎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问道:“他们既是佛门子弟,怎敢共同住宿於客店,这岂不是……”说着,斜望盘坐的慧觉,目中尽是询问之意。
慧觉老尼道:“当年贫尼年纪还轻,与慈云师兄装扮成俗家夫妻模样,自然可以投宿於客店。”
她说来坦然之极,但是听在夏馥萍耳中却像是巨雷一样,使她的心脉受到一击,全身微微打颤,惊叫一声,掩脸朝庵内奔去。
慧觉老尼两道灰眉一扬,厉声暍道:“馥萍!回来。”
夏馥萍惊悸地回过头来,凝望着慧觉老尼。
她的眼里满是鄙弃不屑之色,使得慧觉老尼痛心无比,她沉声道:“馥萍,你一定要听我把话解释清楚方可离去,否则你不是我的师侄女,不是苦因的徒儿。”
夏馥萍犹豫了片刻,缓缓转过身来。
齐天岳道:“夏姑娘,你就听完这段隐秘再走不迟。”
夏馥萍望着齐天岳,眼中尽是柔情密意,使得他赶忙掉转头去,不敢接触她眸子里那浓浓的情意。